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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17)+番外

他们只当主子心情不好要静一静,不敢多置一词,躬身退了下去。

云露盖上妆奁盖,大红的底,古旧尘黄的花鸟图纹,很有古意。方才几息的思考时间,她心里就有了数。

皇帝宠幸孙朝思不过虚晃一招,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意所在。

如今她们品级不高,圣宠是虚,晋级才实在,二人博弈,自然还是宁子漱更胜一筹。要不然,孙朝思怎么平日不急,轮到她的时候就急了。

她知道和自己有旧隙,可不是在防备腹背受敌。

可惜,她太把自己当回事。有那么些个主子娘娘在,如今这后宫,还轮不到她争锋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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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一事,再去钟粹宫请安的时候,不免就有许多人嘲笑看戏。

“因是前两日新曲快要谱好了,皇上许诺了要来听我弹奏,曲儿一成我自是高兴,派人去和皇上说了。却没成想搅了你的好事,真是对不住。”孙朝思全无诚意地笑道。

云露还没张嘴,上头坐着的汪婕妤冷不丁地开了口。

“哟,后宫里多少人盼着皇上来听新曲儿呢。趁现在皇上还肯去,孙良人可要多谱几曲,免得往后人不爱听了,不知得多失落呢。”

这话旁人听了很觉得酸牙。

再一瞧汪婕妤和孙良人的做派,心里自是明白。二人皆是美艳的类型,偏偏孙朝思五官更突出,人也年轻朝气,两下里一比较,可不是汪婕妤被比了下去。

近些日子,落到汪婕妤身上的圣宠确实淡了好些。

“眼下有人的曲儿可不是已经没人爱听了。”孙朝思年轻气盛经不得激,汪婕妤家世又寻常,她对着她自不会客气,闻言拿白眼斜了斜,又转回去作无事状。

“你!”

“听不听曲儿什么要紧,我就不耐烦听。”沈芬仪接到皇后的示意,酒窝一旋,笑着转了话里意思,“听曲时配的果子点心倒不好吃?何不谈谈这个。”

锦昭容支肘摇扇,跟着笑道:“沈芬仪真是何时何地都不忘了吃呢。”

她这话出口,倒把凤位上闲坐的那位目光招了过去,皇后觑了眼她手里的扇子,笑得意味深长:“春捂秋冻,锦昭容也须得注意身子。怜妃才刚和本宫告了假,说是病了,本宫可不想后宫伺候皇上的人再少一个。”

倒春寒的时候才该春捂,如今近了夏,再捂可不是要捂出痱子来?

但皇后一个大招放出来,愣没人记着这句含嘲的话,脑子里只有一个讯息:最得圣心的怜妃娘娘居然病了!怪不得今日没见着她。

因为怜妃一向喜欢姗姗来迟那一套,所以众人都没很注意。

吃惊过后,她们紧跟着就是一喜,怜妃告病,肯定不能再递侍寝的牌子,那自己的机会岂不是大了许多?

乔贵嫔笑道:“娘娘倒不必忧心没人伺候皇上,臣妾瞧着,孙良人不必说,宁才人短短几日就升了从八品的位置,想是很得圣意。”

云露多看她一眼,乔贵嫔一向是个打圆场的人物,怎么这回先挑了话头?

这话皇后可不爱听。

不过偏生皇后这回也很坐得住,不过扶一扶发髻边的凤钗,姿态端庄:“皇上确实和本宫说过,宁才人温雅宁秀,性子不错。”

乔贵嫔面不改色,笑着又续了几句,便结了这段话。

起身时,趁着人一道儿往外去,云露不经意般地走到孙朝思旁边,凑近轻声:“看来孙良人又忘了,上回你来抢东西的时候,是个什么下场。”

在接收到对方充满怒火的目光后,云露弯了弯唇。

出门后花寄灵和云露渐走到一处,等四周的人渐少了,悄声说:“听说宁子漱升到才人位后,皇上就派人送了一枝衔珠凤钗给皇后。近年来皇上陆续送过至少十一二枝凤钗,很是爱重皇后,凤位稳当无忧,皇后自是不会吃心。”

