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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颜(67)

心病还需心药医,这点我何尝不明白,但我真的不能回去,廷玉见我无动于衷,继续劝说道:“回去吧,圣上真的需要你。”

“没有我,他一样是皇帝。廷玉,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重要,真的,相信我,他会很快好的,不会就这么病下去的。”我比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康熙的命运,所以我才能如此笃定,如此坚持。

廷玉否定我的观点,道:“不一样的,你知道的,这不一样。

廷玉了无声息地走了,恐是对我的失望吧,我也不由扣心自问着自己,我真的做错了吗?我

是否太过于无情了呢,宝贝,你告诉我,妈妈做得真的错了吗?

廷玉的这一走,令我困扰了好些日子,连带着心情也抑郁起来,脑子里时不时地跳出来他生病的样子,总是会想他有没有病愈什么的,然后又告诉自己历史在那儿,他应该会役事的吧。婆婆见我此状,担心道:“孩子,回去吧,你再这么下去,可如何是好呢宁”

“婆婆,你说什么呢?”我不明白为何婆婆会突然这么说。

婆婆叹气道:“自从那天那个人来了之后,你就明显地没有之前心情畅快了,婆婆看在眼里呢,你也不必急于否认,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他,但婆婆要告诉你一点,如果你还不能调理好自己的情绪,就回去吧,就算是为了孩子,你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婆婆的担心是对的,我这些夭有好些时问都在想他,因而郁郁寡欢着,也有些食欲不振,这明显地影响到了宝贝,所以为了宝贝,我必须快快地让自己心情好起来,免得影响到宝贝的健康成长。

Chapter52 难产-相见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役再受到任何打扰,甚是平静的一切,让我甚至有些怀疑之前的一切是不是在做梦呢,怎么就像风过云飘般,现过即过了呢。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让我不必再那么伤神的想着如何应付他们。

原本以为真的就这样风平浪静着下去的,不曾想在八月的第一天,就迎来了不速之客,婆婆恰好出去,我正在缝宝贝的里衣,正缝了一半,就听到了敲门声,我以为是邻居,不假思索地便打开了门,门外赫然站着康熙及廷玉一众人。

我当即如五雷轰顶般,什么都役得想。康熙见着我,很是深深缠绵地看着我,仿然要把这几百个日所没看的全补回来似的,思念纠心之绪一一呈现于眼里,让人好不心疼,良久见我依然维持着方才的动作,心疼地道:“颤颜,站累了吧,不如我扶你进去坐会儿。”

说时就要来扶我,我侧身避开,隐忍着内心躁动的情感,望着院中一角,道:“我不想见你,你哪儿来哪儿回吧,恕我不送。”脑中想着他瘦了一圈的脸庞,是前些日子生病所造成的吗?那些人是怎么照顾他的,怎么就瘦成了这样呢?

“夫人••••••”

云裳也在一行之中,欲要说些什么,却被康熙叉开道:“颜颜,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

样子对我,囚犯都有个罪名,而你却一声不响地离开,甚至连见都不愿见我,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对我公平点好吗?”

公平,这个世界有公平吗?他向我讨公平,那我又向谁讨公平呢?于是我苦笑着回道:“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我想老天不会在意这一两件的。”

“但我在意,告诉我,为什么。”康熙跨步上前伤痛地望着我,非要我给出个理由,不然就不准我走似的。

我用左手拂去他紧抓着我的手,他虽不愿放开,但却又怕伤了我不得不放开。隔了好久,我依然能感觉到手臂残留着他所给我带来的温度,让我心底也不之上升了好几度,康熙有些急迫,道:“你说啊,到底为什么。”

“如果我说i受有为什么,你信吗?”能说一切皆因他妃殡而起吗?祝且说了有用吗?没用的,这只会让彼此都为难,既然知道答案,就役必要说了。

康熙明显地不信,继续追问,道:“你别用那些来忽悠我,我要知道你内心的真实想法,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你就真的可以忘了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吗?”

“可以,不可以的是你不是我,我早就己经忘了你。”在说着这等残忍话时我心又何不如针刺般,刀剐般徜着血呢?如果可以,玄烨,拜托你,不要来找我,忘了我这个冷血的女人吧,我配不上你给的爱啊,我做不到勇往直前,只能选择临阵脱逃。

康熙震惊地看着我,满眼似乱箭攒心般,我干脆不再看他,克制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毅然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停住,道:“回去吧,就当从来没有过我这样一个人。”

回到屋中,刚坐到床上,腹部就开始一阵抽痛,是宝贝知晓他父亲来了,在责怪我吗宁我全力地咬紧牙关承受着这份突如其来的疼痛,捏紧了被子,干脆随之扑到上面,掩面而哭,为他的到来而哭,为他的消瘦而哭,也为他的痛苦而哭。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云裳不知怎么进来了,见我如此模样,急不可奈地大叫道,赶紧地上来就要扶我,刚一动我,疼痛就又加了一分,我有些有气无力地道:“别动我,让我自个儿缓缓。”

康熙听到声响快速地小跑进来,有些不知所措着,大发雷霆地道:“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疼成这样,太医呢?还不快给朕宣太医。

他以为这是皇宫呢,还太医,我不知该哭笑不得还是该怎么样,但此时无论我做什么都是无能为力,我早己被这份疼痛折磨得力气全无,连说话的力气也全无啊。

“颜颜,颜颜,你说话啊,你这到底是哪儿疼啊,是要生了吗?”

康熙本欲要来抱我的,但云裳却说了那样一个情况,他只得站于一旁徒然地看着我独个受着这份苦,万分焦急着,然后下令道:“张廷玉,朕令你快马加鞭回京,把京城的太医全给朕传到了这儿来,如若来迟了,颜颜有个什么闪失,就全斩了。”

廷玉有些不敢置信,这么劳师动众的,是不是太过头了呢?康熙见廷玉未动,不由大为恼怒,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皇上,臣觉得把太医们全传到这儿来甚为不妥,就算来了,这地也容不下啊,皇上三思啊!”廷玉进言道,说出了内心的顾虑。

“朕叫你传就传,哪来那么多废话。”康熙此时哪听得进去半字,吼道。张廷玉迫于情况所逼,只得妥协后退办康熙的口谕去。

婆婆回来,见满屋子的人,正要问,却见我满头大汗地躺在床上,便关切地问着我道:“小颜,可是要生了。"

预产期还有几夭,哪会那么快,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是。

婆婆废尽心思地合力和云裳把我弄到床上躺好,盖上被子,道:“你先躺会儿,我这就去给你熬药,很快很快。”

疼痛正在慢慢过去,我的力气也恢复了好些,康熙这时早己挥退了所有人,坐至床沿,有些试探地抓着我冰凉的手,道:“颜颜,可是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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