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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17)+番外

老太太撇撇嘴:“如今我可常在家里了,又何尝要她怎么着?”

想着贾赦,到底将那句“她如今要是敢磋磨我侄孙女儿,且看我饶她不饶”的话咽了回去,转而道:“怡姐儿是打小儿养在三嫂子身边的,也怪不得三嫂子格外多疼她两分。

这多两个嬷嬷做臂膀也使得,但也犯不着另往别处寻摸去——

要说经事儿,哪儿也没那里经的事儿多。我这一辈的老姐妹是不中用了,想来当年那些小丫头,也该有几个长得起来的。”

尚嬷嬷笑着给她递上一盏牛乳:

“您若能帮着找几个宫里头的嬷嬷送过去,三舅太太指定高兴,怡姐儿也要念着您这位姑祖母、太婆婆的好儿呢!”

老太太摆手:“罢了罢了,她不怨我硬是将她拖到这泥潭里来就罢啦!”

尚嬷嬷嗔道:“什么泥潭?太太虽是年轻,但有您看着,总错不了什么。再则咱们赦哥儿,最是纯良体贴一个人,要我看啊,就是公主格格都配的,怎么就委屈了怡姐儿了?”

老太太给她逗乐了:“罢罢罢,怡姐儿都是我舍了面皮千求万恳来的呢,还公主格格?没得让贵人掌嘴呢!”

主仆两人说笑一回,方才散了。

然而贾赦的事情算是揭过,贾娇娇又该如何?

老太太给尚嬷嬷哄得欢喜,一夜倒也安眠,可睡醒了少不得又抚额骂一回:“史氏那没脑子的!”

到底不愿因着老鼠打了玉瓶,只得让人将贾史氏传过来——

因贾代善随圣驾出征,贾政又要回原籍科举,老太太早放了话,让史氏只需要在初一十五来请安,因此不是初一十五的时节,就是一大早儿晨定之时,老太太要见媳妇也要让人去请——老太太当着人时,对媳妇还算客气,但将奴婢挥退之后,却毫不客气骂了贾史氏个狗血淋头,完了也不听她辩驳,只道:“如今可不是追究那流言是谁放的、纵的的时候,我只问你一句:现满京都说我们家哥儿姐儿们是刑克命格,尤其克长辈、克姻亲,亏得赦哥儿已经定下,可政哥儿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儿,你可有把握能让你看中的人家,都能在一两年后忘了这流言?

我老婆子胆小没见识,只怕到了十来年后敏姐儿说亲事那会子,都要被人拿出来说道呢!

再则,我也知道你娘家兄弟近几年和大阿哥走得近,但‘生而克母’这种话也是混传的?毓庆宫当了圣上这许多年心尖尖,纵然如今阿哥渐多,或许分薄了宠爱去,但这话纵是有一日圣上口不择言自己骂出来了,也且由不得底下奴才胡言乱语着呢!”

一叠声下来,也不管贾史氏如何反应,直接挥手:“流言传开了也不是说止就能止的,我今儿只是让你知道知道自己都造了什么孽,别回头政哥儿敏姐儿寻不到好姻缘,甚或我善儿受了牵连,你还在做梦呢!

下去吧,从今儿起,家事交给大丫头二丫头看着,你就好好在正院里头抄经祈福,也是为善儿身子、政儿学业尽心了。”

三言两语就被禁足了,贾史氏恨得不行,但老太太的话多少让她惴惴,也不敢辩驳,只低头应声退下了。

☆、第17章 没羞臊

贾妍妍坐不住去寻贾娇娇直言的时候,正好是昨夜尚嬷嬷私下禀告老太太的时候。

贾妍妍在外头也能装着颇稳得住,内里其实却很有几分急性子,试探两回,见贾娇娇是真茫然,当下也不管汀兰如何劝说,立拉着她就要去寻老太太做主,也就是贾娇娇,打开好几日没查看的任务栏看一眼,虽给那瞬间清零不算,还明晃晃打上“此路不通,需另辟蹊径”的血红大字堵得心口发闷,但或许是神秘大礼包虽灰化了倒还在,她心里还有些个指望,又深信那一场迷梦对老太太的威力,故还听得进汀兰的劝阻:“也是,要是扰了老太太休息,回头多喝两碗苦药汁子,可不定赦兄弟要叹多少气。

我这事儿据说也传了几日了,也不差这一夜——

再则纵是赶上这一夜,我们又能做什么?外头可是宵禁了,倒与谁辟谣去?”

