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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药别停!(51)+番外

“……”萧名鼎指着重光好久说不出一个字,多小的孩子啊!就这么被教坏了!却忘记了自己从五岁起就是京城父母用来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

“是啊,我只喜欢男子。”托腮望向车外的李嘉忽然回头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萧名鼎,嘴一张一合:“尤其是萧姓男子。”

萧名鼎的胆都快被李嘉这话吓裂了,恶寒着往车里退了又退:“我我我,不会喜欢你个瘸子的!”

重光作势又要打他,唰的一把折扇打开在两人面前,白底黑字——“天养残疾人。”

“……”萧名鼎一败涂地。

李嘉摇着扇子略感寂寞,这个萧小弟战斗力不行,没有萧和权好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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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寺内香火鼎盛,古木参天,香客来往如织,不负“为国开光”的皇家第一寺之名。

重光已随萧名鼎来了好几次,早失了第一次的兴趣,抱着李嘉给他买的九连环拨拨弄弄。萧名鼎在心里骂李嘉造孽,给个傻子买这耗脑子的玩具,伸手就拿过去说帮重光解。解啊解了半天,萧名鼎在重光期待的眼神里汗越冒越多。重光撅起嘴一把抢过去,拆拆弄弄,把九个环塞到了他手里。

“……”萧名鼎捧着它们望着重光流了一地血泪:“你真是个傻子么?”

“你才是傻子!”重光炸毛,扑上去咬他。

贴在他身上还没咬上口,李嘉开腔了,她指着藏经阁后一片郁郁葱葱:“那里是何处?”

萧名鼎脸色微微变了变:“那里啊,那里是僧人所住的僧房,不对香客开放的。”

“哦。”李嘉没再多问,望了眼他手里的九连环,摸摸不服气的重光脑袋:“重光说得对,他才是傻子。”

“……”萧名鼎真是一点都不理解,他哥到底是看中这嘴巴能毒死人的瘸子哪一点!!!

从东转到西,重光喊起饿,萧名鼎耐不住他的聒噪,得了李嘉默许,带着重光去找些素食点心。李嘉的安危自有武一照应,而他宁愿带着这小傻子去找吃的,也不想在李嘉跟前多待一刻。

李嘉在树下看着萧名鼎走远,抬头看看藏在树上的武一:“推我进殿。”

将轮椅托过藏经阁的门槛,不用李嘉吩咐,武一避之不及地退到角落里,马车里李嘉和二爷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呜,作为贴身护卫的他岂不是比二爷还要危险!

这个时辰藏经阁里人影疏疏,李嘉转过个角时不易碰落了叠经册。

“小僧来捡便可。”一个灰衣僧然快步过来弯腰一一捡起它们,直起腰时轻声道:“公子。”

李嘉从他手中拿过经册随手翻看一页,远处看两人似在讨论佛法:“西厢里住的可是她?”

“我来时便听说是位贵人在此礼佛,那里虽有守卫但并不森严,常有宫人进出。”僧人声细如蚊,注意着四周动静:“权禹来过两次,但似乎没有见到人,离开时脸色微有不快。”

李嘉叹了口气:“她重孝在身,自是不便见外客。且又是个烈性子的主,别说权禹,连皇帝来了都不一定给面子。”放下经卷,朝着僧人双手合十:“多谢师父了。”

僧人回了她一礼。

时刻留意此间动静的武一见了忙过来:“大人回去了?”

“我还要见个人。”

……

西厢果真有禁军把守,李嘉不慌不忙地从袖中取出一道鸟形令牌:“我奉萧统领之命前来探视公主。”那正是重光依照李嘉吩咐从萧名鼎身上摸来的。

禁军一向认符不认人,又听是萧名鼎的名号,仔细查看了符令便放了李嘉进去。

入了西厢,反而里面没有多少兵士把守,几个宫装女子坐在庭下绣花笑语。忽见着李嘉一纤秀少年,脸一红却仍是上前阻止他前行,娇声叱咤:“此乃皇家重地,不得随意行走。”

李嘉望着掩而未合的花梨木门,安然一笑:“劳烦姐姐通报一声,我与公主乃是旧识。”

☆、第39章 叁玖

驸马不堪病痛折磨离世后,每年这个时候康华都要回京在这相国寺替离去的亲人礼佛祝祷。

她是个好清静的人,在今上之外几乎无人知道她在此。可从数天当朝左相权禹来后,这个清静就被打破了。所以宫娥通报有人求见时,康华本不欲相见,但当宫娥奉上那人的信物时她几乎是立刻转变了主意。

“你是谢家何人?”

“为何会有这根木簪?”

隔着两重竹帘,康华仅能看见一道模糊浅影。禅室外初蝉声聒噪得人心烦,看着那静坐在地的人影却令人无端心静下来。

“故人已去,公主问这些又有什么必要呢?”李嘉避重就轻地回答。

康华公主握着木簪怔怔地看着他,在坐回椅中时她的脸上已寻不到方才一丝的失态,指腹反复磨着腕上的佛珠,良久她问道:“你用此簪来见本宫,究竟所为何事?”

李嘉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答道:“想请公主看在往日故人情面上,帮在下一个忙而已。”

“什么忙?”

“答应权相烨所求之事。”

康华手一抖,只当李嘉是燕国朝中的人,嫣红的唇瓣讥诮地弯起:“原来是帮权禹当说客的。权相好大的本事,连本宫这点往事也能挖得出来。可惜权禹太看得起康华了,康华只是一介可怜孀妇,藩镇与朝廷的事哪有插足之地。”

“公主与驸马伉俪情深谁人不知,驸马离世前将成德军军令一分为二,一个给了副帅,一个便是留给了公主用以在藩镇立足自保。”李嘉淡淡一笑:“当年公主与成德军同生共死,死守朔方城,巾帼不让须眉之名在河朔三镇广为流传,便是连成德军现任主帅也比不上公主在军中的威信。”

李嘉的语气与态度是她素来的不疾不徐,可听在康华耳中却横生了一股咄咄逼人的味道来,想权禹来时也不曾对她如此无礼:“那又如何!权禹这个佞臣狼子野心路人皆知。成德军是驸马一生心血,要我交给他,白日做梦!”

“权禹步步为营,走到今天这位置,亦算是个枭雄。”李嘉佯作叹息,道:“如公主所言,权禹谋反是迟早的事。但被动不如主动,公主何不先下手为强?”

“你什么意思?”

“在下的意思是权禹既然有求于公主,公主不如顺手推舟说服成德镇站在他那边,谋而后动?”

康华冷笑:“让本宫给你做细作,你好大的胆子!”

“公主是燕国皇室,公主所为是维护皇室正统,怎能说是做在下的细作呢?”李嘉一派道貌岸然。

武一在外等得久了必会去找萧名鼎,李嘉在这不能多待,话说到了她拍拍袖子便告辞了。

康华仍在细细咀嚼着李嘉的话,李嘉来得的太莫名,从话里看她似是替皇帝精打细算,但若是如此为何皇帝不直接与她说道。不过,康华与她这个皇兄并非一母所生,而当今太后对她芥蒂颇深,如此一想,皇帝拉不下这面子托李嘉来也情有可原。真正让康华能信任李嘉的,是她手里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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