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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70)

“小姐,你终于醒了,老爷要是知道你平安度过危险期,一定会很高兴的,奴婢这就把这消息告诉老爷去。”没等我来得及问话,那刚才还沉睡着的侍女就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

那是张完全陌生的面孔,我并不认识她,虽如此,但我却并不惊慌,有的尽是庆幸,庆幸我可以再活一次,而不管我的身份是什么,面临的又将是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次,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只是,现在还是康熙年间吗宁如果不是,我又该如何自处呢?

顷刻,一阵烦乱的脚步声紧接而来,拾眼向门处望去,百先入帘的便是一身着官服的约四五十岁的男人,看上去十分苍老,想那时玄烨也是这个年纪吧,怎么就一点儿也没看出老态呢?难道是做皇帝的另一种殊荣不成?

“颜儿颜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吓阿玛啊,轻词不是说你没事了吗?怎么还是这样呢?轻词,你到底怎么照顾小姐的,不是说己经清醒了叫?怎么还这个样子呢?”那男人大挎步至我面前,显得十分忧心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着急道。

那之前的侍女也就是轻词•慌忙地跪下,措然道:“老爷,奴婢刚才真的看到小姐没事了。”

“还说谎,役事就是这样木木的样子吗?真是糊徐。”那男人把火全发到轻词身上,就差没拉下去打板子了,而轻i词早己吓得泣声连连。

那男人停止责骂,搭过手把着我的脉,有些自问道“脉象平稳,理应是好了,怎么还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啊,怪哉怪哉。”

我认不出这男人身穿的官服是几品官,但既然能在朝为官,又懂医道也只有太医这类职称了,可是他会是太医吗?于是便问道:“您是太医。”

那男人吃惊得有些张大了嘴,看着我,良久才反应过来,道:“颜儿颜儿,你……”

“阿玛可是觉得颜儿有什么不对。”看得出这个父亲对女儿是十分宠溺与疼爱,而老天既然又给了我一次机会,那么我就应该学会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理应接受之,享受其,而不再像以前那般傻傻地执着地守着自己的那片天地。

那男人也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劲,只是乐呵地道:“颜儿,你真的好了吗?不会是阿玛在做梦吧,轻词,你快起来,快看看小姐是不是真好了。”

轻词快速起身,就要凑近我观察,真不知这身子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令得他们如此之变色,但愿别是什么坏事才好。我霍地掀开被子下床,适当地制止住了轻词的行为,道:“阿玛,女儿真的役事了,难道说你不高兴?”

“高兴高兴,怎么不高兴,女儿如今的身子大好,做阿玛的又怎么会不高兴呢?”这个阿玛不知是哪根筋不对还是真的太爱女儿,竟这样的说话,让我真的有些难以辛肖受这份突如其来的热情父爱。

好不容易终于把这个父亲打发掉了,却并i受有因此松口气,毕竟我一点儿都还未摸清这具身子的底,势必还得从轻词这个侍女口中套话了,我不知之前身子的主人的性格是什么样,我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按照着自己的方式去做而己。

我并没有一次性问完,而是分了好些天来问,终于在五天后把一切都搞明白了,现下是康熙四十一年,而我是太医程康勇的独生女程颜,刚听到时,不免感慨着这未必也太凑巧了吧,竟然和我之前同名同姓。然后又辗转的得知程颜之前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她年方十八,自幼身子便弱,但幸好有个太医的阿玛,才不至于多病。

照理说出生在这样一个祖祖辈辈都是大夫的家族,她也应该多少懂点医道才是,无奈这女子打小就不爱这个,甚是好动,便央求了阿玛请了个师傅来教习武功,倒也学了不少皮毛之术,这次昏迷了好些天根源也是源于武功,她性子强,出府碰到了几个混混,就过了几把手,瘾是过了,可是毕竟没真正实践过,难免吃了亏,还好被一青年所救,才免于一难,但这难是免了,心难却是免不了,自尊心受伤了,加之拳脚不张眼,生生地挨了好些下,就这样病倒了……昏迷了近半月之余,有时醒了就呆呆的,难怪后来他们那般神色了。

弄清了我想要的状祝,我也想着要怎么才能进宫与玄烨团聚,如今我换了副身子,他还会认得我么,不认得不要紧,我认得他就可以了,这次说什么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还有宝贝,不知道他在那里好不好,玄烨有没有好好疼他,他也应该为宝贝找了一个额娘吧,不然也说不过去,这些我都明白,但一想到宝贝叫其他女人妈妈,我的心里就如针扎般的难受,我真的好想好想他们,想得心都生疼生疼的。

“小姐,可是心口又疼了,奴婢给你拿药去,你等着。”我之前有心疼的毛病,所以轻词在见到我抚着胸口流泪时,便要冲到屋子里拿药。

我几步抓住她,道:“没事,我不是心口疼,你别去。”

几日的相处便知轻词是个很乖巧的丫头,一向都是我说一不二的,很是听话,所以我根本无

须费心什么的,轻词看了我好几眼,才壮着胆子,道:“小姐,奴婢看你这几日闷闷不乐的,可是又想出府了,虽然老爷可能还不许,但如若你真想出去,老爷不会不许的。

出府,我没想过,我只是想着怎么能见着玄烨和宝贝,可是好难,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好难,除了以秀女的身份,我暂时还想不出其他的法子,那个阿玛倒是可以任意出入皇宫,毕竟是太医,明压儿有病人就得往哪儿钻,可我不行啊,真头疼。

“小姐小姐,你这段时间都在想什么呢?怎么爱不爱就发起呆来了呢,如果是身子哪儿不适的话,你可一定要跟奴婢说哦。”轻词见我又发起呆来,不由得提醒着我道。

我知道她是在关心我,所以我回道:“我只是在想一些其他事情而己,没什么不舒服的。”

轻词虽然有些不相信,但也不再多言些什么,只守在一边陪着候着。

这些天阿玛都很晚才归,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但不管有多忙,他总会抽空过来看看我,就算是我睡着了,也会在门前远远地看一眼,以便安心,不得不承认,这个阿玛真的很好,其行为真的很令人窝心。

“颜儿,这么晚了还没睡,在看书,什么书啊,阿玛看看。”天色近子时的样子,阿玛大声着便走进来,好奇地问道。

我看的不是别的,而是在他房里随便拿的一本医书,虽说都懂,但巩固巩固总是好的,当我把书递给阿玛时,阿玛好不吃惊的一副模样,’房了半天,才道:”你,你竟然看医书,颜儿,你该不会是病还没好吧。”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给他了,假镇了他一眼,道:“阿玛,难不成女儿就看不得这些吗?虽然看不懂,但是做做样子给阿玛看,讨阿玛开开心也是一件好事嘛,你说是不是,阿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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