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两个都粘着他。
张国荣虽然和大家谈笑风生，但对唐先生，也是一样的，眼手不离。
男士也罢了，几个女士难免对这两人十几二十年都能如此如胶似漆有些羡慕，不过谁又知道，这两人一贯自然都极好，但好到这几日这样连错眼都不愿的，却是因为之前那半年的经历太刻骨铭心。
对于其他人，那半年的噩梦都成了烟云消散无迹，个个都只记得张国荣是隐居养病了，虽然也担心过，但见到他痊愈归来的时候就已经释然；但对于张国荣和唐先生，那半年，却是生离死别的地狱。
若非经过了地狱，他们再黏糊，也不至于当着众人就如此。
探访的人来来往往，要说起来，个个都是忙人，不少更是从地球的另一端飞回来的，究竟能不能探望过后还顺便蹭饭，还真要看各人行程安排，运气好的呢，那是从早饭蹭到宵夜方回的都有，运气不好的呢，匆匆看了张国荣一眼、确定他没事了，连水都只喝一口就飞回去的也大有人在。
不论是从早饭蹭到宵夜的，还是匆匆来了看一眼就又匆匆回的，张国荣都一样高兴，并用心招待。
就像他收到fans的信，无论是洋洋洒洒一写几万字结果却因为匿名而导致张国荣满心欢喜却没法回信的，或者是回信地址写得详细无比但正文只是简单一句“哥哥，你好吗”的，他都一样高兴，并仔细阅读一般。
这么多人惜他，张国荣真的觉得很幸福。
先前，他的“丧礼”时，其实也有很多人关注哀伤了，但那时候，张国荣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唐先生的憔悴哀伤上，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
幸好不曾真的丢下这许多爱他的人，真的离去。
幸好。
张国荣甚至会觉得，回想不起来当时究竟是为什么，竟能绝望决绝至于如斯地步。
其实真的是病魔作祟吧！
再也不会了！
张国荣在fans的来信和好友家人的问候关怀下，笑得开朗又舒心。
手里紧紧握住的，是他承诺再也不会任性放开的，最爱之人的手。
这许多人来来去去，张枷椤一直静静坐着，总是直至十一点半了，才轻轻起身：“……Leslie，你该休息了。”
然后往往围观得很H的众人就会被吓了一跳，这个血红汉服血红嘴唇血红眼瞳的娃娃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一直在这里。”张枷椤淡淡地说，然后看向唐先生：“他不好熬夜的。”
唐先生立刻站了起来，看着众人的温和眼神里带了一些歉意，却还是开口：“不如改日再聚？”
张国荣几乎同时挡在他前面，笑眯眯地自嘲：“没办法，年纪大了，现在作息都被看得严严的！”
张国荣现在连胡渣都剃干净了，看起来说是二十几都有人信，一句“年纪大了”将众人雷得不行，不过他懂得注意身体还是好的，大家都很识相地告辞了。
连张枷椤的来历都没有多问。
哥哥好好休息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八卦什么的，改天也可以的。
如此几次下来，张国荣就好奇了：“臭丫头，怎么你不出声的时候大家跟没见到你似的？”
“本来就和没见到差不多了。”张枷椤淡淡应道，这几日人太多，所以她干脆做了暗示，她不出声时，哪怕是同桌吃过饭的，也是谁都不会注意到她的。
“又用异能作弊！”张国荣叹息，但又不得不羡慕这样的异能很方便……凑过去亲昵地环着张枷椤的肩：“臭丫头，我们明天再去逛街啦？你房间都没布置好呢！”
“不要！”张枷椤断然拒绝，张国荣继续纠缠，和臭丫头一起上街的感觉太好了，偷拍什么的通通没有，连fans都顶多围观而已……
张枷椤一口咬定不去，张国荣没办法，只好拿眼看唐先生，唐先生想了想，温和出声：“阿仔，我陪你去吧！其实出去走走都好，天天给fans回信也很累了，手都酸得晚上睡不好了。”
张国荣快乐点头，张枷椤静默半晌：“去就去，但不去逛街，至少不逛布置房间的东西……”
张国荣遗憾点头：“好吧，你房间那些，我尽量订购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21.忍耐.惊悚.再见毒舌
“丫头，快点了！”
今晚要赶去给阿梅的演唱会做嘉宾呢，张国荣从下午就开始准备，要准备好自己、打理好唐先生，然后还有张枷椤，她经常穿着的那身汉服是很漂亮，但稍微繁复了些，衣摆和袖子又太长了些，在演唱会上只怕不是很方便吧？
张国荣从一周前就说要带张枷椤去挑衣服，可惜张枷椤怕了他逛街的精神劲儿，说什么也不肯，自己弄出了几套衣服让张国荣挑，仍都是血红底色，张国荣最终挑了套上身领口衣袖采用旗袍样式、而下身是过膝长裙，裙摆和袖口绣着暗红色的蔷薇花。张枷椤慢悠悠地回空间换去了，结果张国荣将自己和唐先生都打理好了，她还没出来……
又等了好一会，张枷椤才慢悠悠地下楼，张国荣一看，十分满意，果然是自己的眼光好，再加上丫头和自己像了八九成的样貌……
拉拉张枷椤垂在胸前的两缕发丝，张国荣打量了几眼：“丫头发育得不行啊，看来要多弄点丰胸的食物了，可不要长大了贫……”
张枷椤抬眼盯住他：“都说了食物对我不是必须的了！”
唐先生也听得有些微汗，轻轻拉拉张国荣的手，平时和女性朋友亲密无间、言谈无忌也就算了，这个可是当成晚辈待的未成年啊！
张国荣也不知道是不是意识到这一点，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丫头这身挺好的……那就赶紧走吧，顺便看看阿梅需不需要帮忙啊！”
演唱会要八点，到张国荣做嘉宾更是要九点几，现在才六点而已。但张国荣从来热心，又很惜阿梅，再加上刚好没事，就急匆匆地想要赶过去了。
连晚餐，都是做了简单易带的准备在车上吃了。
这是早就说好的，但张国荣上了车还是有少少不好意思：“晚餐随便点，宵夜我会做好吃的啊！”
唐先生点头，他没所谓的，又不是没赶过时间，但也知道张国荣还心疼张枷椤，只温和地看着她：“枷椤宵夜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要简单的。”张枷椤抬起眼睛，冷冷地从两人身上扫过：“记住要早睡才养身。身体再弄坏的话我可不会治了！”
唐先生微笑点头，张国荣大笑着在她额头上轻轻敲了一下：“知道了！小管家婆！”
到了红馆，果然还不到七点，三人直接去了后台，其他人很是忙碌，灯光音响什么的都要做最后一次确认，惟有阿梅，已经定了妆在养神。一场演唱会下来，其实是很耗体力的，何况阿梅的病虽然治好了，多少精神体力还没全养回来的。
所以她从五点几吃了东西，就一直没怎么动过，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