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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药别停!(54)+番外

趴在屋顶上偷听的武一泪流满面,将军啊你没救了,你这辈子就在李公子手里爬不出来了。

李嘉露出一脸不信:“可我明明听萧名鼎他说太后要给将军你与郡主赐婚……”

萧和权怒不可遏:“老子就知道是这混球!明日我就将丢到军中,不磨磨他那混账性子,来日要反了天了。”

武一泪流不止,二爷,你说你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李公子这个一句话都不忘报复回来的小心眼。

“真无其事?”

萧和权苦笑:“你是要我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你看才相信吗?”

李嘉倒真想说,你掏啊,但想到这二愣子没准真拿匕首扎进心里去。斜支着脑袋,懒懒伸出手去,黑眸里燃烧着光焰:“喏。”

萧和权忸怩了会,将被掌心汗水浸湿的平安结放在她手中:“不准嫌弃!”

平安结编的七扭八歪,李嘉横竖没看出中间结的安字,她真的不能嫌弃么……避不开萧和权亮晶晶的眼睛,她只得违心道:“好看。”

萧和权脸比那花结还要红,李嘉歪在案上看着他想笑,便真的笑了出来。李嘉越乐,萧和权越是恼羞成怒,照着她的嘴巴一头啃了下去。心中缠绵了多日的思念顷刻土崩瓦解,追逐着那双吐息如兰的唇瓣,自暴自弃道:“老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再往后紊乱的喘息声之类,武一已经听不下去了,狠狠唾弃了下自家不争气的将军大人,然后开始犯愁,将军真的和李公子在一起,萧家的香火该怎么办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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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萧和权没从李嘉的屋中出去。

李嘉有心赶他走,奈何这厮死活赖着不起身。于是,两人面对面坐着看了一夜的书。五更天时,倚案打瞌睡的萧和权被阵浓郁的气味熏醒,睁眼发现李嘉衣冠整齐、焕然一新地优雅地坐在那。

萧和权看着她手里的药碗和她那张因睡眠不足而明显苍白的脸,心疼不已:“是药三分毒,我看你的身子大半是被这些药材糟蹋了,去睡会吧。”

“习惯了。”李嘉仰头一口灌下:“今日有事要出城一趟。”

萧和权望着她的双腿,问的含糊:“是因为腿?”

李嘉知他心中想的是什么,摆首道:“不是。”

“那是……”

“公子,马车备好了。”高幸的影子投在门上。

☆、第41章 肆壹

萧和权在前线为攒老婆本,奋斗着建功立业,李嘉在汴梁也没闲着。作为从少年时期就将神童招牌打响四海的李公子,一入汴梁各路诗词同好会、书画同好会的邀请函雪花片似的飞入上懿佳苑。李嘉东挑挑、西捡捡,规模不要大,规格一定要高,参与人员一定要能在燕国某方面说得上话的。

太现实了,太势力了!每次陪同李嘉出席诗会的武一就差在李嘉背后贴上一行大字“居心叵测,图谋不轨”。

李嘉岂能看不到武一的碎碎念,笑话,没有所图她劳什子去和一群连韵脚都压不平的人谈什么诗?

萧和权更不爽,才见上一面就要抛下她去单独行动,这将他酝酿了几个月的相思之情置于何地!

“你也要去?”李嘉已经坐在轮椅上了,听见身后响动回头看见萧和权扣上衣襟,一咕噜爬了起来。

萧将军默默点头,郁郁寡欢的神色活像一只生怕被主人丢下的大汪。

李嘉抚了抚怀里的卷轴:“我倒不是拦着你,就怕你去了待不住。”李嘉回想起在国子监时萧和权一碰诗文就打瞌睡的情景,便觉着舞文弄墨这种风雅事怎么看都不适合五大三粗的他。

“一群人围在一起附庸风雅罢了,有什么待不住的。”萧和权闷声闷气道,斜斜眼看高幸,话中有话:“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萧和权话里的敌意太明显了,李嘉怔了下,高幸依旧是笑得不愠不火,主动道:“既然有将军陪着公子去了,那小人便去帮公子置办些夏季衣裳。”

在他面前装什么贤惠!他的女人吃穿用度还用不着他来瞎操心。萧和权没心思再和高幸唧唧歪歪,霍然一把将李嘉横抱起,故意忽略她瞬间铁青的脸,得意洋洋地把人在怀里向上掂了掂:“我听名鼎说你来汴梁这么些天大多闷在屋里,今儿将军我带媳……”

在李嘉冻死人的冷眼里,得意忘形的萧和权及时改口:“带你出去好好转一转。”

这一日上懿佳苑里上上下下的主子侍从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被萧将军光明正大的秀恩爱给秀瞎了,两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简直是对大燕礼仪风化的公然挑衅!

但一个是梁国贵客,一个是皇帝宠臣,没一个敢站出来说个不字。顶多躲在阴暗的小角落里,瞪着双眼小声骂一句:“好一对狗男男!”

“狗男男”之一的萧将军无所觉地抱着李嘉一路穿廊过亭,将人轻巧巧地放在车上,目光落在李嘉腿上,不禁探手罩在包着层层软缎的膝头。这双腿毁在他手中,他能独对千军万马、生死一线,却没有勇气对眼前人说出一个字的真相。

他不敢想象李嘉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是勃然大怒还是失望之极?无论哪一种,最后的结局一定是弃他如敝屣吧。

“不疼的。”李嘉看着他快低到地上的脑袋,微微一笑摸摸他的后脑勺:“天热了,就不疼了。”

李嘉的话让萧和权心里又酸又甜,一个大老爷们险些红了眼眶,脸拉得紧紧的:“切,老子才没心疼你。”

都快哭出来了,还嘴硬。李嘉懒得拆穿他,又摸摸他毛毛的大脑袋,望望阴迷迷的云层:“快些走吧,怕是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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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上懿佳苑拐上了御街,黑厚的云朵抖下了细细密密的银丝。李嘉挑起帘子,望着烟雨蒙蒙的汴梁城,天公不作美,诗会是去不成了。果然路上遇着了送信的小厮,请诸位公子打道回府。

“吏部尚书钱方的人?”萧和权认出小厮马车上的灯笼。

白捡了一日清闲,一夜没睡的李嘉此刻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补上一觉,心不在焉道:“嗯,诗会是钱方之子组织的。”

“钱方和他的儿子是权禹的人。”萧和权提醒李嘉道。

李嘉游散开的目光慢慢又聚拢回去,手指绕着流苏将帘子拉下:“是又如何?朝固秦,暮向楚。他是权禹的人,也能是你的人。”

“这等小人我才不屑用他。”

“小人的奸险,君子的谋略,只要可以达到目的,那么这两者就并无不同。”李嘉看着萧和权一字一慢道:“你想权禹倒台,就要狠,要毒,要不择手段,为常人之不能为。譬如这次的蜀国之乱,你做得就很好。”

萧和权神情短短一滞,蜀国之战的j□j他布局得极为周密,知者寥寥,她究竟是如何知晓的?

仅从他这一瞬的不自然,李嘉已将心中所想落实得七八分。蜀国和燕国虽是不睦已久,但为何偏偏要挑这个时机悍然出兵?许多人都认为是蜀国对燕国积怨已久,脑子一发热就打了仗。但换个角度来看呢,如果这场战争的根源其实只是一场里应外合演的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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