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维德不知怎么的觉得有点心虚，低头就见容琛似笑非笑的脸：“十二年了居然还有人对你念念不忘呢？果然厉害啊……不过十二年前他们成年了么？”
“……看起来倒是很成熟，后来才知道是十四岁。”果然怕什么来什么……虽然十四岁都不是他情人里面最年轻的，但是在容琛面前被揭开，感觉总是特别尴尬……他的好大哥形象啊……奥斯维德觉得很悲剧。
更悲剧的是，龙凤胎里的男孩儿居然探头过来：“Leslie是你爱人？也没关系啦！我们也很爱Leslie的！四个人一起？”女孩儿笑眯眯地接口：“一起一起啦！我们三个那时候多棒啊！”
……连3p都爆出来了。
如果不是一贯的面瘫维持着，奥斯维德简直要泪流满面了。他根本不敢去看容琛的脸色，只听他婉转地谢绝了龙凤胎的提议。
好不容易打发走那对热情的龙凤胎，奥斯维德偷眼看一下容琛，却被捉个正着。
容琛似笑非笑，挑眉：“恋童癖？三人行？还让人十二年都念念不忘……果真厉害啊！”
“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奥斯维德背上冷汗都下来了，努力转移话题，“都走了半天了，你饿不饿？我知道有一家意大利菜做得很地道……”
“我还不饿呢！现在倒是很好奇维迪你的情史啊……”容琛却不肯放过他。
哪有什么情史啊！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临时床伴，送送钻石华车什么的也不过是换个好听点的名头付度夜资……不过这话却不好说，奥斯维德干脆屈腿与容琛平视：“怎么这么在意啊？难道吃醋了？”
容琛大大方方地点头，让奥斯维德反而噎得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阿琛，你说真的？”奥斯维德怎么都无法静心修炼，干脆把听心跳呼吸也知道还没睡着的容琛扶起来。
“什么真的假的？半夜睡觉呢！”容琛睁开眼睛，怒道。
“就是你下午说的……吃醋？”不说清楚大家都无法静心不是？阿琛你都装睡装半天也没睡着，当我不知道呢！
“真的如何？假的又如何？”容琛似笑非笑地盯着奥斯维德的眼睛。
“假的自然不如何，我们往常怎样以后还怎样。若是真的……”奥斯维德注视着容琛的眼睛，“无论你是因为爱情也好亲情也好，只要你不喜欢，我自然不会再找情人……反正那些不过都是消遣。”至于欲望？欲望上来的时候将肾水用异能化去则可。想想又补充：“模拟子宫的仪器已经试验通过，我可以让他们开始研究同性抽取基因产子的法子，不过不确定要多久……如果你喜欢，我们可以先要一对异卵双胞胎。”
黑色的眼睛里波光流转，宛若清秋最美丽的星夜。容琛沉默片刻，只说：“双胞胎？”语气故意拖长，大概是想起了那对龙凤胎。
奥斯维德只装没听明白：“是啊，双胞胎！那样的话就可以拥有一对拥有共同血脉的小孩儿了。”
容琛歪歪头：“我再想想吧，反正先不急。”
“好！”奥斯维德低头亲亲他的额头，“睡吧！明天还要去看冠军杯呢。”
25.迟迟更鼓初长夜
……
熟悉的疼痛，熟悉的黑暗。
还有黑暗中熟悉的闪光。
啊，似乎多了两道？
在宛若从灵魂里穿刺出来的疼痛里努力保持好不容易恢复的神智，分辨了好久才终于确定：
确实是多了两道。
——难怪比之前几次还要疼得厉害！
原来是光刺多了啊！
奥斯维德疼得要命，无边无际无声无息除了几道闪得他眼晕而且闪一下剧痛一下的光刺外一无所有的黑暗也无聊得要命。
但他却很高兴。
因为知道忍过了这次，异能必然又会有所突破。
而且此次突破，很可能就能达成目标。
再疼再无聊都是值得的。
虽然这样除了视觉之外其他感觉通通失去偏又神智清醒的滋味可以把人逼疯。
但他已经疯过一次了。
此后又经历过两次。
这第四次，无论如何都能坚持住。
尤其是后来，他总觉得似乎有一个声音，虽然听不清说的什么，但感觉好了许多。
所以即使此次时间似乎更长，他也得以一直坚持住。
坚持到那些闪光纠缠着一团，然后爆炸开来。
炸晕了他的神智为止。
“维迪的手指动了！真的动了！”神色憔悴的容琛固执地不肯休息。
路易斯叹气：“容少爷，你从早上八点说是看到主人的手指动了守到现在晚上七点才还吃饭……主人醒来如果知道你不按时吃饭一定会生气的，他一直最着紧你的身体的。”
“……他能醒来，生气就生气！”反正奥斯维德从来也没能拿他怎么样，顶天了不过揉揉脑袋捏捏脸而已。
路易斯无法，只好亲自端了碗过去，舀了一勺子粥喂过去：“多少吃点吧，您都瘦了快二十斤了，主人醒了还不知道怎么心疼呢！”
容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仿佛只是睡着了的奥斯维德，半晌，还是张开嘴。
肯吃就好！
路易斯松了口气。
他现在最怕容琛又像之前那样绝食。
之前奥斯维德和容琛原是要去大陆的，因为那里对空中管制得严，两人是坐客机去的。等到了普罗旺斯，奥斯维德原本还想掉私人飞机过来，容琛却觉得反正在欧洲，坐客机都不至于有人围观，所以两人是一路坐客机去看的冠军杯。
然后就在爱情海上遇上飞机失事。
容琛更自责的是，当时坐的豪华头等舱的两人，本来是可以最先跳降落伞逃命的。
容琛本就畏高，听说飞机失控时惊得手脚都有些软，全靠奥斯维德支撑才能站住。
但当时飞机上女性小孩老人家的，他终究心软，就把优先权让了出去。
他不跳，奥斯维德自然也不会先逃生。
等到两人要跳下的时候，飞机爆炸了。
容琛夜夜都梦见，那猛然炸开的飞机，还有，第一时间抱住自己挡去所有危险的身躯。
然后是迅速下坠，无边的海水。
可无论是高空坠落本该赶到的空气摩擦，还是海水的冰冷，他都没有丝毫感觉。
那人将他护得如此严密。
他那时候能感受到的只有：那个身躯的温暖和因为那双紧闭的眼睛青白的脸色而不由得一阵冰冷的心。
那温暖而又冰冷的触感太明显，他甚至总是会忘记那人身上闪过的奇怪的各色光线。
虽然其实没过多久，罗兹菲尔家的救援就来了。
但容琛却觉得仿佛在地狱煎熬千年。
容琛始终不肯放开奥斯维德，坚持亲自抱着他上的飞机。
所以一直到医生想为奥斯维德检查才发现异样。
除了容琛，其他人一旦靠近奥斯维德，就会受到各种匪夷所思的攻击。
或冰冻或火烧或电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