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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难为(11)

师父,徒儿不孝,没能救下您。

您说不能和晋王走太近,这种有谋反之心的人终究不是我们的选择。

可是,师父,您两袖清风,两朝元老,为这个大楚做了多少,又有什么用。

晋王说的对,只要您始终中立,最后的结果呢?!

只是死!

他们上位者的一个命令就不得不去死。

现在,徒儿已经站在了您的位子上了。

往后我定不会让清王好过!

我已经跟随了晋王,誓要为您报仇!

楚清的身子一僵,总觉得有股不妙的念头,她突然抬起头,却见沈青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见她抬头,给她了一个温柔的笑。

若以前,她会满怀欣喜,此时,却有种反胃的痛,汗毛林立。

那一世,谁对谁错早已分不清,而这一世,她已经不想和他又过多牵扯。

楚容偷偷瞟了一眼楚清,见她一只低头不语,脸色微微泛白,不由有些担心:皇姐昨日中毒,身体定未康复,今日还来早朝,定是不想让下毒之人看出端疑,知道自己奸计得逞。

他还是快快结束早朝,多加几个太医给皇姐瞧瞧。

他环顾了众人,把众人的表情囊括眼中,接着道:“第二件事就是赵国每年的朝贡。今年,他们派出了云端郡主来访我国。”他顿了顿,“云端郡主二十日后将抵达念安城。礼部崔大人,你负责迎接郡主。”

“是,陛下。”

“云端郡主将会出三题,她两日前下狂言,若我国无人能回答,即代表我国输了,赵国今年便不给我国朝贡了。众卿家,一国小小郡主的题目,我国应该不会无人答出吧~”楚容眨

9、早熟孩子早当家 ...

了眨纯洁的双眼,一脸“我国怎么会输”的表情。

众臣汗颜。云端郡主是谁?

是赵国鼎鼎大名的才女纪晓琴,是赵国国王捧在心里都怕化的娇女。今年年芳二八。八岁就一举夺得赵国第一才女之名,御封云端郡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十二岁更是有幸做了闻名各国的天机老人的徒弟,通晓了五星八卦阵。真可谓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一不通。前一年出师,开始在各国闻名。

少数人不由地看了一眼坐在旁沉默不语的清王,轻声叹气。曾经清王是大楚唯一的公主,是先皇捧在心里都怕化的娇女,更是曾经大楚最年幼的才女,那时赵国那个郡主算什么。

先皇宠之溺之,视其掌上明珠。清王小时候也乖巧可人,能言善道,五岁通诗文,七岁乔装打扮在一次才子比赛上,以琴棋书画连续击败他人。

先皇见其聪慧,曾宠溺想把“大楚第一才女”的称号赐给她,可后来不知为何又不了了之了。因为清王小时候一直乔装打扮出宫游玩,所以知道那个在才子比赛一举击败他人的小少年便是清王的人少之又少,只有那些看中那个小少年想从小培养或者别的什么为目的偷偷调查才得知的。

可偏偏先皇,先皇后的相继离世,失踪一年回来的清王,变了。

她不再吟诗作对,更不再琴棋书画,渐渐地喜欢舞刀弄剑,冷酷无情。他们当然不会相信清王真的会什么武,最多只是小姑娘家的花拳绣腿,只是那眼睛甚是寒人,让人不敢对视。

听说清王三年前拜了一个师父,师兄还是有名的花公子末青风,沾花粘草,夜夜花楼,像什么样子。可见他们的师父也不是什么大人物,都把这清王教成什么样了!都有强抢民男的倾向了。聂云公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陛下,聂云身为大楚第一才子,请陛下让其与赵国郡主比试。若聂云赢了,恳请陛下免了聂云罪臣的身份,放他离开清王府。”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刚被任命太傅的乔羽。他言辞诚恳,表情坚决,声音却在提到清王府时微微颤抖了下,带着厌恶和鄙夷。真是不多加以掩饰。

楚容嘴角的笑容凝结了,眼神刹那间凌厉了起来。他知道这样会暴露自己,却又忍不住地容易动怒。他的皇姐岂是他人眼中那样的!

他刚想说“不准”,一旁云里雾里的楚清,在听到聂云两字时顿时清醒了过来,她只听清了“放他离开”,想也没想地回道:“好。本王答应你。”

“王爷可是说笑?”乔羽疑惑于楚清费尽心思得到聂云,此时怎么会如此好说话,恐其另有阴谋诡计。

“只要聂云赢了,本王放任他自由,绝不阻拦。”

9、早熟孩子早当家 ...

殿内顿时寂静。

晋王皱眉瞅了好几眼楚清,心中揣测不已。

楚容看了皇姐许久,确定她不是开玩笑。她的嘴角带着柔柔的笑,眼眸清澈无比,似乎回到了儿时处处宠她的皇姐。

可是皇姐明明已经……

皇姐她,想干什么……

“既然皇姐许诺了,朕也准了。”楚容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倦意地说。“皇姐留下,众卿家退朝吧。”

众臣跪安,离开。

大殿内只剩下楚清和楚容,楚容特意地还把太监,侍女,侍卫都赶出了大殿,并命令他们在门口看好。

他突然一个箭步冲到楚清身边,仔细上下地观察着她,担忧道:“皇姐的脸色比以往惨白不少,身体还未康复就不必来早朝了。容儿自由分寸,不会露出马脚的。”他撇过脸去,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原本担心的面容瞬间冷漠无比,满瞬冷冽。“时机未到,那些人现在还不敢动朕。”

久不见楚清回答,他掩去眼中不符合年龄的冷冽转过头来,却见楚清突然哭了,连忙大惊。

“皇姐,皇姐你怎么了?身体还难受?”他一副似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急切担忧地围着楚清转。

“阿容。”楚清没等楚容反应过来,一个熊抱抱住了完全呆住的楚容,她把头靠在他的颈部,不想给他看到自己满脸泪水难看的面容。“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楚容一惊,想挣脱楚清的怀抱,却又挣脱不了,他急急道:“皇姐,怎么回事?什么再也见不到了?那毒竟然有那么严重!”

“那毒已经没事了。”楚清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似乎在顺一只炸毛的小猫。

楚容心中微定,却还是仍然有所怀疑,决定好好调查一番。

他只有皇姐一个血亲,若失去皇姐他无法想象,更无法做出任何反击,或许此时早已经是傀儡皇帝,任人摆布了。

他只见过皇姐哭过一次,是在父皇垂危那年,皇姐被父皇叫进室内,弥留的父皇不知道和皇姐说了什么,她出来时双眼通红,哑着声音向他道:“父皇找你。”

随后皇姐就失踪了。母后苦苦扶持他上位,最后还是在一年后操劳地跟随父皇的脚步离开了。皇姐在母后厚葬之日回来了,没有哭,没有流泪,手持父皇遗诏由一国公主成功成一国王爷。

她说,阿容,从今天起,皇姐会代替父皇和母后站在你的身前,为你挡去一切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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