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我是悍妇我怕谁(96)+番外

金桂不过是为宝钗推掉宝玉这门亲事,一时间哪有什么人选,但是听贾妃这般问,自然不能不答,甚至也不能流露出什么犹豫的神色。好在她心念电转之下,倒真让她临时想出一个人选来。因连忙笑道:“说起这个人,娘娘怕是不认识的,他原本是和我们家走的很近,只因近些年他老子不争气,家道败落了,虽如此,我看他却十分奋进,又肯用功,如今暂居我们府内认真攻书,只等今年秋天的县试好大显身手,我估量着他要考一个功名,应该还是不成问题的。”

元春这一次的皱眉便是显而易见了,轻声道:“客居在你们府里?这家世未免也太不相当了吧?这是嫂子自己的意思,还是姨妈也知道呢?”

金桂笑道:“目前只是我心里这么想,其实倒也不着急的,两年后便是大比之年,在此之前考秀才举人,只要他有了功名,谁还看他以前的家世?俗话说,英雄不问出身。我们姑娘又是个有胸襟的,看重的大概也是人才不是身家。我婆婆倒也还不知道,我想着等到那季公子考上了功名后再和她说也不迟。”

元春沉吟着点了点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又没说。恰在此时,听见外面太监的声音道:“启禀娘娘,该让大奶奶回去了,再过一会儿,怕是宫门就要关了,那时就走不出去。”

元春便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了,连忙答应一声,亲自将金桂送出来,果然见薛蟠在那里等着,于是夫妇俩辞别了皇上贵妃,在太监的接引下出了宫门,仍坐回来时的马车,往薛府而去。

“娘子怕是累了吧?不如便先倚着我歇一歇。”一进了马车,薛蟠见金桂露出疲态,便殷勤的搂住她的身子。

毕竟是两夫妻,有些东西是根本不应该避开的,再加上两人在江南朝夕相对耳鬓撕磨了这么些时日,金桂心中对薛蟠的感情已经慢慢滋生壮大。前一世里忙事业,也没时间谈几场恋爱,如今穿越了,天可怜见,这个男人在红楼梦里虽然就是一堆渣子,好在现实中并不如此,温柔体贴,有时候自己心情烦乱不讲理,倒是对方做小伏低哄自己开心,可以说,除了不像宝玉那样有才学外,金桂现在觉得自家夫君样样都比红楼梦中男主角强的多了。

因此虽然两人至今未行夫妻之礼,但是亲昵动作却早已不避忌。金桂听薛蟠这样说,也就倚在他的怀中,一边笑道:“你不累么?”

薛蟠将胸膛一挺,嘿嘿笑道:“我是男子,自然不累。娘子毕竟是女儿家嘛。”说完又讨好的在金桂肩膀上轻轻按摩着,黑暗中也辨不清金桂容貌,只觉一阵阵幽香从怀中妻子的发上传来,熏人欲醉。这薛呆子心荡魂驰之下,胆子便也大起来,一边按摩着,那手就有些不规矩了,在金桂脖颈上轻轻摩挲。

“别闹……”金桂让他抚摸的痒痒,忍不住就在他手上拍了一下。

第七十五章

薛蟠将手缩回来,语气幽怨的自语道:“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平日里不让吃,连摸一下也不得?现在人人都道咱们夫妻恩爱,若说我至今还没爬上你的床,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几个月里,我连青楼楚馆都戒了,在江南时候,多少名妓在身旁,我都不动心。只是娘子,好歹我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你再……再这么憋着我,我……我就……”

“你就怎么了?”金桂听着薛蟠的抱怨,心中暗暗好笑,抬起头在他耳旁轻声质问,吐气如兰之下,只让薛蟠更是心痒难禁,正要凑上去在娇妻脸上吃口豆腐,却见她又躺回自己怀中,轻笑道:“青楼楚馆你是别想了,家里不是有香菱吗?”

薛蟠气的恨不得抓着怀中女人狠狠厮磨一番,却只是敢在心里想想,咬牙道:“你还明知故问,明知我现在心里眼里都是你,哪有心思去招惹别人?偏偏拿香菱出来呕我。我心里知道娘子是不喜欢我纳妾的,不如便找个好人,将香菱配给他……”

一语未完,早被金桂兜头啐了一口,听她冷笑道:“这便是你们男人的德性,香菱在我们家,半点儿错没有,她又是个知书守礼的,你把她另嫁,不是逼她去死吗?”话音未落,呆子就急了,跺脚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到底要怎么办?也不知如今心肠怎么就这般软,之前刚来那会儿,不是恨香菱恨得咬牙切齿吗?我也不是要磨折香菱,不管她死活,只说把她给个好男人,正正经经过日子,咱们之间也没了嫌隙,岂不好?”

金桂听见薛蟠这番话,心里气的不行,便不再理他。然而自己在他怀中默默寻思,她来这里也有将近一年时光了。深知在这个时代,身份低微的女人就和货物没什么两样,所看到听到的,多少侍妾失宠后,正房夫人便可以随意将她们卖到青楼去。男人将此视为天经地义,并不觉有什么不妥,或是心怀愧疚。薛蟠处事就算是善良的,也不是看不起女人,最起码他对金桂就是真心实意的爱惜疼宠。但这也没办法抹去他心中固有的概念。

金桂只觉心中泛上一阵阵的疲乏:自己终究只是一个女人,不可能改变这个时代男人们心中固有的概念,也不用说别的了,只说白居易苏东坡元稹那些大诗人,哪个不是忧国忧民心怀天下为后世称颂的?但是他们对待侍妾婢女的态度又如何?白居易写下诗句“试听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若摊到现代,估计这就是个犯下□未成年少女罪的猥琐大叔。还有元稹,悼念亡妻韦氏的三首诗真正是极尽人间真情,那一句“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曾经打动了多少女孩子的心,事实上呢?他在对待女人的残忍和随意上,比起白居易也不遑多让。

金桂在现代时,知道了这些大诗人大词人对女人如此的歧视不尊重,也是在心里甚为不齿,恨得牙都痒痒。可是从她穿越后,她才知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规则,人人都当天经地义一样。白居易苏东坡元稹都是成名的文人,想也知道,他们怎么可能将道德上的污点□裸暴露在人前?之所以洋洋自得的写下“三嫌老丑换蛾眉”这样的诗句,就是因为他们并不觉得这是什么污点,而是很值得夸耀的一件事情。元稹和苏东坡对亡妻的感情也不一定是假的。只是对一般的侍妾婢女,他们却没有这份尊重敬爱的情怀了。这也不能怨谁,只能怨中国的封建社会吃人不吐骨头,形成了男人们高高在上并且认为天经地义的大男人思想。

金桂想到这里,便知薛蟠也不是不顾香菱死活,只是在他看来,香菱只是一个妾,自己若是不想要她了,是可以随意处置的。这呆子或许之前的确喜欢香菱俏丽乖巧,对她也有感情,却一定没有尊重的情感在里面。金桂和香菱在他眼中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个体。金桂是活生生的人,是值得自己尊重敬爱的发妻,而香菱只是自己比较喜欢的一件玩物,现在妻子和自己因为这件玩物而生了隔阂,那为了妻子,忍痛割爱将玩物送人,这也不是不行的。最多就是送给一个能爱护她珍惜她的好人家,在呆子心中,觉得这就是天经地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