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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乌啼霜满天(17)

姬霜公子应付这种场面那是驾轻就熟的了,淡淡一笑道,“许家堡事务繁忙,我也要替我爹他老人家分担些,如今怕是没有时间像以前那样时常在江湖上游历了。”

谢思思见他不应自己,小嘴一抿,心里颇感委屈,低头从怀中取出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道,“我知道姬霜哥哥你有许多正事要做,我也不强求你来徐州,这个荷包是我特地给你做的,姬霜哥哥你把它带在身边,只要你看到它时能想起我就好。”说罢将荷包塞进姬霜公子的手里,转身掩面而去。

看着谢家众人绝尘而去,许堡主回头看着儿子笑道,“思思这个小丫头这两年倒是出落得

越来越漂亮了,听说在徐州的武林侠少等闲想见她一面都难,她唯独对你可是不一般啊。”

“父亲说笑了。”姬霜公子倒是淡淡的不以为意。

许堡主见儿子架子十足,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样貌在武林中那是数一数二的,家世武功样样高人一等,也难怪谢思思这么出挑的姑娘都倾心不已。说笑了几句,忖度道,“不然再过两年,把她取进门来也不是不可行,清风堂近年来在南方声势见涨,江北一带却还需要我们的助力,谢掌门本就有意和我们联姻的……。”

说道这里看了月落一眼,虽说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但到底不好当着她的面说给儿子另娶的事情,拍拍许姬霜就率先回去了。

许少堡主听着父亲当月落的面这么说却是有点心虚,把那个荷包随手扔给东儿收着,对月落道,“我们也回去吧,今日后半天倒是没什么要紧事,镇南小王爷昨天还和我提起你要给他祖传药方的事情,你回去写出来,我们吃过午饭后就去钟兄的院子坐坐。”

月落刚才一直看着谢思思和姬霜公子话别,如此卿卿我我的,她以前只在话本里看过,没想到还真有人不怕肉麻当众表演,不禁看得津津有味。这时见许姬霜转身就把人家寄予深情的荷包扔给了东儿,忍不住问道,“那个荷包谢家小姐不是要你随身佩戴,以便睹物思人吗?

姬霜公子一愣,还没说话,东儿在一边忍不住插嘴了,“要是那些女子们送的荷包,玉佩什么的都要我家公子戴上,那挂满全身只怕都挂不完,还怎么出门啊。”

月落点头受教,心里却有些不平衡,暗想自己以前在盈虚教中的身份地位比许少堡主只高不低,怎么没见有这许多爱慕者,难道是因为他比自己长得漂亮?回头看看姬霜公子那张迷死人不赔命的玉颜,果然是好似玉树琼花,宋玉潘安怕也不过如此。不禁产生了几丝妒忌之心。

好在她为人豁达很懂顺天知命的道理,容貌这个东西天生父母给,自己做不得半点主的,为此烦恼毫无用处,况且她也不很需要,因此烦了一小下也就丢开了。

许少堡主见月落不吭声了,神情还有些怪异,以为她是心里不舒服,咳了一声道,“那些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倒是怎么从来都不见月落做针线,按理说本公子的东西应该你做才是,我们是练武的人家,不讲究这些,但是月落你也不能一点都不碰,到时老太君想起来又该教训人了,连灵儿那么跳脱的性子,这几天也拿个荷包

在绣,说是要赶在孙少侠走前做出来。”

月落纳闷道,“我就觉得奇怪,没事干嘛要费这个功夫,找几个好点的绣娘来吩咐一下,不是要什么有什么,手艺肯定比自己的好。难道孙少侠还能抓着她现场再做一遍,验证下是不是二小姐亲自动的手。”

“那怎么一样,这女子自己动手做的才有心意在里面。”

月落哼了一声,指指东儿的手里,“若是收东西的人有心,绣娘代做的也没关系,不然的话,谢家小美人的心意就是前车之鉴。你身为二小姐的兄长,明明知道这个道理却也不教教她,任由她被那个徒有其表的孙少侠迷得晕晕乎乎,实在是不应该。”

提起许二小姐和孙少侠月落就来气,她在许家堡好不容易就看上许姬灵这么个人,却被孙少侠“横刀夺了爱”,许姬灵现在满脑子的孙少侠,根本不记得曾经答应太君要带着她学学待客接物的。害得她只能跟在姬霜公子身边当摆设。

许少堡主伸手扶额□,“月落,你是不是每天不顶撞我一回就不甘心。”

“哪里,我实话实说而已,少堡主别介意才是。”

☆、神功初成

药方是让姬霜公子带去给镇南王世子,月落午饭时听到一个消息后就开始装病了,而且越装越重,最后老太君发话,姬霜公子院子里不能住这种病人,直接让人把月落和妙语又打包送回了西北角上的小院里。

原来孙少侠的父亲孙盟主忽然送了一封急信来给儿子和许堡主父子,说道魔教内乱已定,经过这一年的休养生息,实力已然渐渐恢复,现任教主殷无咎不知何故,忽然派出大量高手潜入中原,对各大门派都有接触,这些人虽然行事隐蔽但中原武林人士还是有所警觉,因此上孙盟主要儿子立刻回去,同时送信给各大门派示警。

月落深知殷无咎的本事,他既然已经把网撒了开来,只怕不日就能找到许家堡。时间紧迫,自己的御息功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耽搁了,无奈之下,只得想出装病一招。

她深明医理,这个病装得自然奇像无比,许家堡的大夫们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一天重似一天,因为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老太君为了家里的安全,当机立断把她又从修竹苑迁了出来。

姬霜公子陪着父亲去了江北的各大城镇视察自家的产业,直走了快两个月才回来。他临走时月落就病了,但是还不严重,姬霜公子只当她是不小心受了风寒,只吩咐了人小心照顾。哪知一回来就被许姬灵拉到一旁,悄悄告诉他月落生了重病,老太君怕会过人,把她迁回了以前的小院子,只有她那个憨憨的小丫头在身边伺候,其他人不得随意进出,就是隔一天派个大夫去看看,最近连大夫也不太派去,只怕是药石无效了,她想去探望一下老太君也不让,让姬霜公子赶紧想想办法。

许姬霜闻言大惊,抬脚就往月落的小院跑去,也顾不得一路上家仆的惊异眼光,运起轻功飞速地来到小院门口,只见院门果然是紧闭的,只觉得一颗心在胸腔里怦怦乱跳,直要撞出来一般。

一时间抬着手僵在当地,竟是不敢去推院门。只怕进去看到的是那个会吹萧的女子,总是不把自己当回事,还经常说话气自己的乡下女子病入膏肓的样子,或是已经香消玉殒了,一想到这里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似的痛。

姬霜公子这辈子还从来没有如此惊慌失措,心如刀割的时候过,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心想我这是怎么了,那不过是个因为祖父的遗命勉为其难娶的没甚见识,也不够美貌的乡下女子,就算是因病去了,我许家堡对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不至于为她如此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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