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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烽火淬美人(33)+番外

“这个,酒庄是富户老爷,去他家里拿点东西,大家伙想着应该不算扰民,不拿白不拿……”宋盖世被宋青书瞪眼怒视,声音越来越低,“大哥,你别生气,兄弟们拼死拼活的打进来,不给他们点好处说不过去啊!”

宋青书一脚踢在旁边一张雕花硬木椅子上,脚上使了力道,椅子飞起撞上墙壁,咔嚓一声碎裂开来,“胡说!他们是你的兵,想要得好处也是从你手上拿饷钱,这样放任他们肆意乱抢以后还管得住吗?现在这世道,各地都有人造反,朝廷管不过来,这块地方占住了就是咱们的,日后咱们这帮人就要靠这块地方过活,筹饷筹粮全都要着落在此处,你一次让人把它抢干净了以后怎么办!再拉着上千人的队伍上山去打野猪糊口!那山上能有多少头野猪给你打!况且城中富户和你们有什么仇?人家有钱就活该被抢?”

宋盖世被骂得抬不起头来,往后躲躲,很怕大哥一个气不顺再给自己一脚,他未必比硬木椅子结实。

别看宋青书俊得出奇,像个白面书生一样,其实厉害得很,论功夫他们谁都比不上不说,出手也狠辣,攻进徐城县的当天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拧断了元军尉主的咽喉。

本县的守军原本在尉主的率领下奋勇抵抗,他们这伙山贼虽然彪悍但是只有木棍锄头,最好也就是两把菜刀,兵刃比元军差得太远,眼看就要落败,亏得宋青书出手,杀了尉主之后,大队的元军没了首领,人心涣散,这才被打败。

此后二三四五几位当家个个衷心敬服,唯大哥的马首是瞻,不敢再有异心。

宋青书骑马走在徐城县的街上,身后跟着宋武艺和宋盖世俩兄弟,还有百十个护兵,眼见县城里几乎乱了套,四处可见打进县城的山匪三五成群,争先恐后闯进百姓家里搬拿财物,有敢阻拦的就打翻在地,到处都是哭爹喊娘的叫嚎,远远还有几处冒烟起火的地方,不知是那个缺德的,抢完了还烧房。

宋青书气得脸都白了,宋武艺和宋盖世也没想到略松了松口让下面的人去发些小财竟然转眼就成了这个局势,抄起家伙就带人上前呼喝约束。

众兵丁抢红了眼,一时难以管住,宋青书怒道,“把为首那不听军令,还敢乱闯民居的杀两个示众!挑着人头给我满城去游街!看哪个还敢乱抢!”

宋盖世应一声带人去了,这个杀一儆百的办法果然凑效,待他当众斩了两个抢得最多的手下之后,城里的兵丁都偃旗息鼓的安稳了,宋青书自从打算攻打徐城县后就广招兵丁,攻进城来时手下已经有了一千多号人,加上投降的,快两千人的住处就是个大问题,还有一应的接管整治事宜,这几日都不得闲,安排营地,军械,轮值驻防,还要约束着手下人不得胡作非为。

这日忙到晚间忽觉得眼前阵阵冒金星,知道自己要撑不住了,嘱咐宋武艺继续盯着清点县衙里的库存账簿,点清楚了派人看守好后才许去睡觉。

自行先回房去,对着满屋子的药材慢慢查找,想要给自己配副药出来,城中药铺里的老大夫还有伙计都不知躲到哪里去,没人给抓药,宋青书只得让人把找得到的药材都给他送来,他自己抓配。

拿起一片好像干姜片一样的东西苦苦思索这是什么呢?想了一会儿实在没有头绪,只得颓然放弃,不由忆起以前张无忌配药时的情景,神态认真,手法熟稔,一看就是个行家。

都知张教主际遇非凡,曾得蝶谷医仙真传,医道高明,众人艳羡。其实就算有医仙传授他自己肯定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据张无忌自己说,当年他寒毒缠身,又误治了常遇春,所以很有点恨病学医的意思,方才学了这么一身医术。

也不知张大教主最近怎样了,离开几个月还挺挂念他的。

那时不告而别不说,临走了还留书让他去帮忙给自己还人家驴子钱,只怕张无忌会十分郁闷,两人关系都那般好了,却做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对不住他。

不过也没办法,与世隔绝一般住在濠州城外的小村子中,平日里除了张无忌谁也不见,万一一个不小心真的发展成杨逍所说的那个不堪样子,那他就真可以去再死一次了。

此事要真的只是个误会,自然可以不去理睬,一笑置之,可当真是误会吗?日日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两个男人间如此亲近,竟然也不觉得难受。

要他只和张无忌是师兄弟;或者张无忌就是明教教主,但他宋青书还是武当少侠,他们依凭父辈的关系结成朋友,那亲近点也不怕,只能说他们交情好。

可偏偏他确实是在仰仗张无忌过活,再被人说这种话,那就受不了了,怎样也做不到假装不知,厚着脸皮继续留在那里。

抓起一把五味子要放入药罐,身后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五倍子不是五味子,我给你开的药方里可不曾用过这味药。”

这声音分外熟悉,只不过以前听到都是温和厚重,这次听到却是隐约有些怨气,怪怪的语调。

惊喜回头,“张教主,你怎么来了?”

张无忌站在门口,其实是非常想要生气的,但是看见宋青书清俊的脸瘦了一圈,偏又满脸的喜气,可见是看到自己来了十分高兴,这气就生不出来。

叹息一声,走上前接过宋青书手中煎药用的小砂锅,手脚麻利的从一大堆药材中挑出几味有用的,沉着脸道,“有人顶着我们明教的名头在这里攻占了徐城县,我能不来看看吗。”

宋青书一笑,“谁让你们名气大,现在天下造反的,十有八九都自称明教,我这也是随着大势而为之罢了。”

张无忌将几味药材找出来,又找个等子细细称了称,“先带我去厨房,我嘱咐他们一下,这药不能煎过了。”

宋青书出门唤来一个守卫,“你和他说,让他送过去就行了。”

张无忌交代了煎药之事,回来关上门想要和宋青书好好理论一下前事,怎么能做出如此让人揪心的行径。

进房一看,发现人不见了,听得内室有声音,绕进去,宋青书已经脱了靴子外衣半倚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听他进来就睁眼道,“张教主,我要累死了,咱们这么熟,就别多讲究那些客套礼仪,你自己也找地方歇歇。”

张无忌过去坐下,熟门熟路的拉起他的手腕号脉,“怎么操劳成这个样子?前几日是不是还强运内力了?不成,得好好歇几天。”又气道,“你这是自找的!”

“是,是,我自找。”

“你何必呢,牛婶说杨左使那日来和我说话你听到了,我后面不是和杨左使解释了一番,让他别要误会了吗,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想不开,你这般挣命一样的跑出来,伤的还不是你自己的身体!”

宋青书此时没劲和他多说,轻声道,“是,是我小心眼,听不得旁人的风言风语,我不是也怕带累了张教主你的名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