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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独在此间/监|禁(87)+番外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进了一间布置得很精巧的客厅,这间客厅一看就不像是为公众开放的那一种,正中间那张尺寸明显比一般的长沙发要宽的沙发怎么看怎么透着一种暧|昧的暗示。

“哦,爱德蒙,您打算就这样一直站一天么?”伊丽莎白款款地走到沙发前,慢慢地坐了下去,手轻轻地拨动着一旁的一束花,“或许您愿意离得近些欣赏欣赏这些美丽的花,哦,要知道,有些美丽的花要是不在它们最美丽的时候采下来,等它们凋零的时候那该是得多么的遗憾啊!”

伊丽莎白的话里说的好像是那束早上刚从花园中采下来的花,但其实私底下的意思她跟爱德蒙都懂。

“哦,您说的对,我亲爱的夫人,”爱德蒙从善如流第拉近距离,“不过再美的花也需要人精心地呵护,而要是美丽的花看不清照顾它的人的嘴脸,恐怕以后就危险了。”他也话里有话。

伊丽莎白的脸色有些变了,“您怎么会这样想?美丽的花自然是长在平常人进不去的私|密花园的,难道在那样隐|秘的地方还会遇到什么心怀不轨的人不成?”她微微坐直了身体。

“您实在是太过于好心了,要知道,这世上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您一样好心的,”爱德蒙严肃着一张脸,“心怀不轨的人也许自己是进不去的,可要是有人为他打开了大门呢?美丽的花注定是要凋零的,而且它的凋零恐怕等不到它本应绽放的季节过去了。”

伊丽莎白已经完全坐正了,她才不相信这位基督山伯爵会无中生有,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信心的,也许这位伯爵还没有彻底成为她的裙下之臣,但是对她的好感总是做不得假的。那么,今天他不请自来的举动就很值得推敲了。

“哦,我亲爱的爱德蒙,您知道的,您总是拥有我最诚挚的友谊的,难道这样还不能让您对我畅所欲言么?”伊丽莎白不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必须要弄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

爱德蒙做出一副犹豫的样子,“坦白说,伊丽莎白,”他又换了一个更加亲近的称呼,“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我一直在犹豫是否应该告诉您,毕竟这件事情牵扯实在是太大了,也许您根本就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他做了个手势,打断了后者想要辩解的话,“但是出于对您忠诚的友谊,我还是打算将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将给您听,至于您是否相信我的诚实,就只能交给全能的上帝去裁决了。”

伊丽莎白被爱德蒙语气里的破釜沉舟震住了,她不由地开始猜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值得爱德蒙这样的郑重,而且看起来还是跟自己或是自己的家族相关的,不然爱德蒙不会这样说。

“我,伊丽莎白.德.波旁,向上帝发誓无论您打算说些什么我都会珍视您的友谊,一如往昔,”伊丽莎白严肃起来,她的两只手仔细地交叠在膝盖上,“那么您可以开始了。”

爱德蒙再次叹了口气走到了窗边,“伊丽莎白,我所要说的,是关于您将来的弟弟,卢卡斯大公未来的养子,安东尼奥.德尼的事情,您知道我是从马赛来的,家父在马赛也生活了很多年,虽然算不得什么贵族,但是基督山这个姓氏也不是没有自己的门路。”

伊丽莎白点点头,这一点她当然明白,现在可不是几个世纪以前了,贵族的头衔说明一切,要不她为什么还要费这样大的力气拉拢爱德蒙。

“要知道,第一次见到德尼先生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马赛的时候是见过的,等到我请人自己打听了一下,您猜怎么样?这位德尼先生果真是见过的,他的老父亲并不是什么卢卡斯大公的老朋友,除非这位老朋友只是伊夫堡的一个下级狱卒。”爱德蒙的声音里带着些不屑。

“下级狱卒?伊夫堡?哦,我的上帝啊!”伊丽莎白双手捂胸,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大口呼吸上下抖|动,“我倒是听说过伊夫堡的名字,可是...那不是法兰西的一座监狱么?”

“您的见识让人惊叹,”爱德蒙适时地恭维了一句,接着露出一脸的忧虑,“请原谅我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立刻通知您,而是让我的人继续打听,毕竟卢卡斯大公殿下可是带着德尼先生出席了舞会的,我很担心大公殿下是受了什么蒙蔽,要是这样的话,我就需要足够的证据。”

伊丽莎白快速判断出安东尼奥的身份有问题,可是她可不相信她的父亲会出什么纰漏,唯一的可能就是安东尼奥本身的问题,不过现在她还不能说,她要看看这位基督山伯爵查到了哪一步。

“可是后来的事情我想我不得不向您坦白了,”爱德蒙靠近了伊丽莎白,后者少见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我无意中听到了李昂德公爵夫人跟卢卡斯大公殿下的谈话,向上帝发誓我不是有意的,”他吞了吞口水,“我听到卢卡斯大公殿下似乎在说...在说安东尼奥本来不叫安东尼奥的,他是叫阿尔瓦的。”

伊丽莎白忍不住开口,“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还是我对您说的呢?您忘记了么?”

“不,我当然没有忘记,”爱德蒙像是被冒犯到了,“就是因为有您在之前的确认我才相信这场谈话的真实性,要知道后面卢卡斯大公说出来的秘密可实在是太惊人了,”他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安东尼奥,哦,也许应该叫阿尔瓦,确实是卢卡斯大公的私生子,而他的母亲,就是李昂德公爵夫人。”

“哦,我的上帝啊!”伊丽莎白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几乎昏厥过去,“您说的都是真的?爱德蒙,那个贱|民,居然是凯瑟琳殿下和我父亲的私生子?”即便是处于极度的震惊当中,伊丽莎白仍旧没有忘记控制自己的音量。

“是的,伊丽莎白,这就是我要对您说的,您的花园里进来了一匹狼,有李昂德公爵夫人的照拂,即便现在这只狼看起来再无害,在未来的某一天...”爱德蒙拉长了声音,像是意有所指,“恐怕您跟其他人都是在为别人做嫁衣。”

伊丽莎白的脸全白了,千防万防她根本没有想到还会有一个这样实力强劲的对手,不过爱德蒙这些话也就能骗骗伊丽莎白了,毕竟她不是卢卡斯大公看上的继承人,对于法兰西和比萨之间的关系她只是知道一点皮毛,要是卢卡斯大公曾经详细地跟她说过她就会明白,流着凯瑟琳和卢卡斯大公的血脉的那个人反而是最没有可能继承大公的位子的。

只不过伊丽莎白在这方面的缺憾还是让爱德蒙钻了空子,“我一向都对您很钦佩,”趁着伊丽莎白有些迷茫的时候,爱德蒙趁热打铁,“您是一位真正有远见卓识的夫人,不像很多其它的夫人们,只是将她们的生命浪费在衣服和珠宝中,作为一位值得尊敬的女士,在任何可能的方面,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都愿意为您提供一个后盾。”他将自己的目的最后抛了出来,罗马的毁灭永远是因为内部的崩塌,爱德蒙需要伊丽莎白站在他们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