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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缘同人)千金拜相(102)

碰到合心可意之人,其中滋味确实妙不可言,可惜啊!陛下虽然看着样样都好,只是绝非良配,还是别多想了吧,把眼前这个大关卡过了,日后就能天高海阔,自由自在了。听成宗的意思,已经不耐烦再等,后日早朝怕就要有什么举动。

成宗确实是不耐烦再等了,暗道你既然总是裹足不前,那朕我就推你一把好了,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转眼到了后日早朝,先说了几件最近的朝政,都不是什么要紧事情,半个时辰就说完了,看了一圈,不见有人再出列启奏,就咳嗽一声,“众位爱卿,朝中最近有一事,你们应该都还不知道,唉,对于此事,朕心中满是遗憾,估计你们听了,也要和朕一般感受。”

说罢一挥手,立时有殿前宣旨内侍,手捧圣旨,站出来展开宣读,“奉天承运,………”

群臣不知是什么事,先都偷眼看看左右同僚,发现大家均是一脸茫然,站在前列的梁丞相也看看周围的几位王爷,侯爷和自己女婿,发现几位王爷,侯爷肯定事前和自己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婿却是一脸的讳莫如深,心中暗惊,女婿从来有什么事都会事前和自己通气,这次却为什么连自己都没有告诉,难道是皇家十分机密之事,被陛下提前嘱咐过了,不许泄漏?

听着,听着,忽然发现不对,这是一道贬谪自己女婿,右丞相郦君玉的旨意,说得虽然冠冕堂皇,是因为郦爱卿身染重疾,体力不支,再经不起公务繁劳,所以陛下不得不忍痛撤了他的职位,派人护送其回乡休养。可是这人明明好好站在这里,生个看都看不出来的小毛病还要回乡休养?干脆说回乡养老算了!还派人护送,怎么听怎么像押解回乡。

旨意念到这里,朝堂上已经响起了一片低低的嗡嗡声,实在是众臣震惊太过,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旨意最后意思意思赏赐了些金银珠玉,就钦此了,宣旨内侍将其举在手中,只等郦君玉出列接旨谢恩。

郦君玉缓步出列,稳稳的站在朝堂正中,却不接旨,静等群臣的声音都小下去之后才朗声开口道,“陛下,恕臣不敬之罪,为臣想来想去,陛下的这道旨意,其中的一些说辞十分不妥,事关陛下的英明与臣的清誉,臣万不能将错就错的接了这道旨意。”

一番话说得声音清澈响亮,大殿上的文武百官全部听得清清楚楚,一个个惊得张大嘴合不拢,心里全部都是一个念头:右丞相竟然殿上抗旨,这可是死罪!他还说得这般轻轻松松,难道想造反不成!

成宗本来靠在龙椅中,笑微微的听着,心里十分轻松自得,只等郦君玉接了旨意之后就可以按部就班的实施自己事先安排好的那一套计划了,此后最多半年,右丞相就能摇身一变,成为皇后娘娘,遥想着她珠冠宝带,凤袄龙裙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倾国风情。

谁知等了半天不见郦君玉接旨,反而说了这么几句大逆不道的话,顿时好似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挺直了身子,沉声道,“郦君玉,你要抗旨?你知道抗旨不遵是什么罪过!”

郦君玉道,“臣绝没有忤逆陛下的意思,只是罢免中书省丞相总是一件大事,若是说得如此含糊不清,日后难免要引得大家私下里猜想纷纷,万一要是有人臆测陛下处事不公,或是怀疑是臣触犯了律例,才会有此一事,岂不是无端生出了许多是非,有损了陛下的圣誉不说,臣勤勤恳恳的为朝廷出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总不想最后落下这样一个名声,因此微臣以为还是当众说清楚为好。”

“说清楚?你什么意思?”成宗心中发凉,知道形势要不妙了。

郦君玉叹口气,“微臣当年少小离家,踌躇满志,赶赴京城,想要蟾宫折桂,入朝为官,一展胸中所学为朝廷家国出力,后来侥幸中举,又得陛下赏识,连年擢升微臣的职位,陛下的知遇提拔之恩,臣一直都铭记于心,因此也一直尽心竭力,兢兢业业地为朝廷做事,不求有什么大功绩,但求问心无愧。”