“未必不吃心,只是如今脚边卧着孔雀,顾不上和雏鸟儿计较罢了。”云露抚鬓一笑。

花寄灵赞同的点了点头,真正看重了云露两分。

她们这群新人里,除了身份相当,若是有本事有能力,也未必不可相交。她今次一说,自是有试她一试的意思。宫里最怕就是犯糊涂,看不明清溪底下有多深的水,倘是深过人高,一脚踩下去就没了命。

她可不想被带累。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要轮到皇帝的戏份了_(:з」∠)_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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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瓜包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09-14 06:38:29

谢谢族长和南瓜投的雷么么哒,终于把雷区凑够一页了哈哈,要不然看着空落落地。

☆、迷魂

皇后将茶盏往几上一放,“哐啷”清脆,她冷笑一声:“让她再敢和本宫横,还真以为自己是八爪的螃蟹了,什么事儿都能知道得明明白白的。”

茯苓用帕子替她擦拭着指尖上溅到的茶水,她知晓主子还在为上回怜妃先一步知道淑妃娘娘宫里的事心气不顺,主子又是一贯要强的性子,如今出了这口气,才真正发作出来。

她动作轻柔,声音徐徐道:“怜妃再厉害,还不是没争过娘娘去?娘娘犯不着为她三言两语的挑拨话儿生气,反趁了她的意。”

“您光明正大管着整个后宫呢,那批胭脂香粉,您就是要里头开出朵花儿来,也没人敢不听。临了,她还不是逃不过这一遭。”

提起这个,皇后也露了笑,悠悠道:“咱们怜妃娘娘的那张惊世容颜,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看了。”

“反正呀,皇上是不敢瞧了。‘一枝梨花春带雨’是美景,‘一枝梨花春带血’,那是志怪杂谈。”

皇后扑哧一乐,蔻丹戳了她额头。

“你竟是长学问了。”

茯苓见主子笑,心里才松了口气。但到底是可惜,这次为主子这番脾气,还是折损了两个宫人。

不过,能得怜妃养病一段时日,指不定新人里有手段好的能抢去她的宠,这才算是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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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后宫若没有恩宠,有地位也好,若地位也没有,银子就至关重要了。

云露家里不算富裕,带进来的不多,前些日子便开销得不剩多少了。她花钱虽不大手大脚,也从不拘着,当用则用。

如今还没能承宠,没有额外的赏赐,虽有月俸,平日花用够了,但除此之外还要打点下人,花销自是紧俏。

但她也不急,心里早就有了主意。

她当宫女那会儿,因妙妙那只贪财猫喜欢闪亮光的东西,就总是舀一碗水,让它看粼粼波光,才哄得它不闹。后来跟到皇帝那里,皇帝可是个大财主,就是逗猫儿,那都是用得珠宝金银,每一件都华光璨璨。

最要紧的是,他从不会收回去。

于是云露身为妙妙的小管家,就会把这些东西打点藏好了,一方面是财不可露白,不管这些算作她的还是妙妙的,总不会是别人的。另一方面,她可有可无地觉得这也是条退路,有钱好办事,谁知道以后怎么样。

不得不说,她当年这个举动还是相当明智的。

风霄宫是先帝爷的宠妃玉妃住的地方,据说当年玉妃说动了先帝,将宫殿取名为凤霄宫,取皇后而代之意昭然若揭,结果皇后母族强盛,煽动朝臣弹劾,先帝的性子说好听了是温柔平和,说难听了就是懦弱,反对声一起,便就改了“凤”字为“风”。

玉妃去后,这座宫殿没人洒扫,荒芜至今。谁知是不是当今太后授的意。

那儿的□院里有一棵枯树,云露就将包袱藏在树洞里头,因宫里人人皆说风霄宫晦气,人迹罕至,一直都没人发现里面的财宝。

“主子,既是要去园子散步,还是把这扇子拿上罢。主子皮肤薄,未免晒伤了,也好挡一挡太阳。”良辰将绣案精美的团扇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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