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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同人)与子同泽(56)

小心翼翼地问道,“小正,你刚才说什么?”

慕容复深深看他一眼,不做声,回身去取了一物,拿在手里掂了掂,却是一根大戒尺,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找来的,又厚又长,比平时见到的戒尺都要大出一个尺码来。

段誉心中警铃大响,强笑道,“小正,你从哪里找来这东西的,这个也没什么用,又不好玩,别拿在手里了。”

慕容复哼了一声,“没什么用?不见得吧!我可觉得它的用处大得很呢。我问你,我走的时候都和你说了些什么?你有没有把我的话当回事啊!”

段誉立刻十分狗腿地答道,“我可是把小正你的话时刻都记在心里的,你让我乖乖地等你回来,我这半年可是老老实实的,一点出格的事儿都没做,就天天想着你了。”

慕容复不为他的巧言所动,“那我让你天天都要好好练功呢,你有没有做到啊?”

段誉心中叫苦不迭,他实在是不爱练武,加上慕容复不在身边,心情烦闷,所以硬练了两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原想先偷几天懒,等到慕容复回来之前他再练起来,就不会被发现,最多也就是说说他天资不高,进境缓慢罢了。可这一拖两拖地,越来越不上心,这就把慕容复给等回来了。

暗道苦也,苦也,这是哪个这么嘴快,小正回来还没几个时辰呢,就把这事给捅出来了,这下可好了,这不是诚心想要害死他吗,本应温馨甜蜜的重逢只怕就要变成血溅当场的痛打了。

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支吾道,“我当然有练,不过就是……”

“不过就是什么?”

眼看小正的脸上能刮下二两寒霜来,段誉不敢再敷衍,低声道,“就是没能坚持住,最近都没有练。”

慕容复这个气啊,“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轻重?万一我不在的时候你内伤又发作了怎么办?”

段誉也知道这是自己不对,怯怯地道,“我错了,小正,你别生气啊,我明天,不,今晚就重新开始练还不行吗?”

“不行!我早就和你说过这事不能轻忽,我回来是要检查你的,既然你也承认没做到那就受罚吧。”慕容复在段誉来之前就下了决心这次一定要给他个教训,要他牢牢记住了,决不能让这家伙以为撒娇耍赖就能混过去。

指了指里间的床道,“你自己乖乖地上去趴好了,我就打二十下,你放心,不会太重,痛几天就过去了,只是给你个教训,免得你下回又有侥幸心思。”

段誉愁眉苦脸求道,“别啊,二十下?小正,这个,可不可通融一下啊,罚我干点别的行不行?”

慕容复这回是打定主义要铁面无私到底了,“你自己乖乖地去趴好就是二十下,要是还磨磨蹭蹭的,等我动手了你才认罚可就要翻倍了。或者你现在就向我出招,只要你有本事能打赢我,那自然就不用受这个苦。”

“不要,小正,你知道,我肯定是打死都不会对你出手的,况且你那么厉害,我肯定也打不赢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啊?总得给我两条路选选嘛。你也说我都这么大人了,练功没练好还要挨打,你也得给我留点面子不是,不能这样的,啊……”

慕容复不耐烦听他啰嗦,暗道反正你今天这顿教训是吃定了,早打完早没事。踏上一步,探手就把段誉抓了起来,几步走进内室,将他面朝下扔在床上道,“就这一个办法,没有其它的给你选了!”

左手擒住段誉的手臂牢牢按在背后,右手抡起戒尺就打了下去。段誉从小娇生惯养,从小到大,油皮都很少蹭破过,哪里吃过这个苦。他爹镇南王每次说要教训他也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一次当真过,也就上次在去灵鹫宫的路上被慕容复打了一次是挨了真的,只是那次是被误会的,加上因为王语嫣的事,他当时满心的愤懑气苦,所以分了不少心,挨打时也不是太难熬。

这回可不一样,本就心虚害怕,更是将那疼痛在心头清晰放大,这时就觉得屁股上火辣辣的痛,头几下是猛然的激痛,每一下下来都头皮一阵发麻,后面的就受不住了,每一下都打在前面刚打过的伤处,那可不是一个痛字就能形容的。忍不住哭叫求饶起来,也不怕丢人了,只盼自己叫得凄惨点,小正听了能心软。

慕容复咬着牙不去理他,一下下结结实实地打下去,暗道这次可决不能心软,要是纵容了他,以后还不一定要多难管呢,只是听到那叫声中带了哭腔时,手上还是一顿,这四十尺无论如何都不能打完了。

叹口气扔了戒尺,坐到床边将段誉抱起来,只见他果然已经是眼泪横流,红着眼睛,都有些一抽一抽地了,帮他擦擦眼泪,又亲一亲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

第61章 番外三

段誉不肯练功被打之事,以两败俱伤收场。

慕容复要心疼死了,段誉要委屈死了。

慕容复费了无数的口水,讲了一车的好话,才哄得段誉肯理他了。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之余,还得陪着笑脸端茶喂水,敲背揉肩。慕容复发誓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这哪里是教训段誉啊,折腾他自己还差不多。

段誉也就是刚挨那几下的时候有些痛,可是他一开始大叫慕容复就停手了,之后此人就恃伤而骄,大刺刺地声称自己伤重体弱,起码还得修养一两个月才能再练内功。

其实他那臀伤一点不重,慕容复哄着他脱下衣服查看上药时就觉得比上次打得还要轻些,段誉实在不用叫得那么惊天动地,不过不管轻重,总是被自己发怒时打的,他自己短理在先,所以就只能任段誉狮子大开口的讨要各种好处安慰。

别的还算了,这个不练内功却总是不能让人放心,慕容复没办法,只好天天跟着他,虽然明白段誉那古怪内伤九成九不会发作,但是在这人内功小成之前,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轻视此事的。

跟了数天之后心中忽然冒出来一个词“随侍贴身太医”,还是没有俸禄的,郁闷之。

大理虽是小国,但皇帝陛下被人打了卧床不起也绝对不能算是小事,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朝堂震动,因此段誉这些日就只能窝在慕容府中悄悄修养,外人都道他和慕容公子果然是情谊深厚,这才大半年没见,就要连着挑灯夜谈,数日不休。

这一晚夜色不错,一弯明月挂在空中,再衬着疏淡的几点星光,很有些诗意。于是两人就遣散了侍从丫头,自行坐在花园中赏月,饮酒,当然了,段誉只能饮淡茶。

慕容复这几天照顾伤患,被累得够呛,好不容易现在段誉好得差不多,他终于能松口气。全身放松地半躺进椅子里,仰头望着月空,心里有些微微地疑惑,按说上次段誉被他打得更严重,怎么那时候也没有见他有这么委屈折腾过呢?难道当了皇帝人就也变得娇贵了?

不过这问题他想想就罢,绝不会宣之于口去问段誉的,免得他将‘新仇旧恨’一同记起,自己可实在是哄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