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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108)+番外

眼下不等皇帝回答,竟是径自j□j话,笑眯眯地打趣儿道:“南康公主这话问的不好,如若皇上喜欢这里,早就把它设做寝殿了。”

皇帝微顿,复缓缓一笑,

这回选宫殿本就不正式,被人岔了话,南康再恼也不能二次提问,显得流于痕迹。

倒是入内殿参观的时候,皇帝在前头走,云露刻意挡在其中,带着南康走远了一些,似闲聊般说了些话。

南康原是不耐却不得不做表面功夫,后头听她三言两语被激起了好胜心,深深看她一眼,面上仍然笑着,并不按照云露的意思回答。

但心里怎么想,谁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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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揭开封了蜡的信封,取出底下人送来的供词一览到底,便笑就着烛火烧了。眉目间不乏思虑之意,但轻松更显,仿佛早有料中。

“广陵王果然是个急性子。”

烛焰高燃,那纸先是变作卷了边的枯叶,而后化作灰烬跌落下烛台。

“清理了。”他吩咐李明胜道。

“是。”

李明胜难得亲自动一回手,擦净了烛台后,又送了一杯热茶到皇帝手边。

皇帝尝了口,不知怎么笑起来,与他道:“朕记得滇南高寒地方酿的蜂蜜最好?”

“是,奴才也约莫记得那里的荔枝蜜、刺槐蜜、甘露蜜都很出名。”李明胜稍一思索就道出详细,他见皇帝是饮水时记起的,便猜度着问,“皇上想喝蜜水?”

“这倒不是。”

皇帝摇头,复记起那信纸上的内容。

这回查到了广陵王派出的暗探,是阁臣中一人的幕僚。原以为要严刑拷打才能让他招供,但这样一来必会打草惊蛇,所以他迟迟没有下令捉拿。

南康那里想必是皇叔透露的,有意借助晁阳国的特殊刑法,就算惊了蛇也能转移视线。

不过他自有定夺,并没有答应。

后来也是随口问了问,谁知妙妙那脑袋瓜子里又有新招,说是在人脚底心涂蜂蜜,牵羊来舔,总归谁也不想自己是被笑死的。这样纵然出事也无刑法痕迹。

虽然好笑,但他却觉得可用,就另外斟酌了一些手段,拿人用了。

先是给人的脚上凃上蜂蜜,然后把他带到暗室里固定在长凳之上,早就安排在那里的羊闻到蜂蜜的味道就会来吃。这一切自然都是在他蒙眼的条件下进行,如果他知道是羊在舔他的脚心只会觉得痒,但是未知物体,即便无害他也会觉得恐惧。连大笑带害怕,久而久之体力就会迅速流失。

再人为在他耳边制造噪音,一下就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没撑多久就招了。

既已招供,许之厚禄,只要他是聪明人,就不会傻到去通知旧主,自招祸患。毕竟所谋不小,一旦让广陵王得知是他透露的,那第一个就会先拿他开刀。

这般刑讯不过一夜之间,天亮就已经送他回了府,神不知鬼不觉,旁人看来便是一切如常。

“你让人捡好的荔枝蜜给妙妙送去,就说朕让她解解馋。”皇帝思考时凛冽的眉目一舒,添了笑意,”再替朕拟个旨吧。”

李明胜猜不透这回皇上的意思,就不烦心思去想,淡定领了命。

圣旨传到云岫阁,上下宫人皆吃了一惊,继而喜上眉梢,直贺主子大喜。

将一宫殿阁拨予仍是从三品修媛的云露居住,赐名“摇光殿”,可谓是本朝罕有的特殊赏赐。不晋三品,先掌一宫,实在是有些威势赫人。

云露原还有些不明,等李明胜亲自把荔枝蜜送到手上,才恍然记起前两天早上出的那个主意。

哦,原来是她又立功了?

虽然这功看不见影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管他呢,听了宫殿地址之后,她现在比较好奇,南康公主揭开面纱后的脸色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哦,原来是她又立功了?

