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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末世孝贤(4)

下个月便该是选秀的日子,只是她竟然一病不起,若是再不好,怕是赶不上选秀,要知晓这身子的主人恰巧15岁,若是错过了这一次选秀,再等三年年纪便超过了,只能自行婚配。

不过这个身体生病的缘由是天意还是人为却不得而知了。梳理了一遍记忆的纱凌缓缓的睁开眼睛,没想到竟然还能够活着。

“水……”虽然清醒过来,纱凌的身体因为生病而软软的没什么力气,只轻轻的叫唤了一声。

听到动静,一旁伺候的人见状惊喜出生:“二姑娘醒了,快去禀告太太。”

早有小丫鬟掀开帘子跑了出去,另一个忙小心的扶起纱凌,端着一杯温热的白水让纱凌漱口,之后才是喝的水。

连喝了两口水方觉得嗓子眼儿舒服了些,待伺候的丫鬟服侍着换过了已经汗津津的衣裳,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才见一中年美妇赶来,将纱凌搂在怀里,一迭声的问道:“我的儿,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把额娘给担心坏了。”才说着泪珠就滚落下来。

被突然搂着的纱凌身子猛地一僵,随即才慢慢放松下来,有些不习惯的扭了扭身子,她一贯是个强悍妖娆的人,突然被这么温柔对待真有些不太习惯,尤其这个以后就是她的母亲。幸好这具身体生着病,若是有些与往日不同的习惯,旁人也只当做是生病的缘由,现在最重要的是扮演好乖女儿的角色。

纱凌扯了扯嘴角,轻声安抚道:“额……额娘莫要忧心,女儿觉着身子舒服多了,养养便好。”

连日的昏睡使得嗓子沙哑的害怕,伊尔根觉罗氏一听,泪珠虽然止住了,神情越发的爱怜,轻轻的抚摸着纱凌的发顶:“傻孩子,你是额娘的心头肉,若不是……罢了,待你好了额娘再同你细说。你可好好的安心养病。”

伊尔根觉罗氏眼里闪过一丝晦涩不明的光芒,面上笑的却越发的和蔼,守门的丫鬟通传道:“太太,大姑娘来探病。”

“云娴?快让她进来吧。”伊尔根觉罗氏面上的温柔不变,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真切,只是没有对纱凌那么的亲热,大女儿一贯沉稳,让人省心,伊尔根觉罗氏表现的宠溺就少了许多。

一个梳着两把头的女子款款进门,纱凌半靠在床上,略微好奇的打量片刻,容貌清秀,虽算不得顶尖,气质却极为舒爽,就连那浅绿色的旗袍都为她加分不少,温柔端庄亲切沉稳,让人见了便觉得极为闲适舒服,好一个温柔的姐姐。

“妹妹可算醒了,姐姐为妹妹求了一道平安符,是姐姐的一份心意,只盼望着妹妹能早日康复。”富察云娴的面上带着极为温和的笑,声音柔和,听在耳里让人极为熨帖。

“多谢姐姐。”纱凌初来乍到,并不想露出什么破绽,只低声谢了一句。纵使如此,她也没有忽略富察云娴眼中的闪现的惊疑庆幸这般复杂的神色。往后靠了靠的纱凌有些玩味的想,真有意思,这个姐姐似乎对她生病有些想法呢,莫非真的有什么内幕。

“云娴越发的懂事了,选秀的日子近了,这段时间你便多看些《女则》,多做做女红,熟练一番也好,你妹妹生病,你的心意额娘知晓,只是莫要给你过了病气反倒不美。”伊尔根觉罗氏温温和和的说了两句话,体贴关怀。府里的两个女儿,纱凌病重,她自然得好好的为云娴考量,将云娴打发的远远了才好,若是两个女儿都病倒了,她可是连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女儿知晓,不止为了选秀,更是为了二妹,女儿想到佛堂诚心祈福,只望二妹能早日康复。”云娴屈膝行礼之后便识趣的退了出去。她晓得额娘对她的保护,毕竟选秀在即,已经生病了一个女儿,可不能在倒下一个。

临走的时候看到二妹正仰面对伊尔根觉罗氏说些什么,温馨的很。嘴角含笑的扭头回自己的屋子。二妹妹大好了,她是真的高兴。前世的时候,二妹病重,错过了选秀,而她,被指给了四阿哥弘历。

想到了弘历,云娴的眼里闪过让人心惊的恨意,将胸口翻腾的情绪压了下去。现在她能够重活一世,她不会再嫁给那个风流花心薄幸的皇帝,上一世她就受够了。

她战战兢兢的为他打理内宅,结交命妇,主持中馈,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宠着捧着高氏那贱人,将她的脸面踩在地上,左拥右抱,风流快活,凭什么?永琏被高氏害死,那混蛋竟然不闻不问,就连她死了也不得安宁,将高氏的画像挂在她的长春宫恶心她。

重活一世,她想要过舒心的日子,所以她真的不会在嫁给弘历,就算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又如何,前世她被交口称赞贤惠大度,那是她被逼迫的不得不贤,那累心劳力的日子她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这一世,即便是选秀,她也能自信雍正皇帝看不上她,只要她表现的中规中矩,没有那么的从容耀眼,那么被指给弘历的几率那就微乎其微了,要扮演一个在雍正眼里没什么特色的秀女,她还是自信能做到的。凭富察家的家世,前世积累的手腕,无论她嫁给谁,总会比前世舒坦幸福。

至于二妹,她可不怎么担心,这丫头被宠的有些骄矜,时不时的会使些小性儿,怎么看怎么都不可能被指给弘历,那男人需要的是一个贤惠大度能容人的福晋。

见云娴走了之后,伊尔根觉罗氏拍拍纱凌的柔软的手,温温感觉从手背传来,让纱凌的手都有些僵硬,这突如其来的母爱真的是让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但心里真的有些感动。

“乖孩子,这次是额娘大意了,至于那犯了事的奴才都被打发走了,有些事情你也该知晓了,往日是额娘宠溺你太过。待过两日额娘为你寻了个极厉害的嬷嬷,好好的教导你一番。你的规矩一贯是不错的,只是还太天真了些。”纱凌迷茫的样子被伊尔根觉罗氏认为是懵懂无知,心中一阵懊恼,都怪自己实在宝贝二女儿,如珠如玉的养着,结果养成了这么一副天真无邪的性子。做姑娘的时候还好,嫁了人那可是会吃大亏的。

话还未说完,门口传来一个清亮的嗓音:“额娘,姐姐醒了是不是?”

“春和,快进来。”伊尔根觉罗氏满是欢喜,扭头对纱凌说道:“瞧你弟弟急吼吼的样子,就是个孝顺的孩子。”

傅恒大步的踏进门,见纱凌和衣半躺在床上,头发编成辫子垂落,虽然脸色还带着两分病态的红晕,眼神却是清亮有神。欢欢喜喜的笑道:“二姐,你可好了,弟弟可是担心死了。”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再说着胡话我可不饶你。”伊尔根觉罗氏佯装生气的瞪了傅恒一眼。

纱凌望着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眉眼俊秀,一双眼睛漆黑有神,极为神采飞扬,现在年纪小还不显,却仍能看出挺拔的身姿,日后必定是个飒爽少年郎。

“弟弟下学了?”纱凌浅笑着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