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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崩坏康熙朝[清穿+红楼](129)+番外

这位平日看着很有些憨,处理某些事情的手段也远远不及小他几岁的宝贝格格,但也是五岁始弯弓,七岁的时候就跟着阿哥侍卫们打过猎,八岁的时候已经能亲手给猎物开膛剥肚扒皮去毛,烧烤出来投喂他阿玛的汉子。

比起说是打猎,总也只能打些野兔野鸡,偶尔打到一头羊就很了不得,却连侍从剥皮都不敢看的贾赦,贾瑚勉强算得上是个狠人。

虽然他发狠的时候不多,但大多数时候都能奏效。

且往往效果奇佳。

可凡事都有例外。

例如此时。

贾瑚的选择没有错,与他有一样选择的,还有其他至少五名侍卫,只不过他们大多比贾瑚凶残,其中只有一个和贾瑚一样先轮到领赏(主子们赐下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碗街边馄饨,也是赏)的学着他将碗也砸出去,还因为里头的滚汤没泼干净,将旁边一个侍卫泼湿大半条手臂,亏得如今也才二月里,又是大清早的,大家穿得都不算薄,那侍卫虽然给烫得一呲牙,也没耽误他手中往马头挥舞出去的大刀。

其他还有四样武器,两个跟那侍卫一样直取疯马头颅,两个滚地要斩马腿。

能让康熙放心用来护卫爱妃爱女宝贝嫡长孙的侍卫确实不凡,虽说八旗子弟的战斗力已经远不及当年入关之时,御前侍卫也多给人嘲笑是老爷兵,可其中固然有因祖荫庇佑混进来镀金的,也少不了那真才实学的。

他们这样选择,都不算错。

可惜,却遇上个不以常理出牌的络腮胡子。

那络腮胡子似乎也给马吓了一条,但在贾瑚的碗飞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就从本该勒紧的缰绳上放开。

一只手抽出鞭子,第一下抽飞贾瑚的碗,碗飞出去的时候在来势最快的那把刀上砸了一下,力道出乎意料的大,瓷碗瞬间崩裂的同时,刀竟也被磕飞了出去。

那名赫里叶特氏的侍卫呆了一下,他虽然因为天赋所限,不擅长以力道取胜,却也是铁铮铮的满族男儿,一把快刀在侍卫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什么时候,居然是随便一个瓷碗都能砸飞的?

当然在这种时候,他并不敢呆太久,眼风往后一扫,确定主子们都被另一队侍卫护着沿着墙根闪躲的时候,他从绑腿中抽出一把短刃,再次扑了过去。

可就在他回眸确认贾娇娇等人安好与否的时候,战局又发生了变化。

络腮胡子的力气很大,鞭法也很不错,其他一个碗、四把刀,不拘对着马头还是对着马脚,都给磕飞出去,却没防备有一把刀,也不知道是太脆了还是怎么回事,不只被磕飞,还同时断掉,短刃斜飞,竟是要往贾娇娇那边去。

赫里叶特氏呼塔布手中短刃却在先一瞬飞出去,以一种刁钻至极的角度直取马后腿,络腮胡子这一回终于再没能防住,可是同样的,侍卫们要防着那半片刀片,难免又是一番手忙脚乱。

可就在这一片兵荒马乱的时候,本来在巷子口酒铺前停得好好的一辆牛车也忽然疯跑起来。

那是一头黄牛,黄牛的角短,身材也娇小些,但这些是和它的近亲水牛比出来的,一头正值壮年的黄牛,低着头疯跑起来的气势,还是挺吓人的。

别说给那两对牛角挂上能造成几级伤,就是迎面给冲撞上了,直接撞个骨头碎裂内脏破损都不稀奇。

☆、第105章 所谓巾帼

络腮胡子原对着呼塔布瞪眼,但牛蹄踏踏的声音让他不得不暂时放开爱马遭遇重伤的郁闷,转身面对。

他鞭梢转向,侍卫们的刀剑也随之转移了目标,就是护卫在贾娇娇身边的,虽然还不曾因此放松警惕,但比起一匹虽然比较接近、但已经折了一条腿的马,和一匹虽然四肢健全、但托着半车酒、又还在稍远处的牛,他们显然更倾向于将精神集中在将几位主子们护卫进一间能稍避这一街乱象的屋子之中。

谁也想不到,三只脚的马居然还能继续扑腾,还吓得对面的油炸摊子沸油炭火地打翻一地,那个半大小子早在马匹发疯的时候就被那妇人推搡出几丈远,倒避过这一劫,妇人的裙角却着了火,惊慌失措之下又带翻了馄饨摊的炉子,炭火让地上的油越发烧了起来,滚烫的汤水浇下去,也只滋滋几声,完全无法阻挡火势。

贾娇娇一行已经避入杂货铺,可铺面遮挡的是木板,里头摆放东西的也是很容易燃烧起来的木架子,木架子上不乏主油盐酱醋,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更有满满的两大缸桐油。

慌乱中,也不知道是谁打翻了油缸。

火势很快蔓延进来。

杂货铺正卸下木板的主人家整个都傻了,他家铺子里头也没售卖多贵重的东西,但零零散散的加起来也是好大一笔钱,再加上铺面的装修摆饰,别看都是祖上传下来几十近百年的旧玩意,可破家值万贯,这火要真烧起来,他的损失绝对少不了。

所以这傻子第一反应居然是脱下外袍去扑打火焰。

一地的油,迅速燃烧的火。

贾娇娇正护着宝贝与弘亘几个往后躲,眼风扫着这一幕,到底没忍住:“别管火了,赶紧跑,回头损失我让人赔!”

她没看清到底是谁打破了油缸,但这铺子里头除了这店老板,也就是她们这一群,贾娇娇如今不缺一个铺面的钱,又感激这老板迅速卸下门板让他们躲进来的情分,并不在这事儿上小气。

因她这一开口,走在后头的一个侍卫拼着踩进火里去,一把将那一件衣裳着了火又要脱另一件的店老板,一群人迅速向铺子后头闪躲进去。

格根塔娜边给侍女护着一道往后,一边担忧:“贾……其他人还在外头……”

贾娇娇也担心贾瑚,却只能咬牙:

“他也不是个傻的,总该知道找个地儿躲一躲!”

这在巷子外头,虽然一面有疯牛,两边早点摊子和吃早点的人不算少,但巷子还不算太窄,想来总能跑得出去的。

倒是这铺子里头,可真有些不太妙。

这一片的屋子一面临着那条巷子,另一边则是过往货物车马常走的一条大路,靠近那一面的多是些车脚店、运货行之类的,也有如前头酒铺那样,一间铺子通两头,巷子这边的多做镇上居民的零散买卖,也是酿酒坊送酒的进出口等,另一面则是走河运货物的装卸、与行商们歇脚的生意。

杂货铺原本也是连通两处的,但这一代店主收成有余,原做着的顺路绸缎、蜜饯买卖给前几年先后开起来的绸缎庄、点心铺一架,就索性收掉了,再加上家中人口不多,临街的一处就索性隔断租了出去,左右从杂货铺这边出入也没甚不便的,却没想到忽遭大变,老板娘抱着还没留头的大胖儿子,看着前头铺子的大火,哭声震天:“都怪我不好,不该贪那几两租金……”

店老板的腿脚也在打颤,却还是尽力将妻儿护在身后,但水火无情,他区区血肉之躯,又能护得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