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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金安(27)+番外

宋晓怎么还不回来?

这一整天,每当沈君逸做起事来时,就会想到和冬儿的赌约,而宋晓那张微笑欠扁的脸就一直在他的眼前晃悠着,使他整个下午心烦意乱,工作起来时常发呆,进度变慢。

沈君逸的心中复杂,也不知道到底是期望自己赌赢呢,还是赌输……

然而,已经酉时了!宋晓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她不是中午就离开明月轩了吗,难道之后又去了什么地方耽搁了时间?

一串脚步声传来,沈君逸连忙站起了身子,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的快步走向门口,门轻轻被推开,那双淡泊无痕的墨眸正巧对上推门而入的冬儿。

“冬儿。”沈君逸略带失落地喊道。

“少君,大小姐回来了。”冬儿回了一声,但表情并不是特别的欣喜。

她回来了。沈君逸神情微松,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嘴角不自觉划过一个弧度,声音失了平静,略显急促:“她人在何处,都已经酉时了,怎么还不过来吃饭……”随后,他皱了皱眉,轻咳一声,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若她不来或者已经在外食过,我也可以早作准备,不必白白等候……”

“大小姐一回府,就直奔家主房间了。”冬儿偷偷瞟了一眼浅笑僵住的沈君逸,轻轻道,“杏儿姐姐刚才来说了,今日,大小姐在家主那用餐,让少君不必等了。”

“哦,是吗……”沈君逸呢喃了一声,随后面色平静道,“大小姐去母亲那用饭天经地义,你为何苦大情深的。”

“因为……大小姐……她,她回来时,手中并没有明月轩的糕点……”冬儿嘴一撅,满脸失望,“杏儿姐姐说那糕点已经被别家公子吃了……”

“恩。这场赌局,我赢了。”沈君逸笑得有些不自然,“按照赌约,以后莫在我面前谈大小姐的事了。我和大小姐的事,并不是众人想的那么简单。”他有些疲惫地坐回了椅子,眉心的疼痛越发剧烈,他淡淡道,“上菜吧。”

“是。”冬儿瘪了瘪嘴,略有气恼地离开了房间。

望着冬儿离去的身影,沈君逸淡淡地笑了笑。或许日后耳边能清净些,免得他因此乱了心神,毁了最初进宋家的目的。

望着桌上的饭菜,沈君逸只觉得一阵倒胃口,他尝了两口,便放下了筷子,睫毛轻颤道:“收下去吧。”

“可是少君,你今日只吃了一点点啊!”少君忙碌了一天,中午那顿都因为和钱掌柜谈论事情,谈论的废寝忘食,给遗忘了。昨晚吃得少,今日吃得更少,在这样下去,月星楼还没有起色,少君就要先病倒了。

冬儿苦着脸,一脸沉思:“是不是不和少君的胃口?少君想吃什么,冬儿为你做!”厨子换了一个,莫非少君不喜欢这个口味?

沈君逸微微迟疑,随后沉默地点了点头。

冬儿走后,他望着桌上的账本,脸色沉了下来。如果他刚才想的没错的话,不久以后要出一件大事了。

他狠狠砸了一下案几,眉目冷冽,似是一把将人冻僵的寒冰冷剑。

母女谈心

“母亲,我有话要说。”

晓儿从来不会主动找她,如今却规规矩矩地站在她的对面,面色迟疑不定。

宋鑫感叹道,“是怪母亲昨晚所举吗?母亲也是想让你和君逸今早诞下麟儿,日后也好帮君逸分担点家业。”

宋晓犹疑了一下,咬牙道:“对不起,我确实有所埋怨。”

“所以才不和君逸圆房吗?是……君逸不同意,还是……?”宋鑫试探问。

“母亲,你会和不喜欢的男子同房吗?”宋晓目光灼灼地望着宋鑫,“母亲一定是喜欢父亲所以才娶他的吧……”

“我自然是喜欢你父亲,所以才没有续弦。但今时不同往日……”宋鑫叹气:“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转性了。君逸长得又不差,又有能力,你为何不愿意碰他,你以前不是也喜欢他的吗?若是害怕君逸会伤到你,他已经被封住内力了……”

“我……”宋晓被问住了,望着宋鑫一意孤行的神情,她心中一沉,淡淡道,“夫君样样好,是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他已经为了宋家付出幸福了,所以,我不想强迫于他。母亲,关于这一点,我自有想法,请不要再插手了。好吗?”

宋鑫怔愣了一下,面上浮现一丝愧疚:“君逸是个好孩子,他能为了宋家舍弃那么多已经不易,我的确不该太过强迫你们。若日后,君逸真能喜欢上晓儿,我也说服自己并没有做错事,也能愧对他的父母了……”

“父母?”宋晓想到那日沈君逸昏迷时不停地抓着他的手,苦痛无措地喊着爹娘。

面上浮现几丝怀念,宋鑫感慨道:“宋家的主宅在宿城,二十年前,在我未来凤凰城创业之前,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救下了在宿城遭遇山贼的一对夫妇,那时妻子刚有身孕。萍水相逢,盘谈了几句,得知她是凤凰城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偷偷出府携夫君来宿城踏青的。”

二十年前?沈君逸不是才十七吗?那是沈君逸口中的姐姐吗?

“那时也奇怪,不知道对方的具体姓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就这样一见如故了。往后几日,我便尽了地主之谊,带着他们好好地在宿城玩乐了一番。之后依依惜别,她留了一块玉赠与我。”宋鑫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绿的玉佩,手指怀念地抚摸着上面的文字,轻轻道,“那时,看着玉佩上的文字,我才知道,那名女子姓沈。”

“后来,我遇到了你的父亲,一见钟情。你父亲当时是在宿城一酒楼里做小厮,母亲觉得卿陌身份低贱,觉得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不准我娶他。那时,我和你祖母闹僵了,我便带着你父亲只身来到了凤凰城,势要创出一番天地。然而,创业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无背景,光靠钱疏通官员便浪费了大半,连回去的盘缠也没有,只好愧疚地将身上唯一的玉佩当了去。”

“可谁知,就在我灰心丧气准备打道回府时,那些官员突然点头哈腰开始巴结我,甚至主动将一块地皮便宜地割让与我。就在我震惊惶恐时,就见君逸的母亲拿着手里的玉佩,笑吟吟地望着我,我才知一切都是她安排的,知她身份斐然,恭敬地喊了她一声沈小姐。她却笑着说鑫妹,唤我子悦即可。”

“后来我逐渐开了布业,药业,客栈,生意却一直平平……直到有一日,子悦说鑫妹,你的厨艺不错,有没有考虑开家饭楼?她的眼睛闪亮亮的,一脸期盼。”宋鑫说到这,嘴角微微上扬,

“后来我们合力开了月星楼,月,星皆是我们名字的谐音。那时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们时常探讨菜谱至深夜,偶尔争吵,偶尔嬉笑。卿陌更是将他所长发挥极致。月星楼的名声日益远播,也不知为何惊动了女皇,亲自前来尝试,并亲自在牌匾上提了字。”

月星楼原来有这么重要的意义!怪不得母亲迟迟不愿将她卖去,就连沈君逸听到这是第一个考验时,也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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