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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谈岁月(40)+番外

“也是。”四阿哥沉默一会儿,带了点赞同的样子。

一个“喜怒不定”居然把四阿哥给逼到了这个境地,看来四阿哥对康熙皇帝的父子孺慕之情淡了。

“岚儿的字连爷都及不上,待会儿写个条幅罢,爷有用。”四阿哥是执拗的性子,一旦下定决心就会去做的。

“戒急用忍”,当宋芷岚得知要写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下百转千回,最终化为一声叹息,运笔的时候,有些许真元倾泻,整个条幅望上去,行云如水间有一股宁心静气的韵味。

果真自此之后,四阿哥便少有表情,整个人木然无言,让皇子所的里的宫女太监才一见四阿哥就噤声不敢言语。

乌拉那拉氏才一见四阿哥那寡言少语的样子,眼中怀念怨怼各种情绪交错而过最终化为一片坦然,这个才是她朝夕相处了几十年的冷面王啊。

李氏倒是以为是宋芷岚触怒了四阿哥,还高兴许久,没想到宋芷岚一如既往的受宠,才继续按耐住心思。

宋芷岚看着现在周身冷漠,几乎不再有其他表情的四阿哥,突然想起不久前的时候四阿哥看到自己梳妆,很是不耐的说了句:“你们女人怎么这么磨叽,涂涂抹抹给谁看呐。”当时自己略带调侃的回了句:“女为悦己者容,当然涂涂抹抹给心上人看呐。”

那个还带着稚气的少年,居然因为这么一句话而羞涩的红了脸。后来,那少年捏起眉笔,轻轻巧巧的为自己画眉。少年的手很稳,漆黑的眸子专注的凝视着,那样全神贯注,让她恍惚起来,原本因为修真而淡漠的心似乎都有了那么一丝的松动。两人凝神对望,他眼里只有她,而她眼里亦只有他,一眼万年,那淡淡的柔情缓缓的溢在两人之中。她甚至觉得她有点儿喜欢上这个少年了。

可惜,他是皇宫中高贵的皇子,不会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她是飘荡百年的孤魂,不会因为一个男人而停下自己修真的脚步。

四阿哥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再去给德妃请安的时候,德妃先是一愣,接着止不住的火气上涌,他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觉得剪去九阿哥的辫子还有理了?若是在万岁爷面前自己不训斥他,这完全是做给陛下看的,若是他在梗着脖子继续拗下去,那自己就是管教不严的过错,如此连累本宫居然一点反省都没有。

就连孝懿仁皇后的忌日,他抱着两个妾的经书去祭拜,自己又哪里多嘴了?那李氏居然还刺血抄经,哼,她乌雅氏能从一介包衣爬上妃的位子如何看不出来这不过是争宠的手段,虽说恶心那李氏,想到佟氏泉下有知怕是得气的跳脚,才忍了下来。

就连他抬举宋氏那贱婢,直接先斩后奏的上了折子,居然都不曾知会自己,简直是不把自己这个额娘放在眼里,这些,她可有多过一句嘴儿。

现在为了区区一只巴儿狗,被皇帝训斥,连带自己都被万岁爷埋怨了,牌子都少翻了几次,那宜妃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自己都生生忍了。

没想到,这个儿子居然还如此对待自己。自己纵使对他没有十四那么亲热,又何曾哪里对不起他。

他这个样子,完全是拿刀子扎自己的心窝子呀,这个孽障。德妃满心的心酸委屈。

待四阿哥走后,德妃终于忍不住抽抽噎噎的哭了一场,哭了之后,抹抹泪珠,嬷嬷在一旁小心劝慰,这好好的母子两人如今怎么弄成了这么个局面。

伺候的宫女端来热水,小心的伺候德妃洁面梳妆,德妃看着镜子中自己微红的眼角,罢了,既然都已经母子离心,那就这么僵着罢,她还有一个十四可以依靠,又何必如此的委屈求全呢。

至于老四,就当自己没有这么一个孩子罢。她会把最好的一切都给十四,不论任何东西,纵使是那个最高的位子,她也会想方设法为十四谋划。

“额娘的乖乖,要快快长大,额娘现在只有你了。”德妃把脸蛋贴在十四阿哥柔软的小脸上,一句一句饱含着期望。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孕事(捉虫)

匆匆光阴似流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才三年的时光,年少轻狂的胤禛迅速的成熟起来。原本还带了点儿婴儿肥的脸庞硬朗冷硬,棱角分明,越发挺拔的身姿颀长利索,曾经一点就炸的脾气被深深的压抑起来,好似冰山一般泛着冷意。

乌拉那拉氏命人整治了一桌子的点心水果木樨露冰酪等消暑吃食,抬到凉亭里,三个人就坐在凳椅上小聚。

“这夏日呀,就是得傍晚的时候才舒爽,凉风习习的,一身的燥热都没了。”乌拉那拉氏坐在亭子的主位上,蝉儿声声鸣叫,这个时候没了烦躁,倒是添了些热闹。

“福晋说的是,看着碧波池里荷花亭亭玉立,景色极佳,在这儿纳凉,果然舒爽,让婢妾都恨不得宿在这儿呢。”李氏轻言软语的奉承着。

宋芷岚没有接话,刚刚她才吃了块凉冰冰的西瓜,觉得肚子有些不舒坦,恶心的紧,面上越来越苍白,额头上一片细密的汗珠儿。

“宋侧福晋这是怎么了?可是不舒坦?来人,快去宣太医,青眉,素月快抬软椅来。”乌拉那拉氏警觉,一眼就看到宋芷岚的异样,这宋侧福晋身子倒是挺好,极少见生病,又是爷心尖子上的人,照顾周到总没错。

李氏按下心中的幸灾乐祸,面上挂着担忧的神情也跟了上去。

到了宋芷岚的屋子,乐琴扶着宋芷岚半躺在软榻上,宋芷岚心中有些奇怪,她是修道之人,身子可比旁人要强健许多,今儿怎么如此反常。

片刻之后,太医到了皇子所,向乌拉那拉氏请安之后,乌拉那拉氏只说:“别多礼了,快为宋侧福晋看看吧。”

宋芷岚倒也不以为意,只把雪白的皓腕搁在软垫上,上面覆着一方丝帕,原想着没什么的,不料太医却摸着胡子沉吟半响。

一旁的乐琴紧张的不得了,就好似宋芷岚得了什么绝症一般。

房间里静悄悄的,过了快一刻钟,太医才慢条斯理的收回手,起身禀报道:“恭喜恭喜,这宋侧福晋是喜脉,快一个月了。”

“什么?太医你说明白!”宋芷岚震惊了,她,她居然怀孕了,怎么可能。

“回侧福晋的话,这脉象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乃是滑脉之状。”太医也不生气,仍然慢慢吞吞的回话。

“多谢太医,这宋侧福晋刚刚难受的紧,敢问太医是为何?可要开些方子补一补?”乌拉那拉氏一惊,面色不变的笑了起来,更是细致的问起太医。

“宋侧福晋刚刚吃了凉物,才身子不舒服,每日喝一碗燕窝红枣羹就好。汤药吃多了反倒不美。”太医毕恭毕敬的回话,心中感叹,这四福晋真是个体贴贤惠的。

“有劳太医,来人,打赏。”乌拉那拉氏转身看着一脸呆滞的宋芷岚,满是欢喜的恭喜着:“恭喜妹妹,能为爷开枝散叶是喜事,以后妹妹的请安礼就免了,要吃些什么派人来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