如此好说歹说,才算是将贾妍妍按住了,却一大早就顶着好憔悴一张脸来西厢房,贾娇娇虽没贾妍妍恁重心思,为了“蹊径”也不得不做一番安排,少不得要比平时晚睡半个时辰,此时又比她平日起身时候还早两刻钟,不免格外迷迷瞪瞪的不清醒:“往日可都是寅末才请安的,今儿怎么这么急?”

把个贾妍妍气得直跺脚:“今儿能比往常吗?再不快点寻老太太拿主意,还不定流言能传成什么样呢!”

可怜贾娇娇一介后世傻大姐,便是听说过“众口铄金”的由来,也很难理解这种家族里头一个女孩儿被抹黑泼脏水,指不定转眼就能波及一家一族的女孩儿,甚至连爷们都逃不开的情况,故而看贾妍妍这般焦急,心头竟还很有些感动,甚至可惜原主韬光隐晦太过,白错失了这样一个好妹妹。

这姑娘是真有点儿傻,给催促着匆匆洗漱更衣,连如往日那般垫口儿点心都顾不上,且要感动这姐妹情深;回头到了老太太跟前儿,给一把揽住好一番安抚,都没能从那句“大丫头你别怕,只管放宽心,老婆子再不济,也不会坐视我的孙儿孙女们平白被泼一身污水的理儿”里头听出什么来,还只当这位老太太往日真不过精力不济才只顾着最重要那一个,心里也还是重视孙女儿的——

甚至都没看到贾妍妍面上尴尬之色,还有心思逗贾赦:“我有甚好怕的?我有老太太赦兄弟,没了尹佳子,自有别家儿郎,总能挑出个合适的来,便是万一有甚不凑手,真让我砸在家里头了,想来有老太太护着,日后赦兄弟媳妇也不会是个不容人的,日子也总能过下去——

赦兄弟,你以后会和你媳妇好生说道说道吧?我姨娘虽没得早,但家里头上到老太太,下到厨房大娘养的猫儿,可都不见哪个真给我克着了,尤其老太太,也是我这些日子多来陪伴,倒添了精神,对吧?你日后可不能让你媳妇真信了外头那些没脑子的胡说八道,也不能拦着我亲近咱们小侄儿小侄女的,对吧?”

贾妍妍脸上越发尴尬,只这回却是给贾娇娇给羞的——

哪家正适龄的姑娘好意思对着将娶妻的小爷口口声声兄弟媳妇侄儿女的?纵也算是亲兄妹,也委实太口没遮拦了些!

再联系这一回流言贾娇娇的迟钝,贾妍妍十分怀疑自己之前对这长姐的定论是否妥当:真是怎么看,怎么傻啊!要说是假的,也太能以假乱真了吧?

贾赦更是给贾娇娇逗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

“我、我自然不会让姐姐受委屈,况怡姐儿本就是个极好的,姐姐只管放心吧!”

到底没好意思说什么侄儿侄女的话,却不想一句“怡姐儿”就足够贾娇娇取笑他半天了——

当然贾娇娇自觉已经很含蓄,不过文绉绉说些个关雎之思、竹马青梅的典故罢了,但就这么着,贾赦都给羞得连话都说不齐整,贾妍妍更是没好意思抬头,偏贾娇娇逗得兴起,一不小心还真当自己还是那个逗着小学三年级就收获一大箱子“情书”的小表弟儿玩,脱口就连“你怎么还这么怕羞?听说太太都遣了人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