虽然这功看不见影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管他呢,听了宫殿地址之后,她现在比较好奇,南康公主揭开面纱后的脸色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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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没有弹丸之地那句哒,但是既然你们都喜欢→→所以我就把影子的创意用上了。

☆、80章 完美

云露迁宫的事,不说嫉妒的后妃,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也都不甚满意。且还是赐的那座离北宸宫不远的新殿,据说皇上亲自题名“摇光殿”。

北宸宫本指北极星所在,历代皆是帝王住处,摇光殿则是北斗七星的居所。后宫除了摇光殿,还真没有一处宫殿,同是以星斗命名。

所以命名一出,皇后的面色很是难看。

相较起她独自一人在那里怒火中烧,有瓷器也要维持皇后庄重的表象砸不得,太后才刚得了消息,后脚跟皇帝就为安抚而来了。

“你啊,这回实在太过乱来了。”太后觉得手心燥,就把一向拢着的佛珠搁到尔雅呈来的托盘中。范嬷嬷亲自取来润手膏子,替她徐徐涂抹。

太后的语速一如她涂抹的动作缓慢,然而词锋犀利。

“纵然母后所做没顺你的意,你也不该不顾大局,这般不给南康脸面。你说,你这到底是有意抬举妙修媛,还是觉得母后做的不对,想用这等举动来反抗?”

皇帝不为其压下来的气势所动,很自然就抛开帝王的束缚,挑眉嬉笑道:“母后多虑了,儿臣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晁阳国一个小国,他家公主一进宫就要母后相陪,朕哪儿能让母后如此辛劳?”

这话虽听着玩闹了些,但也顺耳,太后一笑道:“若不是你那位皇后金贵,这原是她的分内事。”

话是这么说,但皇帝和太后两人都知道,如果经了皇后的手,那晁阳国归顺于哪一方就不好说了。即便皇后只知争风吃醋,不懂藩地和都城之间的剑拔弩张,亦会有有心人去促成。

皇帝又用三言两语安抚了太后的情绪,让她面色好转,方笑笑道:“一张一弛才是正理,母后放心,儿臣自有分寸。”

太后欲要过问仔细,又怕引起皇帝的反弹,便迟疑了一歇儿。

皇帝见状道:“政事不敢叨扰母后,后宫的事却要倚仗母后了。”

太后微微讶异,但很快敛了心思,不动声色地看向他。

她的儿子她知道,平日总好像与她有商有量的,但多是在打太极,这么明确的提出要她帮忙插手后宫的事,还是第一次。

虽说是亲生母子,但后宫母子相处,与宫外还是有所不同。

“你说。”

“据儿臣所得的信息来看,广陵王已经快到都城,届时皇后那里……”他稍稍一顿,神情郑重道:“儿臣以为没有比子嗣繁衍,传宗接代更为要紧的事,想来锦昭容以及她腹中龙胎还要托庇于母后照顾。”

太后亦是面色肃然起来。

天家阴私事多,但俱是在暗地进行。可皇帝初登基时外有虎豹,内有豺狼,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他不欲与广陵王正面为敌,便刻意纵得皇后无法无天,虽恩宠不多,但诸如明目张胆地给低位妃嫔赐避孕汤的事,从来不缺。

因他不责怪,仍频频赐凤钗以示圣恩,她才愈发没了顾忌。

但也因此,此番藩王来贺,她自觉有人撑腰,恐怕会在锦昭容唯一出来活动的机会——参加年宴之时动手。

这等不够聪明的事放在别的妃嫔身上,太后自会怀疑不信,但要是放到这位皇后身上,太后便觉得大有可能,当即被皇帝说动,如临大敌。

这要是个男胎,可是她第一个金孙!

其实除了皇上,她还有一个小儿子。然而康王虽不比皇帝要维持局面艰难,无意子嗣,但却沉迷于踏马挽弓,纵游山水,好人家的王妃娶回来,偏就放在那里冷落。他在藩地,她想劝也没处劝,这次回来,她必要好好劝说一回,至少得先有个嫡子再说。

皇帝见太后的注意力已然转去了别处,便悠然饮了一口茶,独自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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