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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金安(157)+番外

他的手紧紧地拽着悬崖旁的树枝,整个人贴在山崖边上,悬挂于空中,白皙的手上血迹斑斑,他咬牙忍着。

他听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必须赶回凤凰城告诉母皇!

待到脚步声走远,少年艰难地爬上了山崖。他浑身是伤,衣衫褴褛。他的后脑勺被人狠狠打过,如今剧痛难忍,他瘸着走在路上,最终实在忍受不住浑身的疼痛摔倒在路中间,狼狈不堪。

此时,正巧挡住了一辆呼啸驶来的马车。

“哪个没长眼睛的死赖在路上挡老娘的路啊!”

驾车的女子怒骂着,然而见到神情有些迷糊的少年,突然转了个语气:“这位小公子,怎么浑身是伤啊……姐姐带你去看病……”

“拜托带、带我到凤凰城……”少年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面前围着他的五个女子。

“这是治伤的药,公子吃下吧。”

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一粒药丸,之后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知道,再次醒来时,迷迷糊糊听到有人道:“这样的绝色你就出一百两?徐爹爹,你太抠门了吧!两百两,一口价!”

他的双手被困,身体软绵绵的,眼前放大这一个涂满白粉的陌生男子,男子想看物品一样看着他,挑着他的下巴,端详着:“从今以后你就叫紫灵。好好成为本馆的台柱吧。”

“本殿是九皇子凤晗……”少年一边挣扎,一边怒道,“将本殿放了,饶你们不死!”他的声音虚弱无力,带着几丝轻飘飘,哪有半点威名。更何况他双手被绑,衣衫单薄,身体因为发着高烧,泛着淡淡的粉色。

“世人都知九皇子在念川,别以为有点样貌就能装皇子!皇子是你这种货色吗!”

“放肆!”

“放肆是你说的吧!”男子一巴掌甩了过去,将他打得一阵耳鸣。从小到大他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从未受到半点屈辱,这样想到,泪水开始在眼中沉浸,他却死死地咬着牙齿,不肯屈服。

他是九皇子凤晗,怎么能在低贱的人眼前哭泣!

见少年不哭,眼中带煞,徐爹爹冷冷道:“真欠调教!饿你几天,让你记住自己是什么身份,什么货色,谁才是你爹!”

断断续续的记忆浮现在脑中,苏晔被心中涌起的屈辱浸染,不由紧紧握住了双拳。

望着王家五姐妹,宋晓突然联想到了什么,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掩饰着她滔天的怒气。

“苏晔,我曾说过,我会为你报仇的!川香缘已不复存在,罪魁祸首却在逍遥法外!我帮你杀了他们!”

“不行,杀了她们你也要坐牢!她们做尽恶事,应该被人所知!”苏晔咬了咬唇,道,“我有个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还想搞个瘟疫啥,太累了,宋晓还是乖乖去当家主吧……哎……

81水遁

知县得知林逸暗中溜出念川时,顿感不妙。她想明白了什么,正准备在闫宁等人未到时收拾包袱悄然离去,谁知凤清歌却大驾光临。她假意将话题引到凤晗身上,前脚让凤清歌前去寻找,后脚立马驾马车逃离,然而却在城门处被赶来的官差抓捕,押到了凤清歌的身前。

凤清歌坐在位子上,脸色暗沉,一拍桌子怒道:“念川知县,你迟迟不报,延误灾情,导致益州念川共七千多人丧生,你可知罪?!”

从属下手中听到这个消息时,凤清歌只觉得一阵怒火冲天,此时,她正用着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说完这番话,双手的指节被自己捏得咯咯作响。

“其中淹死两千余人,饿死四千余人。”

“罪臣,知罪。”知县跪在地上,披头散发,双手被缚。她的心凉了个透,心里思索着该如何为自己开罪。

“但殿下,罪臣有一事要说。”她的头抵在地上,言语诚恳,“洪水一年二度袭击益州,是臣万万没有想到了。臣之前之所以隐瞒不报,是认为自己能妥善将救灾的工作做到最好,不必唐突女皇陛下。然而,水灾浩瀚,殿下来的途中必然发现了,大水汹涌澎湃,将益州和念川周边全数淹没,这才导致了遇难者人数上千。臣已经竭尽所能,救被困在山上的百姓,将难民妥善地安置在城中,免费提供薄粥……”

说着说着,知县的眼睛涩涩的,声音沙哑道:“殿下,这虽是天降之灾,但微臣一直在竭尽全力抗灾!刚才殿下错怪了微臣,微臣并不是想着逃难,而是想查看洛水河的堤坝,派人修补。微臣若要逃,何必选在殿下来时呢,之前必会弃城弃灾民而逃。”

见凤清歌有些动容,知县指着天对着凤清歌发誓:“给罪臣半年时间,臣一定加固好洛水河旁的堤坝,疏通好河道。若百姓再受洪水之灾,若益州再被大水淹没,罪臣愿自溺于洛水河里,以谢天下!”

“啪啪啪。”一串掌声想起。凤清歌闻声望去,瞧见前不久和她争锋相对的女子正立在门口,目光嘲讽着看着她们。

她紧皱眉头正要呵斥,却听宋晓嘲讽道:“知县的一番话实在是感人肺腑。但天灾?知县大人,你能发誓这一切真的是一场天灾吗?”

“洛水河决堤,难道不是天灾?”知县有种不好地预感,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

“殿下也认为是天灾?”宋晓望着凤清歌,微微弯着腰,道,“草民原是来请罪的。之前不知道皇女大驾光临,实在是冒昧。但听到了知县大人的一番话,草民实在是想要反驳!”

她站直了身子,袖子一甩道:“这不是天灾,这是一场**!”

不等知县开口,宋晓上前一步逼问道:“女皇几月前下拨过赈灾款项,甚至各地都设立常平仓,平衡灾情来到时粮价的上涨。可是呢!草民却得知,这里的大米从十几文钱上涨至十两银子,甚至在洛水河决堤时敲诈到二十两银子。足足翻了百倍!普通百姓一年只不过几十两银子的俸禄,粮食的上涨简直剥夺了他们生的希望!”

“几个月前,我来到念川,就是要调查常平仓的事,那时我就奇怪赈款为何大笔流出,你当时解释用来大量买粮食救灾。如今,知县,你有何解释?”

在凤清歌越来越冷的面容下,知县汗流浃背道:“几个月前水灾刚过,臣将一些灾款用于修建堤坝和购买粮食,然而粮食稀缺,富商要价太高,而有些家族为了争抢粮食互相抬价,才导致了粮食的上涨,臣实在是无力。殿下,臣有免费赈灾,提供院落,每日给灾民发放粮食……”

宋晓冷笑,“洛水河还没决堤的时候,我提醒过大人,大人却当做耳旁风。若当时加固堤坝,或许洛水河根本不会决堤。”

“既然有人提醒,你为何不加固堤坝!”凤清歌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冷了一分,“你说之前用灾款修建了堤坝,怎么堤坝一冲即倒!”

“臣……”知县口吃了起来,有些慌乱。

“知县大人肯定又要说大灾难防。”宋晓上前一步道,“草民来解释吧。是因为知县根本不愿舀出银子修堤坝,或者说根本没有银子修建堤坝!常平仓外有利民之名,而内实侵刻百姓,知县利用买卖粮食的权力与奸商狼狈为奸,干起了克扣救济粮,贪污赈款的勾当。致使大水来临时,无粮可食,无钱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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