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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同人)千金拜相(70)

成宗摇头道,“不然,那几个武艺是不错,多打几只猎物是没问题的,不过寡人是来散心,又不是专门来抓兔子,獐子的,打多了也没用,还是郦爱卿同来的好,朕命他们带了马乳酒来,等会儿大伙一起月下畅饮,潇洒豪迈,那可是人生一大乐事。”

郦君玉闻言倒操心起来,“陛下在外还是安全为主,大家都喝得醉醺醺的只怕不妥。”

御林左卫韩立道,“郦大人请放心,轮值守卫的人是不会饮酒的。”

郦君玉点点头,心知成宗年纪轻轻,难得出来玩一次,劝多了只怕陛下要扫兴,便不多说,只道,“此处到底不比宫中戒备森严,韩将军还请多费点心才是。”

韩立笑道,“郦大人放心吧,咱们的人把这里围得铁桶也似,保证苍蝇都飞不进来。”

到了晚上,成宗终于也承认他这次带郦君玉出来是十分不合适了,郦丞相不会打猎,拉不开弓不说,对烤野味也兴趣不大,马奶酒更是一口不喝,混在一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豪爽大汉之中,十分突兀,很有些格格不入。

杵在那里,非常的碍眼,不时还要担心一下守卫是否周到,莫要有歹人混入,颇为无趣。成宗扫兴之余,决定不再去理他了,暗道带郦爱卿出来玩,十有八九都要被他破坏了兴致,上回去看民间选花魁,多么香艳旖旎的盛事,都能被他比衬得索然无趣,此人扫兴的功夫可是大大的了得!

和众侍卫放怀痛饮了一番,晕晕乎乎地被扶入大帐安歇。

成宗的大帐分为内外两进,外面有内侍守夜,里面供陛下安歇,就算是临时架起来的大床也依然柔软舒适,角落里放了细纱屏风,屏风两侧挂着两盏琉璃宫灯,光线柔和。

成宗喝了酒,又辛苦了一日,四肢倦怠,因此躺下就睡着了,一梦香甜,不想半夜时分,却被外面持续的嘁喳说话声硬给吵醒,十分不耐,怒道,“外面吵什么呢?”

小内侍立时惶然道,“陛下恕罪!是郦丞相有重要事情来向陛下禀报。”

成宗一愣,顿时清醒了不少,这大半夜的不知他有什么急事,坐起身倚在床头,揉揉眼睛,“让他进来吧。”

内帐的隔帘一挑,郦君玉穿戴得整整齐齐走了进来,两个内侍也跟着进来,端了热水给他擦擦脸,吃两口热茶,再找过一件貂皮短氅披上,这才垂首退了出去。

成宗清醒一些,“说罢,什么急事?”

郦君玉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她被安排和两位金吾卫参将与两位带御器械侍卫统领共住一帐,陛下的帐篷里床褥齐全,他们的可就要简陋许多了,直接在地上铺了厚毡子,再给几条毯子当被,这还是几个参将统领和他才有的待遇,其余侍卫都是在外面守夜或是裹张毯子,露天休息。

此架势郦君玉如何敢睡?那四个都是粗犷武人,白日里陪着成宗打了猎,晚上又凑趣陪着痛饮烈酒,这时一倒下就鼾声四起,满帐酒臭,横腿伸臂的,就算忍得酒臭,也挤不出个自己能睡下后还能不被碰着压着的地方。

郦君玉无奈,只得出帐瞎转悠,旁人还挺奇怪,连问郦大人怎么不休息,还得推说自己换了地方睡不着,所以出来走走。

大黑天的,在山中也不敢走出营地,硬是顶着巡夜守卫们的奇异目光晃悠到半夜,就实在有点吃不消了,深秋的山中,半夜时分,夜风堪称寒冷刺骨,郦君玉一丝准备也无,衣服都没有多带一件,冻得瑟瑟发抖。

她因为白莲教何珍的事情,在阵前被激得呕血,后来隔了一天就进宫请罪,又被那颗‘五日断肠’折腾掉半条命,身体很是受了些亏空,最近一直都在小心调养,禁不起大损耗,此时只觉又累又乏,双腿发软,脑中阵阵发晕,眼前冒金星,都快站不住了。

暗呼糟糕,心知像自己这种气血虚亏,受过大损的人,初愈时最经不得这种寒冻劳累,搞不好要出大问题的。

四顾看看,发现成宗的帐篷宽敞阔大,比其它的帐篷明显大出一圈来,周围分散着数名侍卫看守,帐内微微透出一丝暖光,看着就舒适怡人。

一咬牙,暗道自己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万没有硬站在外面被冻成重病的道理。快步就进了成宗的大帐,声称有重要事情禀报皇上,帐中守夜的人莫名其妙,心道就算你是丞相,也没有无缘无故,大半夜来打扰陛下睡觉的道理,拦着不让她进。

恭请郦大人若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那就还请先回去,明早再来禀报吧。

郦君玉自然不肯走,赖在成宗的大帐里,守夜内侍待着的地方也要比外面暖和许多,乱拉了两个借口来说,不想就把陛下给吵醒了。

看陛下强睁开睡眼正经八百的坐起身来等着她启奏要事,顿时有点张口结舌,看来要是说不出什么要紧事来,陛下绝对要发火把她扔出去。

等那两个侍从退出去后,就吞吐道,“陛下,陛下可还记得上次向为臣许过一个愿?”

成宗皱起眉头,很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郦爱卿你就赶紧直说,朕这还困着呢,真是的,这大半夜的,不睡觉乱闹什么!谁记得许过什么愿啊?”

“哦,就是上回在陛下宫中,就是在安德殿的偏殿里,陛下开恩,提前给了为臣那五日断肠的解药之时,陛下让微臣下回别再去做那种吃亏损名声又不得好处的事情了,说,说臣我要是实在想找个人看看抱抱的,那……那陛下您就吃亏点,给我抱好了。”

“啊?”成宗这一下子被打扰得睡意全无,张着嘴看她。那晚在偏殿中,他看着郦君玉双手抱膝缩在墙角的可怜样子,鬼使神差的便大方了一下,其实话说完就后悔了,幸亏当时郦君玉也是一口推拒,成宗乐得顺势下了台阶,不想这时忽然又被提了出来,不由得分外心虚,“你,你,怎么忽然想起来这个了,你上次不是说要痛改前非了吗?”

郦君玉这时又冷又乏,人就快要软倒了,顾不得其它,看成宗有些紧张的样子,心中暗定,你既然紧张,那我这就不怕了,“唉,臣是想改的,不过一时半会儿的实在改不掉啊,难道说陛下这是想反悔了?”

“这个…”成宗实在很想反悔,不过刚睡醒脑子还不大灵便,一时找不到借口,不知该说什么好。

郦君玉暗道,速战速决,等他清醒反应过来,这床估计就挤不到了,两步踏上,“陛下您往里躺躺。”

“啊?你要做什么?”

“您躺床上,臣我站在地下,如何抱法?”不由分说,抬脚就挤上床去。

被子是熏过香的,床褥也柔软厚实,被成宗睡得热热乎乎,躺上去无比舒适,轻吁一口气,身心都被温热着舒展开了。

成宗见她竟然胆大至此,竟然就这么挤上床来了,差点要叫救驾,顾及着天子的颜面,硬忍住没有开口,连忙使劲往床里挪挪,离郦君玉远远的,“你,你,你大胆,谁准你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