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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良神同人) [野良神]我曾经不在/我曾经想死(12)

可是……接下去该怎么办?

正在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其中一个小麦肤色、穿着整套红色西装的男人向她走来:“美丽的小姐似乎是第一次来,请这边走。”

虽然觉得肤黑穿红色很伤眼,但神奈喜还是万分感谢这位先生,而第二感谢的就是店内昏暗的灯光,看来她并没有被人识破。

她小心翼翼地跟着那个Host走到靠墙的空位上,没崴一次,她觉得自己已经征服了高跟鞋。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七海正恍恍惚惚说要去店里的其他地方打探打探,飘着飘着就没了鬼影。

“不知道小姐怎么称呼?”

那个领进门的Host已经很自觉地坐到了她边上,并不是很近的距离,让神奈喜稍稍安了心。

“神奈。”

“神奈小姐吗?”他笑了笑,大概是自觉最帅的那种笑容,还拿出了一张名片递过来,“我是律。”

神奈喜收下名片,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话题,只好干干地说句:“你好,律。”

似乎是察觉到了神奈喜的紧张,那个叫律的Host一直在找些很普通的话题,想要深入一下,但是她完全是在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眼珠子还到处乱转,试图找寻杂志上的那个男人。

但她失败了,嚼着桌上的水果忧伤万分——当然,她已经询问过果盘的价钱了,是在自己承受范围以内的。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神奈喜在磕完一个橙后,终于主动向身边那个Host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当然可以了。”这让已经有些疲惫的律惊喜极了,做了这么长时间的Host,这还是第一次遇到他搞不定的客人。

“你们老板……”

“当然了!要是你们现在做我的信徒,还有买一赠一的大福利哦——!!!”

从隔壁桌上传来一个嚣张至极的声响,成功打断了神奈喜的询问,而这种疑似传教的熟悉嗓门让她瞬间起了一身鸡皮。

……不会吧。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当她转头亲眼看到那个家伙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把掩面。

居然还给自己烫了个洗剪吹,他的逗比气息明明抹再多香水都掩盖不了,还有身上那套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西装……话说回来,他到底哪儿来的钱?

不过这种造型也证明了他现在的职业。

神奈喜觉得自己的心好累,消失了大半天的夜斗竟然真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当牛郎了,她还天真地以为他是为了工作。

“神奈小姐,你怎么了吗?”

“不好意思,我想指名隔壁桌那个笨蛋。”

第9章 寻人

或许她指名要一个打临时工的让这位律先生感到有些难堪,当然他表面上看起来还是笑容满面,并叫神奈喜稍候。

她埋在沙发背后面,探出半张脸看向那个在花丛中笑得嘚瑟的男人。

或许真的是人靠衣装,坐在他边上的女人竟然可以容忍他眉飞色舞地说自己的宏图大志,换做以前大概早就一个巴掌呼过去了,虽然也在悄悄地往边上的沙发一退再退,还嫌弃地跟同伴咬着耳朵。

律过去把夜斗叫走大概还是帮了她们,个个抚胸得救了的样子。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受欢迎的夜斗以为自己魅力无边,马上跟个花蝴蝶似的飞了过来,可当他看到某个熟悉的面瘫脸的时候,如火的热情就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凉了的洗脚水。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夜斗回神后一惊一乍地跳脚,倒是与他烫得竖起的发型特别相衬。

“这话应该我问你吧。”神奈喜翻了个白眼,“没想到你真的会来做牛郎,更可怕的还是这家店居然收你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家店的质量,也不是说夜斗长得对不起观众,他正常点的时候确实挺帅的,但一个顶级的Host店录用一个显然没有经验、言行举止还异常像传播邪教且来历不明的家伙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夜斗也在上下打量着神奈喜,是与平时完全不同的装扮,头发有好好整理过,但也只是抹了些发胶的程度,脸上没有化妆还夹架着平时戴的眼镜,身上褪去了校服,取而代之的是白色的露肩连衣裙,细看就会发现有些不合身,偏大的尺寸令本不是太低的衣领敞得略开,再加上一有太大情绪就会忘记在脸上摆表情的毛病,确实有种大龄宅女的既视感,难怪能唬住人。

夜斗坐到她边上,一边挑着眉看她胸前,故作了然地说道:“原来阿喜你是个这么不坦率的家伙啊,明明在学校还表现得对这儿一点都没兴趣。”

“你才是一边说着工作很忙,一边偷摸跑到这儿来的人吧。”

“啊啊,我真是看错你了,竟然还特地穿成这样。”夜斗摇头,还不忘啧啧两声。

神奈喜木着脸用双手拎了拎胸前的衣领:“真巧,我倒是一点都没看错你,果然是会为了钱付出一切的优秀神明。”

“我可是为了工作才到这儿来的。”

“是啊,花言巧语骗女人钱的工作。”

“才不是呢!”夜斗坚决予以否地,而后眼神一变,还不忘捋一把额前那一撮毛,深情款款地说道,“Host可是为了治愈女性而存在的。”

神奈喜嘴角一抽,先撇开两人微妙的聊天氛围,他这种说话的腔调根本已经入戏了吧,台词还是早年朝日剧男主角的。

“……我已经不想跟你说话了。”

夜斗收回了那欠揍的表情,忽然正经地说道:“说真的,你还是快点回去吧,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来,而且我真的是为了工作……喂,你抓着我干嘛?!”

“啊啊,不好意思。”神奈喜抓着某人的手高高举起,转头朝大堂侧边一直站着的一个肌肉发达、凶神恶煞的光头老外喊道,“这位先生他刚才企图用满是手汗的手搭我的肩膀。”

“谁要搭你了!明明是你……”夜斗的话没说完,马上感觉到了双腿离地的美妙感觉,就是衣领有点勒,转头一看就是刚才还站得挺远的光头,脸黑了大半,眼神还异常凶狠,“……我可以解释的。”

“真是抱歉,小姐。”光头俯身向神奈喜行礼,雄厚的声线和夹生的日语特别有外国黑帮的感觉,“夜是新来的,有失礼的地方,望多多包涵。”

“喂!都说了我才是被非礼的那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仍在不停挣扎、企图解释的夜斗就这么被毫不客气地像小鸡仔似的拎走了,不过等时间一长,存在感消失的他逃出来应该不是问题。

神奈喜在确定夜斗没了影后,便借口去洗手间绕到了后台,她是要去找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的七海正,虽然夜斗不一定会接死灵的工作,但也要试试看,总比在这儿不务正业得好。

好在所有的Host都在外面起哄客人要开的什么冬佩利的高级香槟塔,跟大合唱一样的阵仗倒是方便了她出入后台,她一边轻声叫着七海正的名字,一边悄悄打开休息间的门,但是里面空荡荡的,真的是连鬼影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