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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烽火淬美人(7)+番外

一个男子声音答道,“是咱们探子拼死带回的消息,那探子早元军中身份不够高,打听不到暗害阴谋的细节,但是消息应该是可靠的。朱元帅这才命我星夜赶来报给杨左使知道。这,这教主忽然不见,难道咱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张无忌听出这是朱元璋手下大将花云的声音,心里暗暗称奇,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军中得到消息朝廷派了高手来暗害我,所以他们赶来救援?

这消息也不算错,确实是有人暗算我,不过下的是春药,这春药性子虽烈但吃不死人,不像是个暗杀的样子。

他现在苦于衣衫不整不能现身,不然就要出去问个明白了。

耳听得那些人乱哄哄的商议几句便又寻了个方向追将下去,不由着急,放开宋青书开始穿衣服,“我得去拦住他们,别乱追了。”

宋青书旁观者清,思路要比他清楚些,在一堆衣物里挑出自己的慢吞吞往身上套,“张教主不觉得此事蹊跷?”

“是蹊跷,宋大哥有什么高见?”

“这里除了你我和牛婶再没有外人,以你的武功也不可能有人潜进来给咱们下药而不被发觉。牛婶晚上和咱们吃一样的东西,她却没事,这说明什么?”

张无忌沉吟道,“你说是牛婶下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还真有这个可能,晚上的那碗绿豆汤我就喝着有些不对,不过绿豆是解药性的,一般人下药不会下在绿豆汤里,加之牛嫂又是自己人,我也就没多想。”

宋青书皱眉,“牛婶照顾我这么久,我真是不想怀疑她。不过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今晚这帮人不像是来救援你,反而像是算准时间来看你出丑的。”

张无忌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买通了牛婶今晚给咱们下药,然后再算准时间把杨左使,敏妹他们引来,正好就能看到……看到……”

宋青书揉揉‘受伤的’肩头,“若不是张教主你牙口够利此时怕是要被一群属下捉奸在床了。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性好龙阳不说,还和我这么个名声一塌糊涂的人有染,此事传出去,你的威望必然大受影响,就算你压得住教中局面,赵姑娘闹起来也够你焦头烂额一阵子。”

张无忌心下凛然,暗道只怕真是这么回事,轻咳一声,“宋大哥,你别这么说自己,人谁无过,最重要是能迷途知返,改过自新。”

宋青书‘哼’一声不愿多说自己,“张教主,我建议你先不忙去追那些人,他们找不到你,自然会回去濠州,你不妨去看看牛婶有没有溜走,拿住她问问才是正经。”

张无忌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他已经把衣服穿利索了,“你且在这等一会儿,我进去看看。”

第6章 怜悯

众人冲进宋青书房中时,床上竟然是空的,这也大大出乎了牛婶的意料,暗呼糟糕。

杨逍离开前命她在原地等着,以防教主会回来。

牛婶可不敢等,张无忌精通医理,事后定然能知道是她在汤中做了手脚,虽然不想不通明明已经被下了药的两人怎么会凭空不见,但想不明白也绝不敢在原地坐以待毙,待杨逍等人一离去,后脚就也悄悄跟着出了门。

牛婶轻功平平,跑不快,索性挑了条弯弯绕绕僻静小道走,一路快步急行,眼看就要到濠州城外的大军营地,实在跑不动了,喘着粗气矮身坐到了路旁的一个树墩上,心道我先歇一下。

眼前一花,人影晃动,跟着一个熟悉的清朗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牛婶这么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里?”

顿时吓得两腿发软,出溜到地上跪倒,“教主饶命!教主饶命啊!”

张无忌看着面前朝着他拼命磕头的牛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素来宽和,雅不欲强人所难,大多时候都宁可自己吃点亏,也不愿让别人尴尬难堪。

牛婶这些日亲切和气,见了他就嘘寒问暖煮饭斟茶,真和一个和蔼的家中长辈无异,忽然这样满面惊恐的磕头求饶,张无忌的感觉只怕不比牛嫂舒服多少。

皱眉道,“你别急着磕头,先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牛婶自知她绝没有从教主手下逃走的本事,为今之计只有大力求饶,教主一向宽仁,说得情恳意切可怜一点,张无忌听得心软能放自己一条生路也说不定。

颤巍巍的道,“教主明鉴,属下对教主向来衷心,这次实在是被逼无奈啊。是花统领军中的耿千户扣住了属下的侄儿,说他押送军粮延误了日期,我若不听他吩咐就要将我侄儿军法处置。属下的丈夫在大前年中原各大门派联手进攻光明顶时战死殉教了,只剩我寡妇一人,无儿无女,这一个侄儿在身边,我一直把他当自己的亲生孩儿,实在是不忍心眼睁睁看他被杀啊!!”

张无忌气恼,“花统领军中的千户?是花云?岂有此理!”

花云是朱元璋手下大将,昨晚跟着来‘救援’教主的人中就有他一个。这事如果真是花云手下千户指使,那九成和朱元璋脱不了干系。

朱元璋在明教之中地位不高,但是在起义军里的威望无人能及,军中新招募来的兵士大多是只知朱元帅而不知张教主。

张无忌刚到濠州城时就已经吃了他一个下马威,险些就要误以为常遇春,徐达二人背叛了自己。后来虽然以大局为重,为了起义军军心不乱,没有动他三人,把那次事情当做个误会处理掉了,但心中难免郁闷,此后就多加起小心。

不想这次又是朱元璋下面的人生事,沉声问道,“你这话当真?”

牛婶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教主,属下敢对着本教历代魔尊发誓,绝无半句虚言。”

张无忌道,“那你先起来吧。”

牛婶不肯起来,继续磕头,“教主,求您救救属下的侄儿吧!!”

张无忌看她一眼,暗道这牛婶当真会得寸进尺,自己口气刚松一点,她就又想救她侄儿了,她侄儿只怕是真的触犯了军中的军纪才被羁押起来,自己如何救法?

牛婶最近经常见张无忌的,对他的性情也能摸到一点,见他不做声就继续哀求,“教主,属下求您了,我侄儿犯的事儿可大可小,他们就是想要用我侄儿来要挟于我才将小事闹大,现在我又没能把耿千户吩咐的事情做好,只怕我侄儿的性命要难保了。”

张无忌叹口气,问道,“你侄儿叫什么名字?在花统领的军中任何职?”

牛婶大喜,知道他是肯救了,忙道,“属下的侄儿名叫钱炯,几年十四岁,入起义军才半年,如今是个九夫长了。”

张无忌差点要抚额嗟叹,十四岁的九夫长派去督运军粮,不出纰漏才怪,看来真是有心人特意安排的。

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令牌是硬木所制,直接运力于指,在上面划了几个字,递给牛婶,“你拿我的手令去找韦蝠王,他如今就在军中。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不论用什么手段,或是找个理由直接下令放人,或是用偷的,反正得把钱炯救出来,救出来后送去杨左使处,杨左使那里正在训练一批教众排风雷阵法,正需他这样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