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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独在此间/监|禁(15)+番外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因为激动,爱德蒙的嘴唇都是抖的,他往前走了几步,却发现那两个兵因为他这样的动作而端起了枪,爱德蒙连忙退了回去,略微提高了声音,“我想要公开的审判。”

“你对你的伙食还满意么?”巡查员没有接话,只是问了一个大家都反应的问题。

“哦,那没什么关系,重要的是,一个清白无辜的人不应被困在关押着罪人的监狱里,这关系到我们国家的公正,关系到我们的国王的统治。”

“看吧,就像我说的,他早就疯了,他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监狱官讽刺的声音。

“你是什么时候被捕的?”巡查员倒是好像被勾起了性质。

“1815年2月28日下午,是的,是下午。”爱德蒙不得不将自己的两只手紧紧地捏在一起,这样他才能克制住不冲上去。

“那可真是有一段时间了。”巡查员皱了皱眉头,他转向监狱官,“也许我们可以看看这个犯人的记录,我看他倒是已经驯服了。”

“哦,先生,感激您的怜悯,只要您代我向上面提出要求,让我受审,相信我很快就会自由的了。”爱德蒙的声音里全是感激。

接下来巡查员仔细问了爱德蒙是谁下的令,他是否可以信任对方的记录等等。爱德蒙也一一回答了,他想起维尔福法官对自己说的话,他向巡查员表示他是可以信任那位正直的法官先生的记录的。

“维尔福先生已经离开马赛去图卢兹了,”最后,那个巡查员这样说,“耐心等待吧。”

巡查员虽然离开了,可是爱德蒙却激动得在小小的囚室里走来走去,他一会儿大声地向上帝祷告,一会儿又用自己的手一遍一遍地抚摸墙上他用来计数的纹路。“我就要得到自由了,我就要得救了!”他嘴里面不停地说着,一开始是小声的嘟囔,后来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传遍整个伊夫堡。

当天晚上,爱德蒙兴致勃勃地等着狱卒们的巡班,之后他就可以去见法里亚神父了。他要告诉神父这个好消息,只要他离开了,他已经会想办法将神父救出去的。

比平常的时间要晚一些,爱德蒙满身焦躁,就在这时,人走近了的声音慢慢地传了过来,爱德蒙心里欣喜异常,只要将这个狱卒对付过去,他就能…

等等,是阿尔瓦?!

一盏孤独的油灯,熟悉的走路姿势和节奏,还有那只提着篮子的手,没有错,这个人居然是消失了三天的阿尔瓦?!

“哦,我的朋友,这三天您都去哪儿了?”看见阿尔瓦,爱德蒙放松了神经,他像往常一样大踏步地走到门口,“我可真是想念您,您可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好事?”

三天不见,阿尔瓦似乎更瘦了,要是爱德蒙再细心一些就会发现阿尔瓦脸上不健康的苍白,“今天的食物。”阿尔瓦低下头,将碟子和面包拿出来,避开了爱德蒙的第一个问题。

所幸今天爱德蒙也不打算刨根问底,获得了希望的喜悦让他忍不住想要跟人分享,而眼前的人就是最好的一个,“您一定猜不到,今天我见到了巡查员,您猜怎么的,那位可敬的先生答应了重新审理我的案子了,您知道这代表什么么?很快我就能离开了!”爱德蒙的声音里满是喜悦,被陷害又怎么样?他想起维尔福法官当初给他的承诺,要不是他的保护人离开了马赛,他是一定不会被关起来的。

“哦。”阿尔瓦淡淡地应了一声。

“您不为我感到高兴么?”爱德蒙对阿尔瓦冷淡的反应弄得有些不开心。

“祝贺您。”阿尔瓦应景地说,语气里丝毫没有真诚。

爱德蒙原本高涨的心情被阿尔瓦这两句话破坏了个彻底,“您到底是什么意思,您是一个自由的人,可是我并不是!上帝啊,还有我的老父亲和我的未婚妻,谁知道他们会有多么的痛苦啊!”

阿尔瓦浑身疲惫,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离开他的房间。巡查员的到来他是一早就知道的,他也不是没有想过趁着巡查员来的机会动动什么手脚。可是明显监狱官更胜一筹,在几天前就将他监|禁在了自己的房间,没有食物、没有同伴,只有三天前放进来的一些水和几块面包。

当巡查员终于离开了之后阿尔瓦在他的房间门口找到了迫不及待地摆脱去地牢送饭的狱卒放在那里的食物篮子,艰难地吃了一些东西,阿尔瓦还是履行了自己的职责,他很明白,如果他不出现,那么等着爱德蒙他们的就只有饥饿了。

可是他的出现得到了什么,爱德蒙喋喋不休他即将得到的“自由和公义”。

自由?公义?阿尔瓦在心中冷哼,从他重生后经历的一连串事情上,他已经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上帝和他们自己,不会再有别人会带给他们公义和自由了。

看着这样的爱德蒙,阿尔瓦有些无奈,难道让他告诉他这位巡查员不会带给他想要的么?即便上一世他已经不记得巡查员来巡查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了,可是爱德蒙没有被重新审判是一定的,要不也不会有后来后者的越狱了。

“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爱德蒙猛然提高的声音将阿尔瓦的思绪拉回来,他这才发现在他回忆以前的事情的时候爱德蒙好像又说了很多。

“抱歉,我只是一个下级狱卒,我每天来巡班,为这个地牢里的犯人们送饭,除此之外我不知道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阿尔瓦也赌上了一口气,他就是将爱德蒙看作了朋友才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来送饭的,可是现在对方不仅不在乎他的疲惫,而且还要在他的面前接他的伤疤。离开伊夫堡?自由?公义?这上面的每一个词都是阿尔瓦求而不得的。

“您这样说只是出于嫉妒!”爱德蒙有些失去理智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希望在唯一的友人那里分享的时候得到这样的冷遇,两相反差之下,伤人的话冲口而出,“您不过也是被囚|禁了的狱卒罢了,您也从不曾拥有自由。”

安静…爱德蒙说完就后悔了,他能看见阿尔瓦的胸口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加快起伏,他的整张脸都涨得通红。

“随您怎样想,您也不过是个囚犯,您甚至只有一个号码。”阿尔瓦反唇相讥。

爱德蒙的脸也涨红了,他几次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阿尔瓦离开。

由于跟阿尔瓦的争执在前,晚上的时候爱德蒙就没有跟法里亚神父说起巡查员的事,他想好了,等他被重申了之后他再告诉他的导师,到时候他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

法里亚神父倒是注意到了爱德蒙的不正常的情绪,不过他将这归结到了阿尔瓦在短暂离开后的再次出现,便也没有在意。

爱德蒙从此就过上了每天祈祷的日子,无数次地,他跪在地上恳求上帝早些将那个消息带给他,可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一个月、两个月…到第三个月的时候,爱德蒙终于对自己承认,他信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