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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为穿,天诛地(94)

可是女记者却没弄懂,以为是嫌她太吵了,只好不甘心的闭嘴。

众人还在纷纷议论,却发现前方整齐站立的接待员们突然紧张了起来,大家早就有了经验,立刻扛起摄像机,不动声色的跨过红缎带,避过保安人员的眼线,尽量向目标人物靠拢。

“来了……来了……”有记者激动得说着。

只见在一群保镖和接待员的护送下,一个身穿黑色西装,面色冷峻的颀长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没错,是江诛!记者们激动了,不顾一切的蜂拥向前挤去。

江诛似乎很不喜欢这种拥挤的场面,微微皱了眉,却还是被总经理看在眼里,忙使眼色让保安维持秩序,一边还恭敬的说:“江董事长真是辛苦啊,刚刚上任就不辞万里回到这里,呵呵,还是家乡好啊!”

江诛礼节性的笑了一下:“我只是去美国接受这个职位,以后的工作重心还是在这里。”

总经理又是连连点头,说的话虽然客套,却也不失真切。

一行人快走到机场门口,记者们都被布置周密的保安们围了个通透,总经理微微侧身看了眼,刚想舒口气,今天总算是大功告成,此时,一抹身影却突然冲过重重阻碍,窜到江诛面前。

是个略显生涩的女记者,她举着摄像机,手里还拿着麦克风,微微颤抖的将麦克风递到江诛的面前,问:“江董事长,请问您还记得五年前在这个机场发生的枪击案吗?跟您有没有什么关——”

当然是还未来得及说完就被保安们一把扯走。

江诛却突然开口:“等等。”

保安和女记者都愣住,那女记者立刻挣脱开束缚,略显激动的冲回到江诛面前,绽开微笑:“您……愿意回答我这个问题吗?”

江诛的神色却越发的冷了起来,不带丝毫感情的说:“你是哪个媒体机构的。”

女记者愣了下,说:“我……我……我是星焰电视台的。”

江诛不再说话,径直绕过她,大步走出了机场。

总经理连忙跟上去,一脸的赔罪:“江董事长,我们管理不力,真是抱歉啊。”

江诛还是礼节性的笑:“没什么,你们的安排已经很完善,谢谢你,李经理。”

说罢,坐上轿车,一行人迅速离开。

总经理总算是舒了口气,回头看那个稚气满满的年轻女记者,不由得叹口气,商场上的人他见得多了,江诛那么一问,这小丫头所在的那个电视台估计得倒霉。

果不其然,就在江诛回国后不到两天,星焰电视台就传出了由于管理不力企业上下失调等原因的暂时停播休整的消息。

而五年前与江氏企业并称的展氏企业此时却丑闻不断,原因则都出在那个展示企业的继承人展勤身上。

先是酗酒,又是与人当街亲热,展勤那一副阳光的笑容早就被八卦娱乐报纸头条上昏昏沉沉、抑或是头重脚轻的形象代替。

另一卓氏企业这几年则是步步盘盈,业绩不差,也一直风平浪静。

不得不提的还有五年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当时要和江氏企业联姻的许氏企业。

许氏企业刚成立时,是属于一夜暴富,俗话说来得快去得也快,许氏企业的财富也是如此,一年前,几乎是在一夜之间,许氏企业董事长许伟岸的身家就因不明原因严重缩水,最后几近破产,许伟岸只好带着自己的宝贝女儿退回美国。

那宝贝女儿就是当时与江诛订婚的ROSE?许,不过树倒猢狲都会散,这联姻也自然是告吹,许氏企业自此就销声匿迹,再没了什么消息。

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现在,还是让我们把镜头再切回机场大厅,切到那些个没有大牌人物光顾的,拥挤的普通群众使用的出口处吧。

此时此刻,一架由C国飞来的飞机在机场上落地,机上的乘客们总算是摆脱了将近两天的飞行,提着大大小小的行李,走出通道,扑到自己的亲人或是爱人的怀里,一幅温馨景象。

不过如果我们把镜头再拉近,就会发现庞大的人群后面,跟着一个只拎着小包包,黑色长发披肩的女孩。

女孩眨了眨水亮的眼睛,从外貌还看不出她已经二十二岁,她自己似乎都还没有适应,穿着短裙衬衣,虽有些破旧,但还是洋溢着学生气。

女孩四处寻找着可以兑换货币的银行和公共电话亭,最后好不容易把一切搞定,她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然后拨通了写在手心里的那个电话号码。

电话没有彩铃,平淡的嘟了两声后立刻被人接起。

“谁?”那头满富磁性的浑厚男声还是让女孩有点不安。

女孩咽了口口水,有些紧张的对着话筒说:“凌……凌灭,我是任瑶瑶……我……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们久等~~~来亲个~~~~

黑暗中的对话

作者有话要说:我试了下,背景音乐有点卡,亲亲们如果不想听的话,可以按键盘上的Esc键~~~~~

不过我个人蛮喜欢这首歌的,stacie的《Bounce back》~~~~

“啪。”

……电话挂断了?!

我拿着话筒,愣住。

难道是我打错号码了?我看着手心里的号码,准备再打一次。

我刚刚再次按下那一连串的数字,这时,却突然有人大力的掰过我的肩膀。

我被逼着转过身,看到眼前的人,一时间心里竟然如此翻覆汹涌,各种滋味都泛上心头。

“叫我好找!大哥怎么也不给你办个电话?要不是我想起来这机场还有公用电话,还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呢。”云启略微不耐的说,眼睛看向别处。

我低头:“对不起……麻烦你了……”

他睨我一眼:“怎么?还会说中国话啊?”

我结结巴巴的说:“会……会啊,我住的地方很多中国人的……”

“切……”他拿过我的小包包,“走了。”

我点点头,忙跟上他。

出了机场,面前的路上停着一辆锃亮的巨型摩托。

云启走过去开车,突然有个戴帽子的机场工作人员走过来说:“先生,这里不可以停车……”

云启不耐烦的竖眉:“老子这不是马上要开走了吗?哪儿那么多废话!”

那个工作人员脸色憋得通红,只好任由云启发动摩托,对我招手:“上车!”

我忙跟过去,看着高大的摩托却为难:“我怎么上去……”是要跨坐吗?

云启叹了口气,原本已经坐好,却又跨下车,在我的惊愕中,一把抱过我的腰,将我侧放在摩托车上,然后重新跨坐回去,发动摩托,从嘴里吐出几个字:“女人,麻烦!”

我听着他这么说,却不知道为何微微勾起了嘴角。

摩托车在风中呼啸而过,一路上的景色似乎都很陌生,我毕竟已经五年没有回来。

但却也那么熟悉,因为这里有我认识的人,这里是养我十几年的地方。

我缓缓伸手摸住胸口,摸住那颗子弹给我留下的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