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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药别停!(38)+番外

萧和权怔怔地看着她,长臂一展,不管不顾地把李嘉猛地抱入怀中,双手紧紧将人按在胸膛:“是!我是趁人之危!那又怎么样!”从耳朵尖泛起的红迅速地蔓延至他的整张脸庞,像只熟透了的苹果:“那都是因为我喜欢你。”抱着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他强逼着自己将话说完,这次不说完下一次他不知道有没有勇气再说出口,有没有勇气再去面对她的拒绝:“因为喜欢你才控制不住地想要亲近你。”

因为喜欢,所以才恨不得把你寸步不离带在身边,保护你免受一切伤害

一口气倾吐完心声,萧和权垂着脑袋郁郁道:“你要嘲笑,就嘲笑吧。”反正他也没想过李嘉会接受他的感情,李嘉与他,是云泥之别。她是学究天人、胜过万千男儿的经世奇才,而他不过是个只会舞刀弄枪,在刀口上打滚的粗人。

被抱得不得动弹李嘉仰头呆呆望着漆黑的车厢顶,一瞬的惊异后陷入了苦恼中,就这么直截了当地告白了啊。是直接拒绝呢,还是委婉拒绝呢,或是……

“你……”

“你”字的音落到一半,马车骤然停了下来,萧和权与李嘉都没有防备,两人霍然栽了下去。千钧一发间,萧和权一脚蹬在对面,借力拉回李嘉。一声闷响,他的背重重撞在坚硬的车壁上。不顾疼痛,他慌忙扶着李嘉上下查看:“可有哪里伤着?腿没事吧?”

李嘉望着他一脸不加掩饰的慌张与心疼,临到嘴边的拒绝忽然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李兄,你跑得这么快做什么?”截住马车的李谆大大咧咧地掀开帘子,一脚跨上来:“不是说好,今夜你我兄弟把盏言欢,秉烛长谈?”李谆年近十八,前阵子他老娘已经开始给他物色门当户对的姑娘做媳妇。没有任何娶亲打算的李谆为此头疼不已,一个月有大半月躲在李嘉这逃避问题。

今夜?秉烛长谈?萧和权仅听到这两个关键词,丝毫没注意到他与李嘉两人的姿势不妥之处。

“萧、萧和权?!”受惊过度的李谆眼球都快蹦出眼眶了,伸直的手指颤抖地指着他二人,吼声震天:“你你,你个牲口放开李嘉!!!!”

怎么看,腿脚不便的李嘉都是受强迫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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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一过,大典收尾,各国使者陆续回程。李嘉这边涉及到官员交接,故而萧和权权一行的燕使暂时耽搁在金陵。朝议大夫是个散官,难题是李嘉同时还在户部兼职司庾一职,账目清点盘算异常琐碎。

那夜李谆及时制止了萧和权对李谆的“禽兽之行”,后怕不已:“我真没想到萧和权那厮竟是个人面兽心之辈,若不是我赶来,李嘉你的清白……”

忙活的小吏笔一顿,两耳嗖地竖起,咦咦咦!有八卦!貌似还是顶头上司李大人与燕国萧将军的禁断之恋?!

她的清白一点事都不会有,李嘉才不相信萧和权除了亲亲抱抱敢对她做出进一步的事来,这种事只会越描越黑,她懒得多做解释。懒散地点点头,指点手下小吏核对上月支出。

看李嘉一副不欲多言的神态,李谆苦大仇深地坐在旁边。唉,被个男子轻薄已经很难以启齿,而对方又是个兵权在握、招惹不得的权贵,李嘉这口气想出也不得出啊。现在李嘉马上要去燕国了,那不更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嘛?!当务之急,还是要让萧和权那个禽兽断绝了对李嘉的念想,如是思料,他一拍掌道:“李嘉,你年岁也不小了,也该娶门媳妇了吧?”

“我比你小。”李嘉查阅账目,低头徐徐道。

李谆一噎,不肯罢休:“小也无妨啊!我家中有个妹妹,年方二七,姿容秀美,诗书也通,对你仰慕非凡。你若有意,我牵线让你二人见上一面……”

账目有处墨迹不清,李嘉对了数遍仍是看不出字样,李谆的喋喋不休让她烦不胜烦:“我对女子没有意思!”她又不是“磨镜”,喜欢姑娘才有问题好么。

“……”这一句恍若晴天霹雳,将李谆劈得呆若木鸡,对、对女子没有意思的意思是,他对男子有意思了?!

小吏则惊得连笔都拿不住,看向李嘉的眼神充满敬佩,没想到外表正经又禁欲的李大人居然有颗如此奔放热辣的心,公然宣布出柜?

许久,李谆缓过一口气,涕泪横流地紧握起李嘉的手:“李兄,你,千万要想清楚啊。”就算,就算找个断袖,也不必如此放低要求,找那个只会带兵打仗的糙汉子啊。

“你们在做什么!”暴喝声声惊四座。

☆、第29章 贰玖

襄王和萧和权比肩立在堂下,两人皆是脸色不愈,一个和看到什么脏东西样厌恶地别过脸,一个则几欲将眼神化刀霍霍斩断李谆那只不知死活的爪子。他们两之前还站了个人,玄色宽道袍

,背后插了个挠痒的蒲扇,拄着个龙头拐杖,掩耳盗铃地用手遮住眼:“哎呀哎呀,老子什么都没看见。”

“……”众人一呆,慌忙舍下手中事物,举手相拜:“上皇万福。”

这副打扮、做派和口头禅,梁国上下也只得太上皇他老人家一人了。

梁国这个太上皇是个极具传奇色彩的人物,写过诗、打过仗,逃过难、放过牛、养过猪,在位时没事干就写信骂南边吴越国国主抢走他准备做媳妇的小表妹。你来我往骂了几个回合,总是

骂不过对方的吴越王不开心,特喵的十八年前的事了还翻来覆去说,有意思不?一言不合,那就开打。

这正中老上皇的下怀,喜笑颜开地率领自家精良的水师奔去,轰轰烈烈地蹂躏过吴越王的身心,再轰轰烈烈地带着和亲公主回金陵,乐此不疲。

“福福福!”老上皇吭哧吭哧地走到堂前,老腿一伸就地在李嘉身边一坐,笑容耐人寻味:“你就是李嘉?”

李嘉称是,悄悄地朝旁边挪了几寸,不想被上皇瞅见了,老脸一板,拐杖拄得咚咚咚响:“怎么了!怎么了!方才还见你和这小子亲亲我我我,对我个老人家就嫌弃上了?!”

亲亲我我……?萧和权和李嘉的脸同时一黑,老不休!两人在心中异口同声骂道。

襄王看不下去自家爷爷的丢份,抢在他继续撒泼前道:“账目整理得怎么样了?”

李嘉有条不紊地一一呈报,公事公办的神情完全看不出她曾经鼓动过这个不受宠的亲王争权夺位。这让襄王更为狐疑,那夜是不是仅是这个五品朝议郎的一时戏言。但是拿皇位做戏言,靖

王面色微青,这个李嘉到底是城府深沉还是说他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六十大典一过,梁帝自感天命不待,用崔贵妃床笫间揶揄他的话来说就是“成日操心,早晚死得快。”没有一个帝王不怕死的,梁帝捏捏脸上的皱纹,决定适当地把担子分给他的儿子们。

太子和靖王已是手握大权,再重用他这个皇位怕坐不了多久了。瞄啊瞄的,他就瞄到了越姬生的襄王。虽然早前和谢家搅合不清,但好歹悬崖勒马,及时回头。这些年行事也是低调,这回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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