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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难为(2)

2、药香醉人人亦醉 ...

“如诗妹妹,这聂云公子在地牢里用头撞门恨不得冲出去阻止午时的行刑,现在头部血迹斑斑,已经晕过去了。你看是不是知会王爷请大夫来看看?”一个侍卫在清月轩前犹犹豫豫道。他心中凄苦无比,若人死在地牢,估计他们都得陪葬了。

如诗歉意地摇了摇头,“王爷说了今日不准任何人进清月轩,请大夫的事还是明天报告给王爷吧。”王爷说了违令者斩,她怎么也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

如画在旁边冷着脸附和着点头。

侍卫脸色一白,其实他刚才的话语有所保留。这聂云公子现在的情况简直去掉了半条命,血哗哗的往下流。他晕倒前那凄凄愤恨的表情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王爷虽然斩了其家人,但最终还是为了得到聂云公子。可王爷又把公子丢到地牢,一副自生自灭的样子,他若擅自请大夫来,万一王爷怪罪下了,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他心中思量着聂云公子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在门口焦急地不断踱步。最后还是祈祷着聂云公子能支撑到明日,便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他心里思量过多,走起路来不免有些开小差,在转角处便撞到了一个人。

少年一个踉跄,琴从怀里脱落,双手连忙护琴,又因为一个猛冲差点摔倒在地上,所幸后面的侍童正好扶住,才再次站稳。

他的脸色有些病态的白,又一身白衣,看上去大约十七八岁,乌墨般的长发凌乱地扑散下来,容貌俊美秀丽。

“你这人怎么这样,撞到了我家公子也不赔礼道歉!”侍童元然护在少年前,为公子抱打不平。

侍卫一怔,感叹着王爷佳男三千,又看着少年怀中抱琴,知他是久居如墨居不常出门的琴师左如墨,连忙抱拳赔礼道:“抱歉,如墨公子,是在下的不是。”

被换做如墨公子的少年微微抬瞬,眼神淡淡地瞟了一眼那个人住的清月轩,况似无意地问道:“这么急,发生了什么事吗?”他的声音清冽透彻,如溪水般流淌,缓缓地在人心中开出一朵娟丽的花。

“回公子,聂云公子……”侍卫把地牢里的情形大致说了一遍,边说边惋惜地叹气。“也不知聂云公子能不能支撑到明天……”

左如墨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深,抿着嘴若有所思。鼻尖若有若无的淡淡血腥味他比谁都敏感,他原想一笑走之,却又在此时想到了那个该死的约定。

若那个女人出事的话……

他迷惑地思考着这个问题,谋划着利与弊。

“公子,如墨居是走那条路。”元然在他身后好心提醒道,“那边是王爷的清月轩。”

想到王爷,他在心中默默地为公子抱打不平。据说公子是被王爷买下来的,

2、药香醉人人亦醉 ...

可王爷从来不踏入如墨居也就算了,对公子更是冷淡异常,往日也不说话。公子那么好的人,王爷怎么就不珍惜呢!

公子也是,平常从不走出如墨居,若不是今早琴弦莫名其妙地断裂,公子也不会抱着琴去府外维修。

左如墨却突然淡淡一笑,想通了什么般地朝清月轩走去。越走近,那淡淡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奇怪的是门口的两位侍女竟然未曾察觉。

他微微一嗅鼻,脸色一变。

只见一名少女朝另一名少女问道:“什么花那么香啊?”

他急忙走向门口,想推门进入。

如诗挡在他面前不肯让他前行。她本身就不会武,此时他一伸手,一股强大的气场直逼如诗,让她不得不双腿战栗,双目微惧,竟然无意识地让出了道路,等察觉时,他就要推门而入了。

“聂云在地牢性命堪忧,我要见王爷。”左如墨随意扯了一个借口。

如画微皱了皱眉,不解。左如墨和聂云从不深交,怎么可能为他来找王爷。但左如墨这个人她看不透,连一向料事如神的公子也看不透,也不知道他对王爷打着什么主意。

“如墨公子,王爷吩咐不能让人进入。违令者,斩。”她况似好意地提醒道,却也没有阻拦,装成与如诗一样被他的隐隐散出的威压所迫。

他推门的手一顿,墨色的眼眸浮现点点涟漪。“我知道。若王爷怪罪下来,斩我便是。”

如诗晃过神来,一阵迷惑,这个从来不关系王爷和王府任何事情,一直淡然无比,喜好弹琴的如墨公子,怎么会突然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没有什么交情的聂云公子向王爷求情呢。

房内的场景让三人心中一紧。

楚清倒在地上,眉目紧皱,左手捂着胸口,嘴角斑斑血迹,身上,地上更是又一大片。由于血迹已经干涸,显然是昏迷多时。

如诗失声就要尖叫,左如墨恐其惊动她人,连忙低声呵斥:“住嘴。”

他把琴放在一边,便把楚清抱到了床上。昏迷的女子,身体柔软无骨,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口,伴随着阵阵心跳,此时的她根本不像那个传说中强势蛮狠的王爷,而是像个脆弱的似乎一折就断的柔弱女子。

他的手况似无意地搭在她的脉络上,眉头紧锁,另一只手习惯性地从怀中掏出什么,想到身边有人,他看了一眼呆滞的侍女,命令道:“还不快去请太医。”

如诗,如画应道,仓惶焦急地离开了清月轩。

如画走前特意看了一眼左如墨,见其手轻触王爷手腕,眉头紧锁,抿嘴不语的表情,心中顿时一沉。

左如墨微微叹气,把怀里的药丸塞进楚清的嘴里,“你运气真好,我怀里正巧有这个解药。”可是怎么

2、药香醉人人亦醉 ...

塞,药丸就在楚清的舌尖不下去。

“快给我吞下去啊。”他不耐地摇晃着楚清的身体,他才不会做喂药这种傻事。“你若死了,我可就要背黑锅了。”

看到药丸顺利地滑下楚清的喉道,他才正式地松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头的微汗,手在再次按在楚清的手腕上,她的脉搏时轻时缓,若刚才晚来,怕是真要驾鹤归去了。

他突然察觉了什么,原本舒展的眉再次凝结。

他喃喃自语道:“我想无香什么时候会让人吐那么多血,原来你早有内伤,早落下了病根。”

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左如墨的手迅速收回,离开了床边,他抱着琴站到了一边,似乎什么都与他无关。

太医把着脉,表情僵硬,迟迟不语。如诗在一旁担忧不已,时时催促。

“王爷是因为气急攻心,无大碍,休息几日便可。”太医抹了抹因为奔跑赶来导致的虚汗。王爷的脉络太过奇怪,其实一开始他根本看不出什么,看到王爷一副性命垂危的摸样,他实在是吓了一大跳。多言便是错,他才迟迟不说。

所幸后来王爷的脉搏恢复正常,他仔细地把了一下,王爷应该受过严重的内伤,之前又为某事气急攻心所致。联想到聂太傅和今日早朝事件,他默默地下了这个莫须有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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