停下来环顾一周,撩衣跪倒,再抬起头来清清郎朗地看着成宗,“陛下,请恕臣不能答应您之前说的那个安排,臣也不愿找重病不支,所以归乡休养的借口,臣在朝堂之中,自问无愧于陛下太后,百官庶民,总算还对得起朝廷给我的这个官位,那今日既然要离开,就也要堂堂正正,臣我自己来辞官,恳请陛下能允臣辞去中书省右丞及中书令之职。”

成宗愕然看着她,“自己辞官?恳请朕准奏?郦君玉,你放肆!那你欺瞒朕和朝廷这许久的大罪呢,该当如何处置?”

郦君玉站起身来,从袖中掏出一卷物事,“这是察合国苏德太子殿下的亲笔书信,愿与我大元化干戈为玉帛,今后互为友邦,不再刀兵相向,不知这个东西可否让陛下恕了微臣的罪过呢?”

成宗瞪着她说不出话来,心里各种念头翻来滚去,胸口好似要炸开来一般:她不愿入宫做朕的皇后!她不光是和白莲教私下有往来,和察合那个什么王子也一直有私交!她说问心无愧!她要光明正大的自己辞官!她,她好狠心…她难道要这样离开我了…

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爱卿这是在要挟于朕?”

郦君玉摇头,“自然不是,臣不敢,”直视着成宗,诚恳道,“臣这是想要将功赎罪,陛下看在君臣一场,臣又一直对朝廷和陛下忠心不二的份上,容臣平平安安退隐了吧,臣叩谢圣恩。”

他两人说了这半天,满朝文武都听了个稀里糊涂,大约是知道郦大人犯了一个欺君罔上的罪过,具体是什么内容不得而知,但郦大人又在信誓旦旦的说对朝堂问心无愧,皇上也没有反驳,那就证明他犯的那件事有些不同之处,起码不是什么大罪,所以陛下想让他借口生病离开朝堂,不过郦丞相不愿这么不清不楚的走,要把事情说明白,他再来自己辞官,光明正大的离开。

全体都人心惶惶兼十分不解,郦丞相是朝中重臣,这几年中政绩显赫,他还有梁老丞相这个老岳父做后台,这是犯了什么大忌不成?怎么这般突兀,说出了事情,立刻就要被贬?

而且万岁和他正在较劲的事情也很奇异,主要是陛下奇怪,为什么非得给人安排个因病退隐?难道说郦丞相犯的这个罪过郦丞相自己都不怕说出来,他还想帮人遮掩着?

人人正在脑袋里拼命转着各种猜测,主要是猜郦大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就有成宗的御林军左卫将军韩立快步入殿,似有什么急事,竟是不顾礼仪,几步绕到陛下的身侧,“陛下,臣有十万火急之事禀报。”

成宗皱眉点头,韩立就凑过去,低声道,“陛下,今日殿外的守卫有些不太对劲啊,郦大人不知为何调动了一队京城戍卫军到了殿前,那批人从统领到兵士,臣和京城巡检于大人竟然没一个认识,臣刚才去查问,说是因为殿前御林军的人数少了一半,所以郦大人才临时补人手过来的,这臣就不明白了,再一查问,今日轮值的副都统竟然也说是今早郦大人出了中书省手令,命他将一半御林军紧急调去安庆宫搜查,说是安庆宫那边出点乱子,陛下让他不要声张,立时分一半人手过去暗查。臣,臣觉得不对,郦大人也是今早才入的朝,就算安庆宫有事,他又怎么会先知道!命人赶紧将去了安庆宫的御林军都调回来,臣又派副将去京城北大营调五千人马过来以防万一,只是…只是…”韩立心中紧张,压低了嗓门,“安庆宫是最西头的一处宫室,一来一往,飞马跑也要半个时辰;而且自从郦大人西征回来后,北大营的兵丁也受他的辖制,万一他提前做了手脚,一时半会儿调不来人,那就,那就…,臣,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