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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19)+番外

当然秦姨娘当场就呵斥了弟妹:“流言止于智者,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们还能不知道那位的手段嘛!”

贾妍妍看着正院的方向也是暗恨,她虽然看不上那户人家,但就她看不上的人家都这般挑剔上脸了,显见这流言不管已经不行,而她自己,便是来年才及笄,多个宫里嬷嬷教导的名声做筹码,也是刻不容缓的了。

偏老太太竟不动!

偏她这大姐也没事儿人一般!

贾妍妍抿抿嘴:

“老爷回来了,太太也出了正院,虽没听说有其他大动作,可听说前儿她还又和老爷请罪一回,只说‘没能在他出外的时候看好家,没能帮他护好女儿,但如今大错已成,她只得想个不是法子的法子’——

说是要将她陪嫁的一个庄子献出来建个小庵堂,让你吃斋念佛去煞气,等过两年流言散了,才好接回来说人家呢!

可过两年你都二十了,就是老爷还记得让太太接你回来,又还能说什么好人家?只怕填房给人当便宜娘都不容易呢!”

贾娇娇本是懒洋洋舀着藕粉丸子吃,闻言差点将勺子戳到鼻孔里:换了原先,二十岁的女孩儿才堪堪够法定结婚年纪好吗!怎么到了这便宜妹妹嘴里,都老得想嫁鳏夫都难了?

贾妍妍瞪眼:“能不难吗?能不老吗?十三四岁嫁人的女孩儿多的是,要是产育也顺利的,二十多岁都够当祖母了!”

贾娇娇==|||:“……老太太也才祖母辈的呢……”

她老人家可听说七十几来着?

贾妍妍连眉毛都竖起来:“老太太转眼都是太婆婆、□□母了!再说老爷前头两个同胞兄姐没站住呢!你拿什么和老太太比?”

贾娇娇Σ(°△°|||):“……知道了知道了,我当然没什么能和老太太比的,所以我万事不急,只信老太太必有主意么!”

贾妍妍一拍桌:“我也没急,我也信老太太,就怕某人傻乎乎给送竟寺庙持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贾娇娇忙安抚她:“是的是的,你没急,你只是关心则乱嘛!姐姐我真是太太太太感动了,能有你这么急人所急的好妹妹……”

语无伦次安抚一堆,贾妍妍听得都脸红了,她才说到点子上:“反正老爷就是觉得太太的主意可取,也不可能越过老太太、直接将她的孙女儿送进庙里去的——

再则,我听说老太太今年中秋会进宫赴宴呢。”

贾妍妍眼睛一亮:“真的?”

原来老太太的大招是要憋到中秋宫宴的时候吗?莫非嬷嬷是要从太后跟前儿讨来的?那可真是,好大的筹码啊!

贾妍妍一想到自己能顶着“太后宫里的老嬷嬷教导出来”的加分项挑人家,就心满意足,贾娇娇见状果断闭嘴,也不提老太太还说了一句:“大丫头也准备着,到时候陪老婆子一道进宫去。”

没眼色不等于总犯白目,傻大姐也未必就不知道当面炫耀和长辈提点的不同,贾娇娇从来都是个和睦友爱的好姑娘。

☆、第19章 婆媳交锋

而老太太,也果然没有让贾娇娇失望。

将话透给贾娇娇的第三天,老太太暗暗满意西小院的风平浪静之余,索性就在腊月初一、全家上至贾代善、贾史氏夫妻,下到宠爱不显但长盛不衰的秦姨娘、无子有宠的小白氏、无子无宠的老姨娘李氏,中间又有老太太的宝贝金孙贾赦,太太的心肝贾政、宝贝贾敏,秦姨娘生的二姑娘贾妍妍,已故大白姨娘生的三姑娘贾好好,当然贾娇娇这个大姑娘也是免不了的。

贾娇娇的存在感还挺足的,此时正和贾赦一左一右依着老太太坐在上首,你一言我一语地逗得老太太喜笑颜开,贾史氏则在下头坐着,怀里抱着才过周岁的小女儿贾敏,看着上首的嫡子庶女都仿佛十分慈爱,倒是看向对面坐在贾代善下手的次子贾政反而严厉些:“你父亲这一回委实辛苦,你也要晓得多多孝顺着才是,可不许一味儿猴着混闹!”

贾政少不得答些个“这府里的尊荣都是父亲拿命拼来的,孩儿自然体贴父亲,感念母亲,时刻将孝顺二字记在心头”之类的话,贾史氏少不得又和贾代善叹几声:“咱们政哥儿就是个实心眼子嘴巴拙的,也都是随得我这笨嘴拙舌的性子,远不及老太太调教出来的灵巧可人,原还可喜他倒肯在正经书本上下功夫,不想身子骨不济,远下金陵一回,竟只过了一遭县试就病倒,虽也带病参加了府试,到底熬不住……”

贾史氏果然晓得贾代善的心思,自从大白姨娘前年产子一尸两命、母子同日去了之后,这个在战场上厮杀得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开始柔软下来,懂得嫡妻幼子的好处。

此时听妻子先唏嘘嫌弃一回幼子,倒反而柔声安慰贾政几句,左不过“如今年幼”、胜不骄败不馁、继续努力待来年”一类话儿,实在好一番夫妻和睦、父慈子孝,只可惜不管是当年第一个真爱于氏留下的贾娇娇、还是前几年差点儿以贱妾出身跃居正式侧夫人之位的大白姨娘留下的贾好好,都不在这天伦画里。

甚至连贾史氏嫡出的长子贾赦都隐隐被排斥在外。

老太太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暗暗庆幸贾赦那儿有贾娇娇故意逗着分心,倒难得没被这幅过分和谐的天伦图刺到,心里的打算也越发坚定:“善儿这一回随圣驾北上,确实是辛苦了,咱们家这三等公成了二等公,委实是皇恩浩荡……

正巧我精神头略好些,就想着,也有许多年没进宫领宴了,正好趁着今年还走得动,总要去一回,叩谢主子爷恩典,也是全我这一片心了……”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惹得贾代善都不知道几回提起“主子爷也惦记着您呢”、“之前暑热就惦记着您何以消夏”、“前儿又叮嘱我您手脚早年冻伤过,务必要仔细养着”之类的,老太太才算是说到正题:“只是今年咱们府里有喜事,当年老国公一辈子浮浮沉沉、蝇营狗苟,临了临了也不过三等公,总还是要善儿争气挣命儿,才先是原籍袭爵,后又更进一等,这可真是咱们祖上再想不到的荣耀,今年祭祖非要仔细些儿筹备,虽说有隔壁代化媳妇并敬哥儿媳妇在,但代化媳妇也渐有年岁,敬哥儿媳妇又辈分小面儿嫩,再则今年又是我们的大喜,也不能把事情一味推给人家忙活……”

贾代善低着头,也不敢去深思亡父在老母口中成了“蝇营狗苟”之辈的缘故,只笑着说些:“也是多亏了老太□□泽,圣上才格外看顾。”

等话,却也没驳了老人家这一番务必要将今年祭祖事宜重视起来的意思。

贾史氏听着婆母与丈夫一番话,心里也正暗自得意:你的丈夫到底不如我。

不想才得意半晌,忽然听得老太太话锋一转,竟是:“既然这么着,史氏宫宴就报病请假、也好在家里准备仔细些……”

贾史氏顿时恨得暗暗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