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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有喜了(98)+番外

他虽是个少年老成之人,但也没见过女子怀胎,头一夜被痉挛抽搐的我吓得面无人色,那张脸瞧着比我还苍白几分。只管按着我抽搐的腿,一遍遍地安慰,嘴里还胡乱地安慰着我。

这般折腾几夜后,捧着碟子吃金桔的我睁大眼,看着秦卷闷声不响地在我床边摆了张榻。我擦擦嘴严肃道:“男女有别。”

本就单薄的少年被我折磨得更加清瘦了些,没好气地看了我一眼,我又道:“成何体统!”

这回他不再沉默了,分外嫌弃地瞟了我一眼,嘟囔道:“圆得和个蛋似的,还担心招人觊觎?”

于是当即我以绝食表达了对他言语伤害的抗议。

秦卷被我闹得没办法,认栽道:“云时,我错了。”

转过身子,默默拭泪不理他,他又道:“云时,我真错了。”

将身子转到另一边,还是不理他,他抽抽眼角,低声下气道:“你气着饿着都是和肚子里的孩子过不去,何必呢?”

心头火一起,我脱口而出道:“这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我扭曲了会神色,道:“你什么都没听见。”

“……”秦卷道:“我……什么都没听见。”

入夜时,我仰面挺着肚子躺在床上寂寞了会,对底下歪在榻上看书的秦卷道:“好无聊。”

秦卷唔了声,心不在焉道:“要不起来下回棋?”

“懒得动。”我闷闷道:“要不,你给我唱个曲?”

“……”秦卷装死了会道:“真要唱……么?”

我干脆道:“真的。”

“……”秦卷纠结犹豫了下,挣扎道:“要不,你给我唱一个?”

“……”这回轮到我无言了,道:“算了……对了,”我侧过头问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么?”

秦卷理所当然道:“我的啊。”

……

作者有话要说:咳,看到最后疑惑的同学请相信秦卷现在还是没想起来,之所以他这么肯定下章会揭露。顺便请个假,今天出门中暑了,其实晚上的时候已经很不舒服了,但想想还是按时更新,然后和大家打个招呼,明天休息一下。后天恢复更新╭(╯3╰)╮爱你们

正文65祖宗,结局么

“你!你!”我一连呛了几个“你”字来,指着秦卷气得结巴:“你记起来了?!又骗我!”

秦卷侧过身,鸦色的长发流泻在他肩上,凤眸里微眯:“我骗你?我骗你什么?”少年的薄唇抿出个吟吟浅笑,带着几分诱哄:“你也晓得,我是涅槃重生,以前的事忘得干净。你不妨与我说说,你我以前是个什么样子,嗯?”

我狐疑地看着他:“你不记得?你不记得,那为何说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看他眼中精光闪过,始知自己被他套了话,顿时悔青肠子:“你个卑鄙小人!”

他慵懒地枕着胳膊,空出的另一只手探出来拨开一小角帘子,轻轻地抚过我滚圆的肚子:“我虽没有半分关于过去的记忆,但你腹中孩儿的气泽我却感知的出与我同出一脉。”他朝我翻了个白眼:“这孩子总不会是我兄弟。”

我不服地强辩道:“没准是呢!”

接过又被他在脸上“狠狠”拧了一把,他狭细的眼角泛着冷笑:“要不是看你有孕,我真想……”

拍开他作祟的手,我道:“你想怎样!难不成还想……”还想对我们母子动粗不成?

可那些话被少年干净清爽的气息堵回了唇里,烛火下他蓄满笑意的黑眸里闪烁着动人的光泽,:“我想这样……”蜻蜓点水的一吻后他俯身又在我唇上点了下:“很久了。”

耳根悄悄地烧了起来,秦卷撑在上方欣赏了会我羞窘不堪的模样,慢慢靠回了塌上:“我起先难免还有些怀疑,现在看来你确实如东华所言,你是我的结发妻子。不错,”他不知从哪转出把扇子在掌心敲了敲:“你的模样,比那个比翼鸟族乃至我见多的大多姑娘都要好上许多,我很满意。”

“……”我一声不吭地将瓷枕头朝那张志得意满的俏脸上狠狠砸过:“你想多了!老子早改嫁了!”

毕竟是少年心性的秦卷被我这一砸,萎靡了好几日,饭是依旧老老实实地做,但再也不与我斗嘴取乐,伺候我用完膳就躲到院子里的青石上。日日对着闷葫芦一样的秦卷,我委实不大习惯了,闷了两日后我主动挑起了话:“我今日要吃素东坡。”

正在盛汤的秦卷瞟了瞟已摆满桌子的菜品,道:“这顿将就着,晚上我做来给你。”

“不要!”我重重搁了筷子,扬头挑眉看他:“我儿子说现在就要吃!”

秦卷隐忍地看着我一眼,我毫不示弱地回视过去。僵持了会,秦卷淡淡道:“既然是儿子要,那便做好了。”转过身时眼角带起抹浅浅笑意,我也忍俊不禁地笑出了声,莫名其妙吵起来的我们又莫名其妙地和好了……

可到了晚间,秦卷安顿我歇下后,蹲在我身前,撩去我挂在肩前的发丝:“云时,我要离开一阵子。”

因酒足饭饱而晕乎乎的我没反应过来,与他对视了会,心腾得蹿了蹿:“你要去哪!”

他笑笑,将我的双手包在掌心里:“再去历个劫而已。”

我掐指算了算,道:“你这个……劫数历得未免太勤了些。”我不太了解凤族,只知自己是条龙时,长到十万岁不过历了两次天劫,一次是脱胎化为人身时,一次是修得神位之时,这两次隔了近五万年之久。

他轻柔地在我腹上抚过一圈,平静地看着我道:“我此番提前历劫打算趁机恢复之前的记忆。”

我立时道:“危险么?”

“略有一点……”他微微蹙眉,看着我登时紧张的容色,少年的唇角不怀好意地勾起:“但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他捏了捏我的脸:“这番等我回来,我们一起给孩子拟个名字。”

“嗯……”其实我的心中充满着不安,但又说不出这种不安在何处,只得告诉自己道这是快临盆时的焦虑罢了。

第二日我醒来时,秦卷已不见了踪影。他是个不喜欢离别的人,我也一样。面对着空荡荡的屋子,我失神了好久,直到有道细小而清脆的声音响起在门口:“夫人……”

我抬起头,是个着了雪白衣裳的小小童子,捧着个载满饭菜的漆盘,眼亮亮地看着我,想来是秦卷找来照顾我的。食之无味地动了几筷子,无意瞥到小童子一瞬不移盯着我的晶晶亮的眼睛,这副神态似乎在哪见到过……

就见他扑闪扑闪大眼睛,期期艾艾地问道:“夫人,能让我摸一摸小殿下么?”

“……”脑中倏地滑过道身影,我道:“你是那只我第一次来时替我带路的雪鸾鸟?”

小童子点点头,睁着大大的眼睛期盼地看着我,我受不了这样纯净又热烈的眼神,道:“你……来摸吧。”这种儿子比我要精贵许多的感觉,似乎有……点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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