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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督山伯爵同人)独在此间/监|禁(126)+番外

爱德蒙向后让自己舒服地靠在沙发上,“那个可怜的科西嘉人,他的手指几乎被自己扭断了,可是他仍遵循了自己的誓言,你知道的,我们要求他如果做了我们的管家就要将自己以前的事情全都‘忘’了的,贝尔图乔是个重视承诺的人,这样很好。”他为这一切下了注解。

阿尔瓦手上的动作不停,“那么你决定了,等到欧特伊别墅装饰好了之后就邀请些什么人?”

“是的,我同样问过了贝尼代托,他提议了阿尔贝,这很正常,但是他略过了弗兰兹。”爱德蒙补充,“按理说他们是一同到的罗马,贝尼代托不应当忽略那位男爵,但是他这样做了,这只能说…”

“…贝尼代托有别的考量,”阿尔瓦若有所思,“贝尼代托的野心似乎从来都不曾满足,看来我的承诺在他哪里并不值钱。”

他们都知道阿尔瓦说的是关于“领袖”的那一面,也正是因为他们都明白贝尼代托已经得到了承诺,可是他仍旧没有放弃自己的“努力”,对于“领袖”的身份而言,贝尼代托的行为已经构成背叛了。

“看来他是找到了别的什么途径了。”阿尔瓦若有所思,爱德蒙不会干涉他另一个身份的所做出的决定,“只是不能确定他是通过谁。”

“可能还不是那么稳妥,别忘了他可是十二岁就忍心杀了自己养母的人,”爱德蒙讽刺地说,“对于这样的人而言。也许有些事情并不需要太过于确定他就是敢去做的。”

随着他们的叙述,同一个人名在他们的心中出现了,很明显贝尼代托只有那么几个关系相对亲密一些,而如果他们的猜想是对的,那位夫人会是他所有关系中最为“亲密”的一个。

“邀请…维尔福一家、莫尔塞夫伯爵一家、邓格拉斯男爵一家…”爱德蒙闭上了眼睛,这是他全部的仇人了。

阿尔瓦的手顺着爱德蒙的太阳穴向下滑,握住了后者的手,几乎是在他的手碰到爱德蒙的一瞬间,爱德蒙就握紧了他的,像是握住了大海上的最后一块舢板。“还有一些我们的老朋友,”阿尔瓦的声音放轻,“雅赛尔上校近期回到巴黎了,我们还可以邀请些我们的朋友,总之不会让他们太过于突出的。”他在脑海中拉出一张长长的名单,虽然基督山伯爵和瓦雷泽子爵在巴黎的社交界并不十分出名,但是在那些真正有实权的人的名单上,这两个名字绝对谈不上生疏。

“别担心,我亲爱的,该来的总会来的,我期待这一天也已经很久了。”爱德蒙仍旧闭着眼睛,喃喃地说。

“我们总是在一起的。”阿尔瓦用自己的嘴唇碰了碰自己爱人的额头,语气里带着一股子坚定,“上帝作证。”

像是想起了些什么,爱德蒙笑了,“上帝作证。”他睁开眼睛看向阿尔瓦,“我们迟早会弄明白的。”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在伊夫堡的时候法里亚神父某次带着他祈祷的样子,那时候神父就说过,上帝总会给那些认真生活的人给予补偿,爱德蒙曾有那么一段时间不那么相信上帝了,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又开始明白,命运从来都是公平的,无论对谁,它都应当一视同仁。

☆、91·阿尔瓦VS梅塞苔丝

在爱德蒙的刻意引导下,贝尼代托的兴趣很快就从将欧特伊别墅全都重新装饰变成了在原有基础上的复原,尤其是贝尔图乔在几个恰到好处的时刻的恭维,更是让贝尼代托觉得房子的原主人实在是个有品位的贵族,而延续和保存这部分品位本身就是贵族的一个体现。

所以在几个人的合力之下,欧特伊别墅几乎重现了二十几年前的样子,当然根据时下流行的样式,爱德蒙还是在一些小的地方有些改变,不过大的风格是完全没有变化的。

至于贝尔图乔所说的“那件事”,爱德蒙也同样在一次早餐桌上开玩笑似的说了,惹来了贝尼代托不在意的嗤笑,他高声宣称这一切都太傻了,一定是屋主人在出售房产的时候被人陷害了。原因很简单,如果真是一位贵族夫人跟另一位贵族偷情生下了孩子,他是怎么也没可能就把孩子埋在自己的院子里的,这样的掩饰跟没有掩饰有什么区别么?

爱德蒙要的就是他的不在乎,在他能将他的仇人们一个一个地收拾起来之前,他还需要通过这次宴会确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很快,芳丹街二十八号的邀请信就送到了几个家庭的手里,几天后的傍晚,贝尼代托将在那里举办宴会,至于这些人中有谁对这个地址有什么别的反应就不得而知了。

邓格拉斯夫人只是点了点头,这位夫人绝对算是经过大风大浪得了,尤其是对于贝尼代托,她一向觉得自己看的很清楚,那个年轻人不过是个心思不那么单纯想往上爬的伪贵族,所以她听到这个地址,也只是觉得这是贝尼代托想要在巴黎社交界彻底站住脚的手段罢了。至于地点,那纯粹就是巧合。

维尔福的反应则完全不一样,这个同样老奸巨猾的大法官在某些方面可比邓格拉斯夫人来的敏锐的多。就比如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有些事情不太对头,事实上从他的夫人从罗马回来之后就开始了这种感觉就开始出现了。只是维尔福一个是比较忙,另一个就是新鲜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无论是维尔福夫人关于基督山伯爵的新打算,还是自己岳父身体状况的每况愈下,维尔福总觉得自己就站在悬崖边上,最可怕的是四周还有雾,所以他根本就无从判断哪里是危险。

所以在一开始,维尔福直觉是不想去的,不过来自贝尼代托的密信使得维尔福夫人完全站在了他的那一边。一方面,自从上回在戏院之后,维尔福夫人已经很久没有跟自己的情人私会了;另一方面,贝尼代托特意在密信中提到了这次他没有邀请弗兰兹,也就是说瓦尔蒂娜的事情这次很可能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这样关于自己儿子前途的事情,维尔福夫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拒绝的。

面对娇妻的劝说和自己的反复考量,最终维尔福还是下定了决心出席,即便在他最深的噩梦中,欧特伊别墅那晚的箱子和树影仍旧婆娑,但是他相信过去了就已经过去了,他维尔福当时做出的就是最正确的选择。

时间慢慢到了宴会当天的傍晚,芳丹街二十八号难得的车水马龙,仆人们衣着光鲜,秩序井然,从任何一个方面都不难看出现在这栋别墅的主人的品位。

“欢迎您的到来,希望您能有一个愉快的夜晚。”作为主人,贝尼代托强压着自己的兴奋,今天晚上所发生的所有在他看来都如同他最棒的美梦一般,他,作为一个有产业的贵族,在接待他同样有身家的贵族朋友。而他们会对他致意,像他表示感谢,这其中不乏有银行家、议员、大法官,哦,甚至还有几位上校和一位真正法王的远房亲戚,这简直美妙得不能再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