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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独在此间/监|禁(137)+番外

虽然没有说法明确规定妻子的嫁妆会是丈夫的财产,但是凭着贝尼代托的本事和她的支持,瓦朗蒂娜那个小蹄子总归是逃不出他们的手心的,到时候还不全都是她的小爱德华的。

维尔福夫人不是对贝尼代托没有愧疚的,一想到她的情人可能什么都得不到她就觉得抱歉,可是跟她的小爱德华比起来,维尔福夫人还是硬下了心肠,横竖贝尼代托还是一位有钱人的继承人,再说等她安顿好小爱德华,她会补偿他的。

至于贝尼代托是不是真的无视了瓦朗蒂娜的青春美貌,以及贵族小姐身份的晋升阶梯,就不得而知了,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对于这位即将成为他囊中之物的小姐背后可能得到的利益绝对是一清二楚的。

维尔福夫人跟她的情人相视一笑,之后甜甜蜜蜜地滚到了床|上,两个人显然算得上是标准的同床异梦。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邓格拉斯过得异常烦躁,不同于邓格拉斯夫人的胸有成竹,甚至已经开始提前准备庆祝了的欢愉,邓格拉斯多年的商人生涯终于让他在将所有的资金交给那个小贵族之后开始变得有些担忧了。最初的狂热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失,邓格拉斯很快就进入到了疑神疑鬼的阶段。

他将自己关进书房,将整件事情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遍,却始终没有发现什么漏洞。事情的机遇是他自己发现的,筹集资金也是他上赶着给人家的,说到底对方并没有在任何一个时候管他要过钱。

只是还有什么地方不对,邓格拉斯像是被困住了的狼,在书房里不住地转圈,他拒绝了女仆送来的餐点,甚至还有邓格拉斯夫人的好意。

等到他终于说服自己整件事情不过是他的杞人忧天之后他才走出来,看到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的邓格拉斯夫人,邓格拉斯倒也诚恳地认了错,顺便满足了对方的好奇心。

当听到是关于“那件事”的担忧后,邓格拉斯夫人显得很不屑,明显她知道对方的姓氏足够有历史,也就“顺便”给邓格拉斯普及了一下关于贵族的荣誉——要是那个姓氏的小贵族真的欺骗了他,他是可以请求法王做裁决的。

邓格拉斯听到这儿才彻底放下了心,他笑眯眯地哄好了自己的夫人,两个人破天荒地一起去戏院看戏去了。

只是有时候,越是担心的事情就越是会发生。没过几天,邓格拉斯就发现自己联系不上那个小贵族了,无论是写信还是按照以前的方式联系,都是石沉大海,完全没有回信。

一开始,邓格拉斯还强自安慰自己也许对方只是因为事情太忙了而没有时间回复,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没有通知邓格拉斯夫人,他直接找上了门。

巴黎市郊的那栋别墅是那个小贵族跟邓格拉斯认识之后告诉他的住处,邓格拉斯至今还清晰得记得对方骄傲地暗示自己跟法王的亲戚关系时的表情,可是当邓格拉斯再次站到这栋别墅的面前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连门房都换了另一张脸孔。

“你的主人呢?”邓格拉斯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仪态了,他勉强自己镇定下来,拉着那个仆人的手心里满是汗湿。

“这别墅前几天就已经卖出去了,我不过是个临时被雇来看房子的,您是原本这里住的人的朋友?”小心地打量了邓格拉斯的穿着,被拉住的那个人的回答倒也客气。

卖出去了,卖出去了…邓格拉斯满脑袋都是这句话,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叫嚷起来,“那原来的那个人呢?难道他没有留下什么特别的联系方式,还有他卖给谁了,谁会是这里新的主人!”

被邓格拉斯的样子吓坏了,那个人的声音都有些结结巴巴的了,“基…据说是一位叫做基督山伯爵的大人买下的。”

像是找到了罪魁祸首,邓格拉斯猛然间明白了一切——这全都是那个该死的基督山伯爵给自己下的套,无论是一开始他认识的那位小贵族还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原因么…显然自己上次提供给瓦雷泽子爵的提议让对方十分的心动,而失去了理智的基督山伯爵也因此设计了报复。

邓格拉斯这样气哼哼地离开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其实他是先认识了那位小贵族才挑|逗的阿尔瓦,没有回家,邓格拉斯直接让车夫带他去了基督山伯爵的庄园,最好能直接见到瓦雷泽子爵,邓格拉斯这样想,也许他完全可以借助这次机会让瓦雷泽子爵继续投资自己,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维持下去银行的运转,要知道他已经将他的全部身家都投了进去,在那些在他银行存款的大客户能反应过来之前,他必须想办法补上缺口。

只是结果恐怕要让他失望了,海蒂显然将她的任务完成的很好,阿尔瓦几乎每天直到晚餐之后才能回到庄园,而在那里等待已久的基督山伯爵显然会是邓格拉斯唯一的交谈对象。

一开始,邓格拉斯还维持着自己的礼仪,强自忍耐着不去质问,可是当他得知瓦雷泽子爵不在而且还被对方暗示痴心妄想的时候他终于爆发了,邓格拉斯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先是鄙视了基督山伯爵异于常人的审美,再之后又讽刺他“只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一个只会暗算别人的人,”并且大声宣称他“一定会将对方送进监狱”。

爱德蒙一开始还礼貌的听着,最后他的脸越来越僵硬,终于在对方提及他“丝毫没有贵族荣誉”之后出声打断了,“也许您是想要发起一场决斗,鉴于您刚刚所做的全部就是挑衅我家族的荣誉和我本人的尊严,无论刚刚您的任何一句都值得上一只白手套了。”

“哦,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显然我认为文明发展都了今天比起决斗我更信任法律,要知道秩序才是一个社会健康运转的基石,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法官不是么?”邓格拉斯当然不会上当,一旦基督山伯爵丢出了白手套,他就没有选择了,而在他看来,事情还远远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因此也就不存在破罐子破摔这种选项。

爱德蒙也正是吃定了他这一点,随着阿尔瓦的进一步开导,他很清楚赌上自己的性命去决斗会给自己和阿尔瓦带来什么,既然邓格拉斯选择了法律,那么他当然会让他如愿的。毕竟要不是当年他的“创意”,他有怎么会被监|禁在伊夫堡那么多年。

冷笑着谢客,爱德蒙丝毫没有顾忌邓格拉斯声嘶力竭的诅咒,鉴于他是那个买下了别墅的人,邓格拉斯要求爱德蒙赔偿他的全部损失。

对此爱德蒙简直觉得莫名其妙,“您的马丢了跑进了别人的马厩之后又被牵走了,您不去怪罪那个带走了您的马的人,却去责怪马厩的主人,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不过邓格拉斯意识不到这一点,他全部的直觉都在告诉他是眼前的男人搞的鬼。气急败坏地,他回到了家。

“亲爱的,你怎么了?”邓格拉斯夫人正在小客厅里喝茶,天蓝色的丝巾好好地系在她的颈子上,那是她今天刚刚收获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