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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难为(58)

现在宵白就是柏世子,他们可以算得上是世子的救命之恩,那么计划也更近一步了。

楚清的神色一僵,手在怀里掏来掏去都没有发现那块玉,她尴尬地看了一眼全身上下的新衣绸缎,嘴角微微抽搐道:“聂峥给我的那块暖玉呢!”

以她的臭名声,若没有那块玉,柏王会不会相信还是个问题……

“王爷,你找的可是这块玉吗?”

楚清闻声望去,入眼处,只见聂云不知何时已无声无息地来到房内,狭长的眼睛闪着莫名的神采,手中握着那块暖玉,意味不明道:“这块玉长得和父亲的那块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凑巧呢,还是王爷偷的呢……希望王爷要给聂云一个满意的答复。”

楚清大窘,但随之嘴角划过一丝了然。“不愧是念安四大才子之一。就算是得知父亲枉死,也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心。你之前三番四次想要刺杀我,可在来江川的路上你却未所行动,反而处处帮之,想比已经在那时就已经怀疑了吧。”

“没错。我想知道父亲在哪里?你究竟有什么计划,要如此兵行险招!你要知道你几次差点命丧我手。”

“本王已经给聂叔叔找了一个安全的安身之所,来江安的真正目的,想必你也知晓了,是为了见柏王,求他的兵力。晋王要在秋狩动手,想必他也让你牢牢看紧本王的动向。”

说到牢牢看紧,聂云的脸有些微红,他微皱眉道:“你是要让我说假消息误导他?那为何不一开始就说,害我还误解……”话没说完,他微微一愣,继而静默,楚清没有察觉聂云心思的变化,插话道:

“若一开始就挑明,你会做戏吗?还不是马上就被

45、拒绝 ...

拆穿了?你那时的愤怒让晋王确信聂峥已死,而你会为他效力。乔羽同样如此。晋王以为自己把握了朝中大局,其实恰恰相反,秋狩那日瓮中捉鳖也不知道是谁?”

楚清冷笑了几声,让聂云有些不寒而栗,他看着楚清说着说着越发明亮的眼眸,幽幽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淡淡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指责与谩骂,没有因为被利用而生气,反而有丝连自己也未察觉的心疼暗藏其中。

楚清略有诧异,不过在某方面她绝对是天然小白,她眯着眼睛,瞅着他,笑意盎然,也不知道此时自认为纵观全局自信满满的自己有多么诱人。

“你要我之后怎么做?”他移开视线,头低着,盯着地板。

楚清在耳边耳语了几句,说完见其耳朵染上粉红色,便玩心大起,对着聂云的耳朵微微吹了一口气,见其果真越发红润,轻微抖动,十分可爱,她不由低声地笑了一声。聂云闻其轻笑,回头狠狠地白了楚清一眼,很是羞怒道:“王爷,请自重。”

楚清才止住笑,拍拍他的肩道:“之后就全靠聂公子了。”

两日,楚清总算康复能下床四处兜兜时,柏王派了一名家仆来邀请楚清他们参加世子康复的晚宴,也算是第一次郑重地朝他们道谢,搭救柏宵的救命之恩。

柏王府虽是王爷府,却简朴的令人瞠目。但柏王似乎很爱花花草草,庭院内布满了植物,被很好的精心照理着。一山一石,一花一草,如墨画般的场景,美不胜收。

楚清,陌染和聂云刚踏进宴席中,便见左如墨已经比他们先一步坐于席间,他身边的男子一身青衣袍服,身躯宏伟,相貌英俊。

听闻脚步声后,男子微微转身,露出了左脸颊处一道浅淡的伤疤,一双寒目似是看向楚清,隐隐散发着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让楚清倍感压力,她微微皱眉,却也昂首挺胸般走近。

“参见柏王。”

柏崎微一愣,不由仔细瞅了瞅这个让他感觉不凡的貌美女子,果真是宵儿口中所提来江安投奔亲戚的柔弱丑女?!为何消息却探查不到?

柏崎感觉自己的笨蛋儿子似乎被这个狡猾的女人给骗了,他心中不由浮现一丝怒气,但又恨欣赏楚清不拘他的威压,非一般女子的胆识。越发觉得她非一般人,还隐隐约约有丝熟悉之感。

“姑娘有礼,大家请坐。”柏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他虽人近中年,却别有一翻风范。柏崎宛如一把暗藏锋利的剑,而这个比喻却不适合柏宵,别人都说虎父无犬子,而柏宵却不是另一个柏王,似乎柔弱亲和了点。

柏崎的旁边是一个身着男装的蓝衣女子,长发随意地扎成一束,表情冷淡,楚清落座后就是随

45、拒绝 ...

意地瞟了一眼,其余时间,黑眸似乎偷偷瞟着左如墨。

她正是柏崎的长女,柏茹。

楚清落座后,柏崎便宣布了开饭,这场宴会只有六人。看样子,柏宵病重的消息外界并不知情,否则世子受伤为何会无人问津呢……

柏宵没有出席,似是柏崎心疼爱子刚刚痊愈便让其在病榻上多休息几日。而柏崎的夫人几年前便去世了,生有一子一女,而柏崎也无妾室,所以子嗣也单薄。

除了初见时的惊鸿一睹,饭桌上谈笑风生的柏王跟传闻中的享有嗜杀之名的战神相差太大了,让楚清有一瞬间产生了错觉,坐在她面前的不是战神,而是普通百姓家的一家之主,因为儿子病情痊愈所以特别欢喜。

席间,柏王几次借机询问楚清他们的来历,楚清淡笑着岔开话题,楚清也知,柏王定是早派人查过,想必查不出什么,他们似乎是冒出来的人,所以才对他们有所保留,甚至有意请好他们一顿,就让他们滚蛋的嫌疑。

果然……

“刚才询问过左大夫,救了犬子后不知有何要求,左大夫让本王询问姑娘,不知姑娘想要什么作为回报?”柏崎淡淡开口。

“小女的确有事情请求柏王帮助。”楚清顿了一顿,看了一眼漠不关心的左如墨,终于道:“小女能否和柏王单独详谈?”

柏崎眼中终于流露出一丝诧异,但是转瞬即逝,笑着点了点头,引楚清进了内屋。

两日不见,左如墨这时才抬起头望了望楚清的背影,黑眸微微黯淡。

楚清拿出那块暖玉,柏崎的眼眸略惊。“当年本王把暖玉交给聂太傅,他已被清王用莫须有的名义行刑了,不知姑娘如何得到那块玉的?!可是……”

“小女名楚,单名一个清字。”楚清盈盈一拜。“见过柏叔叔。”

她在柏崎惊愣的目光下再次道:“柏叔叔勿担心,聂叔叔并没有事。刚才坐于清儿身边的正是聂叔叔的独子聂云。这是清儿为了引晋王上钩布的一个局。”

“原来是清王。”柏崎收回诧异,冷淡地说道:“怪不得那么熟悉,跟你父皇母后一个性子。不知清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是为了江川之事?本王早已撒手不管所有事物,清王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表还是问江安县令吧……”

“这是其一。关于何为草率解决瘟疫之事,不上报朝廷并草菅人命一事,清儿自会找他算账。”楚清的眼眸一瞬间冰冷,随后收回怒气,转而一笑:“清儿相见柏叔叔的另一个原因是求兵权。清儿已得到消息,秋狩那日晋王将叛变,晋王手中已有兵权,情形对阿容十分不利。求柏叔叔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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