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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律师Alpha和她的江医生(59)

“谢谢薛队提醒。”岑清伊没多说,客套几句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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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清伊没吃上几口,卧室又传来呜咽声。

岑清伊推开虚掩的门,江知意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怀里还抱着她的枕头,眼角泪痕犹存。

岑清伊头一次见江知意小可怜的模样,不由得心软,她坐在床边轻轻抚摸安慰。

江知意像是感知到,主动蹭过去,乖巧地缩在她的身边。

人很快又安静了,岑清伊抽空去厨房搅动粥熄了火,拎着电脑回到卧室加班,似乎有她在身边,江知意就会安生了。

拖欠款处理进展顺利,对方已经同意私下和解,狄青文转发推进邮件给林沅芷,抄送给岑清伊。

邮件中,狄青文着重点名岑清伊,这件事是在岑清伊的推进下才发生关键性的转变。

岑清伊处理完手头的急事,思绪再度回到何玉泽的案子上,姜建弼和周景龙想讹钱的人没了……岑清伊翻出手机想给何家父母打电话,却最终没有打出去。

秦蓁的电话这时候打过来,岑清伊瞟了一眼熟睡的人,起身出去接电话。

秦蓁想知道的一切,都是岑清伊不想说,比如为什么换门锁,为什么手机关机,当初赶她走是不是另有原因?

“蓁姐,我没有责任和义务回答你这么多的问题。”岑清伊光是听着那咄咄逼人的语气就有些头疼,秦蓁笃定道:“是不是和江知意有关。”

“没有。”

“你还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

半晌,秦蓁悲凉的笑声传过来,“你变了。”

或许吧,哲学里说:事物都是变化发展的,人也如此。

“你喜欢江知意。”秦蓁是陈述句,岑清伊下意识否认,“我没有。”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琴她?”

“你说什么?”

“你敢说你没琴过。”

“……”

确实不敢,不仅琴过,还标记过。

岑清伊揉揉眉心,事情似乎正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

**

秦蓁的身体还在恢复中,岑清伊也不忍心再说,她安抚几句,秦蓁抽泣道:“气得我旧疾复发,你就满意了。”

“复发了?”岑清伊担忧地问,“那你心口难受吗?备好药了吗?”

“没复发,你就不用来了,开心吗?”秦蓁怆然。

“你说啊,你到底怎么了?”

“说了你也不会来看我。”

“你先说啊。”岑清伊语气有些急。

“我高烧,全身都疼。”

“小纪呢?”

“除了你谁都不想见。”

“……”岑清伊无奈,“吃药了吗?”

“不想吃。”

“你能不能别闹?”岑清伊商量道,“你先吃饭,我有时间过去看你。”

怎么哄都不行,岑清伊私下发信息给小纪,小纪证实:蓁姐从那晚开始体温不稳,白天倒还好,晚上很容易高烧。

小纪恳求:岑律师能不能过来,哪怕让蓁姐吃了药都行,要不然这样下去,她的伤会留疤,她的身体也难以恢复,后续工作都开展不了。

岑清伊看看时间,又瞅瞅床上熟睡的人,拖着沉重的身体出去了。

岑清伊先去附近诊所处理手腕的伤,医生摇摇头,“你这个伤得太严重,我处理不了,你赶紧去医院,怎么拖到现在啊?”医生比岑清伊还急,“你这处理晚了,都容易残废。”

岑清伊只好换家医院,如诊所医生所说,包扎的医生也唏嘘,“你这真是差一点啊,再深一点就会伤到筋脉了。”

医生显然是见过“世面”的人,在岑清伊临走前提醒了一句,“年轻人的情趣能理解,但不要过度。”

岑清伊唇角了动了动,她才不是为了情趣好嘛!

岑清伊打车往秦蓁家的方向走,路过协和医院,她突然喊停车,司机吓一跳。

岑清伊专门去看了一眼姜建弼的病房,他已经不在那了,岑清伊找护士询问,确认姜建弼和周景龙都已经出院。

岑清伊冷哼,果然是知道何玉泽死了,也不讹人了,算他们还有点良知。

**

岑清伊打车去秦蓁那,发热期刚过的岑清伊头一次感觉到体虚,一路折腾有些气息急促。

九里香的味道,宛如刻在骨子里,寒风吹不散,所以岑清伊一进来,秦蓁就闻到了。

“你标记她了?”秦蓁红着眼眶,像是被惹怒的小兽,扑到岑清伊身上死死地舀住她的肩膀,呜咽道:”你怎么可以标记她!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岑清伊没有推开受伤的人,导致秦蓁变本加厉,用力撕扯岑清伊的衣服,哭嚷道:“你那么喜欢标记,你可以标记我,现在就可以!”

挣扎间,岑清伊手腕的绷带露出来,秦蓁愣住,泪汪汪地问:“她把你弄伤了?”

“不是。”岑清伊的话在秦蓁听来,那是岑清伊护着心上人的说辞,她又气又心疼,抄起枕头照着后背砸,“我让你护着她!”

岑清伊和往次一样,面对发脾气的秦蓁,她从来都是不吭声不还手,由着秦蓁。

这不是秦蓁想要的,她想要的只是回应而已。

秦蓁泣不成声,最后身子摇晃倒在床上,上气不接下气。

岑清伊急忙叫来小纪,小纪又喊来医生,医生打了一剂镇定,秦蓁终于睡过去,医生幽幽叹口气,“希望她不要再受刺激了,本来就没恢复。”

岑清伊头疼欲裂,“小纪,你把这个记下来。”岑清伊的手机备忘录里记载着药名,“秦蓁以前有过心悸的老毛病,严重时呼吸困难会晕过去的,你跟在她身边,随时看着点。”

小纪跟在秦蓁身边多年,但还真的不知道她有心悸的毛病,上一任交接时也没提过。

小纪是无心的,但确实看到岑清伊的笔记创建日期是几年前,我的天啊,她们那么早就开始了吗?

从秦蓁家里出来时,岑清伊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从泥潭爬出来。

她和秦蓁正在走向绝境,只是不知道何时是尽头,这一路的荆棘火焰似乎根本没办法避免。

最后,终究有人会因此受伤吧?

**

家,宛如是另一个看不见底的深渊,岑清伊也不知那深渊下到底藏着什么。

江知意也好,秦蓁也好,此刻都让岑清伊脑袋直嗡嗡。

虽然都是急于逃离,但心底又不一样,逃离秦蓁会让她有种解脱感,逃离江知意……她的心似乎在抗拒。

岑清伊站在楼下,呼出一口凉气,正午的阳光刺眼,她眯着眼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

人该有多没出息,此刻才会去羡慕一朵云的自由,她长出口气,像是吸烟的人吐出一口薄薄的白雾。

岑清伊站了好一会,抬手拍拍衣服,确保没有百合味的信息素转身上楼。

出了电梯,岑清伊相面似的站在邻居家的门口,那个胖胖的邻居搬走了。

回想起那几日晚上叮叮咣咣,还主动送她椅子,原来是要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