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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末世孝贤(111)

若雍正真的宠爱弘瞻,为何迟迟没有将她晋位,从入宫至今仍旧只是一个嫔而已。

那么雍正意属的人还有谁?

一个名字蓦然浮现在脑海里。

永瑞!

弘历的嫡长子,雍正极为看重的孙子。

用力咬了咬下唇,乌拉那拉氏眸子里掠过一丝忧虑,在弘历没出事之前,永瑞的受宠是有目共睹的。

之后弘瞻被抱到了养心殿,永瑞才挪了出来,而且永瑞年纪要比弘瞻大三岁,雍正对永瑞的功课也十分的关注。

若是永瑞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决定权可是在雍正手上。

不过,乌拉那拉氏有些疑惑,以雍正的性子,若真的看重永瑞,怎么会下旨命永瑞搬出养心殿呢?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都有一个通病,爱欲其生恨欲其死,喜欢的恨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不喜欢的只会被糟践到烂泥呢。

这般看来,永瑞在雍正心里似乎也不过如此。

乌拉那拉氏打了个寒颤,拢了拢袖子,将手中的手炉握得更紧了些,秋天的凉风吹在脸上,带来了叫人心冷的寒凉。

很久以前,乌拉那拉氏进宫的愿望一直都很简单,只想要保住自己保住乌拉那拉家,不在被弘历糟践而已。

时间长了,人心也变了,弘瞻离那位子只有一步之遥,她又怎么可能不动心呢,天底下最尊贵的位子啊,这个诱惑,有几个人能抵挡呢。

“主子。”一声低低的声音将乌拉那拉氏惊醒,扭头便见到是自己的心腹初雪。

转过身子靠着窗沿,乌拉那拉氏舒展眉头,问道:“有什么事这般急匆匆的赶来?”

“回主子的话,咱们埋在五阿哥那儿的钉子传来消息,五阿哥的右手可以活动了。”初雪埋下头,低声的回禀道:“而且五阿哥整日练习用左手写字,写得还不坏。”

她不知道为何娴嫔这般关注弘昼,尽责的将消息一一告之乌拉那拉氏。

“弘昼……”乌拉那拉氏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为何他就不能颓废下去,明明都已经伤到右手了,偏偏还如此振作,为何不像以前那般浪荡轻浮。

难道,弘昼真的就是弘瞻的心腹大敌。

“初雪,命人继续盯着弘昼,还有永瑞也一样。”乌拉那拉氏下定决心道,必要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奴婢这就去办。”初雪领命出去了,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

乌拉那拉氏身边伺候的大丫鬟巧慧端着个果盘进来,盘子里整整齐齐的码着切成片得香芒和蜜瓜,色泽金黄诱人,叫人看了就食指大动。

“主子怎么站在窗前吹冷风,也不披件斗篷,这虽说有太阳,到底入秋了,着凉可就不美了。”巧慧搁下果盘,忙劝了乌拉那拉氏一句,眸子一扫,伺候的初雪却不在,便聪明的没有问。

边说边扶着乌拉那拉氏做到软榻上,又找出一件滚边绣福字斗篷给乌拉那拉氏披上。

“我身子好着呢,哪这么容易着凉。”乌拉那拉氏微微一笑,看到了果盘,有些惊讶的说道:“这个时候还有蜜瓜?香芒也有。”

“这是新上供的新鲜果子,内务府专门送来的,后宫里主子这儿可是独一份。”巧慧浅笑着略带几分得意的说道,殷勤的用银签子叉了一块蜜瓜凑到乌拉那拉氏嘴边。

虽说自己的主子只是一个嫔位,但是享得可是贵妃的份例,放眼整个后宫,还有谁及得上,那熹妃,不过占着一个妃的名头而已。

就连宫务,都是主子在打理,后宫里谁敢小看了主子呢。

蜜瓜才入口,一股浓郁的甜香在嘴巴里弥漫开来,简直能叫人甜到心里,乌拉那拉氏不由得露出了动人的浅笑:“胡说,熹妃娘娘那儿也该有的。”

“奴婢怎会哄骗娘娘,熹妃娘娘似乎贵体欠安,今儿又召了太医呢。”巧慧提起熹妃,露出了些许不屑来,转言又道:“奴婢来的时候还见到宝亲王福晋正赶去景仁宫呢。”

熹妃自从太医确诊弘历完全没有康复可能之后,渐渐得就有些魔障了,没事总是将宝亲王福晋宣到景仁宫里刁难一番,还话里话外的暗示那宝亲王福晋是个扫把星,进宫就害的弘历生如此大病。

这宝亲王福晋倒是比前世的富察氏还可怜,怎么说前世富察氏好歹也母仪天下。

纱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乌拉那拉氏同情可怜,她现在正在景仁宫里,熹妃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每个月都要来这么几出,说句实话,纱凌感觉熹妃的精神似乎出了问题了,好似精神错乱了一般。

正常的时候,对着纱凌总是尖酸刻薄的各种挑剔,甚至还想出不少法子来刁难纱凌。

比如叫纱凌端茶,故意打翻茶盏,那滚烫的茶水哗啦啦便朝纱凌泼去,好在纱凌身手敏捷,一闪身子就躲开了。

而不正常的时候,熹妃却是认为弘历还好好的,每次脸上带着笑都要对纱凌询问一遍弘历在朝堂上的表现如何,叫纱凌要好好的照顾弘历,顺便敲打纱凌要劝解弘历雨露均沾什么的。

熹妃的这些小动作伤不了纱凌,但是纱凌不耐烦了,不过一次之后就让熹妃缠绵病榻。

她和熹妃本就是两两相厌,就冲熹妃对她下绝育药,她就不会放过熹妃,更别提之后熹妃给她使了多少绊子了。

“太医来了怎么说?可开了药方?”纱凌捏着帕子面带担忧的问熹妃身边的江嬷嬷,将心中的厌烦压下去,表面工作还是要做一做的。

江嬷嬷对熹妃不时发病已经习以为常,只回道:“太医来看过了,还是老样子,只能卧床静养,开了贴宁神的方子,小厨房正煎着呢。”

言语间客客气气,现在弘历靠不住,熹妃又是这个样子,只有纱凌的儿子永瑞是个争气的,若是得罪了纱凌,轻而易举的就会被送去慎刑司。

景仁宫上上下下有了这个认识,怎么还敢招惹纱凌,平日里更是又客气谄媚了三分。

这个时候大宫女素心端着药进门,跟在后面的一个小丫鬟还拎着一个食盒。

纱凌也不接药,只坐在一旁看着轻描淡写的吩咐道:“先将午膳摆出来,伺候着额娘用些清淡的粳米粥。”

看了一看,这些菜色还算是丰富,只是果盘却只是寻常的雪梨和苹果,看着倒也水灵漂亮。

素心见纱凌盯着果盘,忙说道:“内务府说娴嫔娘娘最近胃口不佳,新上供蜜瓜先紧着娴嫔娘娘那儿,这才换得雪梨和苹果。”

真是墙倒众人推,内务府的奴才真是胆子大了,怎么说熹妃也比娴嫔品级高那么一级,竟敢耍这个心眼。

内务府,怎么看都是一个弊端,现在还不是收拾的时候,就等着永瑞上位再说吧。

纱凌眼神一暗,冷笑了一声,淡淡的吩咐春雨:“去内务府一趟,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份例竟还要先紧着谁的,若谁糊弄你,打发去慎刑司,这点权力,额娘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