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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784)

薛高朋拧眉,总觉得那么多年的辛苦成果,费慧竹舍不得扔。

“薛队,你想的没错,没准人家藏了点有用的,丢了点不那么重要的,所以打捞队和地毯式搜索还是得安排。”岑清伊掩唇,恶心感更甚,转身往外走,“我出去透个气。”

江知意有些不放心,薛高朋昂了昂下巴,“费慧竹拿信息素袭击她了,还薅头发拎脑袋撞台阶,我说去医院,死活不去,你赶紧去看看。”

江知意听得心惊肉跳,推开门听见岑清伊干呕,人扶着栏杆,弓着腰背,好像要把心肝肺呕出来。

江知意心疼啊,拧着岑清伊的耳朵,愣是立刻扭送到医院。

江城大桥这边,交给忍冬和夏冰。

薛高朋扫了一眼从始至终沉默的费慧竹,忍冬清了清嗓子,“薛队长,我冒昧地插一句,可以么?”

薛高朋一晚上没喝上水,那碗面好像吃得有点咸,嗓子哑了,抬手挥了挥,他先咽几口唾沫解解渴。

“费慧竹,你可能知道我们进来过你的实验室了,或者是之前警方惊扰了你,你选择B方案转移,不过,”忍冬往后退一步,手按在冰凉的墙壁上,“高精尖的设备不是只有你有,我们上次进来,已经在你墙上和地板上贴上你看不见的薄膜,薄膜里有可以捕捉声音和影响的设备,所以你转移的画面,我们捕捉到了。”

费慧竹淡淡地望着忍冬,试图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忍冬拍了拍墙壁,“或许这里还有另外一个空间,你把人或者设备转移了进去,你觉得我们没有办法了,但是我们有探地雷达,探地雷达不行,还有更加精准的设备。”

费慧竹眸光一黯,夏冰看得一清二楚,“有的时候,错误的方向,哪怕原地踏步,都是一种进步。”

现在的费慧竹,负隅顽抗,只会让她在罪恶的深渊越坠越深。

“在我们拿出探地雷达之前,建议你自己主动说出来。”夏冰倒退两步,站在实验室单间的门口,“我们可以查到岑简汐和钟夏夜的墓是空的,我们也可以通过设备,从你这里找到隐藏的人。”

薛高朋烟瘾犯了,又困又累又渴,他指尖夹着没点燃的烟,听着她们的对话。

薛高朋感慨,岑清伊和江知意两口子,真的是刑警队的好苗子,连同她的朋友们都是。

费慧竹微微低头不语,忍冬长舒口气,“费慧竹,我、夏冰、江知意,曾经都是特种兵出身,我们的侦察能力远高于你的想象,别再抱有不必要的幻想,给你三分钟,你考虑下吧。”

夏冰从兜里翻出手机,“倒计时开始。”

薛高朋靠着墙壁,三人成三角形,将费慧竹包围在中心。

医院,岑清伊正在做检查,医生意外地发现,她的呕吐不是吃东西造成的,也不是脑袋撞台阶撞的,她的血液里多出不同于常人的两种离子,“很奇特的是,这两种离子正常会导致人恶心,昏睡,产生幻觉,但是岑清伊体质特殊,她先天性免疫力缺陷,导致她的身体形成自我内部的保护系统,当大于等于两种离子渗透进来时,她的血液里会产生一种转氨酶,化解这两种离子带来的副作用。”

岑清伊正难受,听得迷糊,江知意一下子抓住重点,“那这么说,她怎么会恶心难受?”

“因为这两种的离子是突然间大量的增多,岑清伊体内的转氨酶分解速度相对慢,这就导致她会产生一些轻微的症状,换言之,”医生推了推眼镜,“一般人,换作你我,这会儿估计已经死透了。”

医生眸光犀利,推测道:“我推测,她是吸入有毒的信息素,而且不是单一的信息素,现在显示体内有两种以上的毒素,”医生顿了顿,又说:“具体什么信息素,你拿到信息素评定机构大楼鉴定下,能确定的话,我们可以对症下药,要让尽快减轻恶心感,恢复到正常。”

江知意明了,摸摸岑清伊的额头,“宝贝,我现在过去。”

岑清伊莫名地有些怕,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江知意心都软了。

江知意按了按她的发丝,“别担心,我不走,我叫穆青过来。”

穆青大半夜被叫过来,毫无怨言,打着哈欠拿着装有岑清伊血液的器皿,消失在夜色中。

鉴定机构大楼的工作人员听说是江副院的工作指示,谁也不敢怠慢。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报告单打出来。

穆青拿着报告单,边走边打电话,“结果出来了,确实是两种信息素,一个是乌羽玉信息素,一个是勃朗特花信息素。”

医生从点点头,了然道:“现在呢,我要给岑清伊注射两种药剂,你可以理解成是针对有毒信息素的解药,药物对冲,可以迅速缓解她不适的反应,但是……”

医生顿了顿,岑清伊躺在那,脑袋昏沉,眼皮有点打架,“但是啥啊?医生你快说。”

“但是会疼。”

“那有啥的。”岑清伊不甚在意。

医生想了想,“疼痛的程度,和清除一个人体内信息素的程度差不多。”

见岑清伊无辜地努力瞪大乏困的眼睛,医生总结道:“是你无法想象的疼。”

医生建议,要不然就忍忍,让岑清伊体内的转氨酶加个班儿。

“我给你注射镇定剂,你睡一觉,醒来也就差不多了。”

另一种方式,忍着剧痛注入药剂,“这种药剂很强,打针需要两快一慢,其中慢的程度,比平常的肌肉注射还要慢,为的是最大程度发挥药效,所以要使用静脉泵注射。”

岑清伊脑袋混浆浆,根本没听进去,她坚持要注射药物。

江知意劝也劝不听,岑清伊抓着她的手,“姐姐,这种关键时刻,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缺席。”

既然决定打针,怕岑清伊会挣扎,提前带她专用的注射房间。

“这怎么好像老虎凳……”岑清伊本来迷瞪瞪,突然有点清醒。

医生预料到她的反应,“这主要是为了固定你,剧痛会使你挣扎,人是按不住的,你要不然再考虑下?”

岑清伊噢噢两声,一屁股坐上去,江知意担心地问:“那么疼吗?”

“对。”医生开始先把岑清伊的袖子撸起,一圈一圈的束缚固定住她,“这就是为什么很多人哪怕离婚都不做信息素清除,宁可一辈子靠抑制剂过日子,那就是真的很疼,常人一般无法承受。”

江知意想再劝岑清伊,岑清伊却心意已决。

“江副院,你出去吧。”医生的目光中好像流露出一丝悲悯?江知意犹豫几秒,岑清伊也不想她看到自己痛苦的样子,“姐姐去门口等我。”

江知意只能退出去,关上门,心都悬起来。

江知意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屏住呼吸。

嗷!突然间一声闷吼,听得江知意浑身一个激灵,这哪是打针,这是不是在里面杀人呢?

江知意下意识要开门,门已经被锁了,很快麝香味的信息素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