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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840)

岑清伊和忍冬本就带伤,一番折腾,伤势加重。

忍冬回到医院当晚高烧不起,岑清伊也没好到哪里,整个人像是丢了魂儿。

江家已经知道元宝丢失的事,江松和市局沟通,必须尽快破案。

其他兄弟几个来到医院,江杨守在江知意身边,恨得他双眼通红,双拳紧握,随时都在爆发的边缘。

江知意这一跳,只想着抓住元宝,忘记丈量过的距离。

三楼,摔在湿湿的草地上,尽管有缓冲,但头部撞击得很重,现在仍在抢救中。

夏冰守在忍冬身边,江槐陪在岑清伊身边。

岑清伊对于医生倒是配合,说什么是什么,不好的地方在于精神没了,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江槐问什么,岑清伊都不吭声。

江树跟过来看了一眼,眼圈泛起红,低声说:“这日子怎么就不消停呢。”

“江树,你回去陪母亲。”江槐推了一把江树,他只能先去别墅那边。

手机突然振动,江槐的手机,铃声是元宝的笑声,咯咯咯很开心。

岑清伊像是被什么击中,灵魂归位,猛地抬头看向江槐。

“是我的手机铃声。”江槐歉意地接起,“怎么样了?”

江槐,江树和江杨,都在用不同的方式找元宝。

可惜,效果不大。

保姆丽姐出了别墅,一直往郊区走了,最后隐没在丛林里。

这时候,警方反过来调查丽姐的背景,是婴幼儿教育机构的育儿嫂,前阵子大概是决定要来江知意家,所以辞职了。

也是这时候,婴幼儿教育机构配合警方调查后发现,丽姐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许光伟昏过去,无法询问,其他人的口供整理到一起,大概就是:保姆是许光伟通过层层关系找到的,她把孩子偷出来,许光伟给钱,但是谁也没想到这女的黑吃黑,拿了许光伟的钱,趁着他们不注意,又把孩子偷偷抱走了。

丽姐能去哪?乐观来讲,丽姐应该不至于要元宝的命;悲观来说,她极有可能贩卖人口,把元宝卖给别人。

最不乐观的是,一场暴风雨,将所有的证据都抹去。

丽姐很聪明,她选择往丛林深处走,那里没有视线,更没有监控设备。

急诊室门口,有警察,有江知意的人,也有许光伟的家人,陆迦也站在旁边。

忍冬,岑清伊的伤口正在处理,江知意被抢救。

许光伟同样被推进急诊室抢救,陆迦靠在门口,脑子里一片空白。

或许是江槐的铃声唤醒岑清伊的精神,她知道疼了,处理伤口时她会因为疼儿皱眉,但不肯发出声音。

浑身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岑清伊低垂着头,睫羽覆盖住潮湿的眸子。

疼痛如电流,传遍全身,一遍遍地刺激着她的理智神经。

医生处理完,建议岑清伊休息,岑清伊盯着手,崭新白色的纱布缠绕伤口。

“姐姐呢?”岑清伊的声音也哑了,说话像是破砂纸。

“你休息,醒了我告诉你。”江槐的劝慰无用,岑清伊站起身,摇摇晃晃往急诊室门口走。

目光与陆迦哭红的眼睛撞上,陆迦根本抬不起头。

陆迦已经知道薛予知的死讯,虽然她是出于好心告诉岑清伊,但最终确实间接导致薛予知的死亡。

那份证据,被人抢走,大概早已被销毁。

许光伟因为仇恨,偷走元宝,然而这一切只是误会。

岑清伊从没有伤害过她,哪怕知道她背叛也没有责怪,现在元宝却因为许光伟的误会而身陷危险。

岑清伊像是没看见她,绕过她,前面是许东晟和廉程夫妇,她站在两人中间,头也没抬,淡漠沉声道:“让开。”

廉程没动,许东晟退后两步。

岑清伊站门口,她几乎站不稳,手撑着门板,让自己别倒下去。

江知意,元宝,两个人的脸在心里闪过,岑清伊的心好像疼得过劲儿,麻木了。

武钢招手叫来人,“把远处看热闹的人都疏散开。”

武钢在前头,薛高朋跟在后面。

武钢突然回身,薛高朋差点撞上他。

“跟着我干嘛?”武钢不喜欢和别人一起办案,薛高朋状似无语但语气坚定,“这件案子,我是协助不假,但我有权利知道后续。”

武钢的视线上下审视几秒,抬手拍他的肩膀,“了解案情可以,但不能指手画脚。”

薛高朋脸色也冷了,“武队,你这话啥意思?我们服从命令没错,但是也不能捂嘴不让说话吧?”

武钢有些无奈,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薛高朋的肩膀,“你还是这个臭脾气。”

薛高朋没做声,跟在武钢身后,武钢单独把廉程叫到一边。

廉程对于许光伟所说的,自然不承认,“可以的话,我想等光伟醒来,带他去精神科做鉴定。”

“想做鉴定可以啊,我们警方找人做。”薛高朋旁边插了一嘴,廉程斜斜地看他一眼,冷淡道:“不好意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信不着你们。”

你还知道你一个儿子啊?薛高朋刚刚在现场看廉程喊话那架势,是恨不能刺激得许光伟当场跳下来。

“所以你不承认许光伟说的那些,认为他有精神疾病。”武钢重复道。

廉程:“是的。”

“那后续鉴定,我会跟上面请示。”武钢转身走了。

薛高朋内心吐槽,这有什么请示的?廉程这关系网,没有精神病,想弄个精神病的证明太简单了。

薛高朋琢磨几秒,打电话给林斯年。

响了好几声,林斯年暗哑的嗓音分明是被吵醒的,“这都几点了,没有要紧的事,看我罚你。”

薛高朋将今晚的事如实汇报,林斯年听得精神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

“林局,事发突然,我、我……”我是怕提前上报,又得走流程,又得耽误事。

林斯年似乎知道,“你怕耽误事不报备,现在跟我说啥?”

薛高朋被看穿,嘿嘿笑两声,“林局,廉程这个人,我不管市局怎么搞,我是要打算全程盯紧,不管她干啥,都得跟。”

薛高朋的意思,精神鉴定可以做,由他来安排,至于安排谁,不能提前告诉廉程。

“林局,咱们得杜绝关系交易。”薛高朋压低声音,“只要不是傻子,但凡是熟人,涉及到许家,都会顾及许书记的面子。”

林斯年答应他尽量争取,盯人也可以,但别影响廉程的正常生活。

薛高朋嗯了一声,“林局,你说许光伟说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能性啊……”林斯年听薛高朋描述,许光伟没有精神问题,但精神压力很大是肯定的,这话大概率会是真的。

作为局长,不能轻易说出指向性的话,“不讲可能性,讲证据。”

说到证据,薛高朋气得差点顿足,“证据还不是被市局搞丢了,送上门的都没拿到,还搭上薛予知一条命,岑清伊和忍冬伤得还很重,我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