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同人)[红楼+综]十九在红楼(80)+番外

反正老九也乐意的。

现在也不例外,给夏太太请过安,老九就摆出标准狐狸笑,看着这位在他心里也算挺有分量的太太:“太太今儿是怎么了?可是哪个奴才惹了你?倒拿我和老十来出气?”顿了顿,笑得越发真诚无害,“按理说,我是做儿女的,太太有气只管对我出,也是应该的,只是老十到底是客人,就算是晚辈,太太这也未免……”

未免什么老九没直说,可那话本身也够不客气的,不管老九的语气多么温和,也改不了他这分明是给老十抱不平的本质,夏太太当下就给气乐了,果然是女生外向!要知道老九虽一贯行事强悍自专,可对夏太太这么明晃晃不客气的,还真是第一回,真要计较起来,告她个忤逆都够了!好在夏太太这几年,说是以女为天都不为过,听了这话,也不觉得试女儿不好,只看老十就越发不顺眼了——看这小混蛋都把女儿哄成啥样了!又庆幸女儿行事周到,一来就先把奴才们都挥退了,虽说当着这个小混蛋,可自己手里握着那事,这混蛋如果还想抱住前程,想来也不敢在外头乱说话……

如此想,夏太太就改了主意,也不等老十走了和女儿悄悄说,拉住老九的手叹了口气:“女儿啊,你实不知,娘何尝愿意如此?说到底我夏家皇商也不过一介商户,若非迫不得已,娘一个寡妇,哪里敢招惹探花郎?可这位探花郎未免欺人太甚……”

老九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自家这位太太,竟还有说话棉里藏针的时候,也实在难得,虽说藏得还是拙劣了点,说的又是老十,老九还真想好好夸奖鼓励她一番。可现在,老九听完了,却只想笑。

这个太太,到底还是嫩了点。

“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却原来是老十那个爱妾,也值当太太气成这样?”

夏太太看着女儿一脸不以为然,不由气急:“那可是正经的二房,你以为和……”看一眼老十,夏太太把后半句“和你房里那些丫头似的”咽了回去,接着训斥,“别的不说,这本朝最重嫡庶!非四十无子就纳正式侧室生庶出子女的,除非真的功在社稷、得万岁钦旨破例,否则终身只能止步于五品!更别提那谢氏还是个和离的妇人,虽说有不得已的理由,可到底……真看上了就直接明媒正娶,没胆子只收了房却偏偏又弄什么二房娘子……就这么个没规没矩好美色没担当的东西,还敢来哄我的女儿!”说着狠狠瞪了眼老十,还别和说,那双和老九其实挺像、只是平时总是气势不足的眼睛,一怒极狠瞪过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是以老十虽觉得自己被瞪得挺冤的,却难得好脾气的依然满脸笑,老九却不知道他一则因着丈母娘的面子再则因着那一眼和自己的神似,只当他是给自己面子,心下熨贴,看夏太太的眼光就越发恨铁不成钢,说出来的话也越发不避讳:“原来太太先前去提亲的时候也没打听过这事儿?亏得这事儿不是那么回事,若真是那样,两家亲事定了,太太才知道这事,可怎么好?”

看夏太太没好再瞪老十了,老九方才把谢氏的事情说了一遍,夏太太听说那不过是个没上家谱族谱、也不曾真个圆房的挂名二房,合掌念了一声佛,只还不放心,万一那谢氏动了心捣鬼呢?万一这个探花儿是哄着女儿呢?万一……

老九翻了个白眼:“爷是那么好哄的?老十的鬼是那么好捣的?”看夏太太还是不放心,只好安慰她,“家谱族谱我都看过,没问题。至于谢氏,虽是个美人儿,我见尤怜的,奈何是别人用过的,老十没那么不挑,母亲放心就是。”到底是皇子阿哥,别说现在两人都是什么都见过,就是好奇心最重的少年时,一道儿逛青楼,除了受用过几个清官人,那些红牌再好再销魂,到底嫌脏呢!谢氏虽说是命不好,遇上个极品前夫,可别说老十,就是老九真是第一眼就爱极谢氏那飒爽又不失妩媚的模样,也是一想到要与那等极品共享一个身体就恶心呢,何况素来在女色上头就不甚至用心的老十?

78章

夏太太虽没老九那等信心,但看他一心维护老十,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暗叹一声女生外向,有些事,也只得自己这当娘的多操心了。

又说了会子闲话,老九看夏太太对老十又是笑吟吟的,心里满意,但因夏太太晚间向来茹素,便和老十一道告辞要往前头书房去,夏太太才想起来不好,虽说女儿尚未及笄,有些事情不必太计较,但白天和男子共游是一回事,夜间还留了男子独处饮酒又是另一回事,只得忙忙改口说今儿难得来了一只果子狸,她现在也不拘着茹素不茹素的,佛祖跟前儿心意到了就是,老十又难得在夏家吃饭,不如就摆在她院子里罢。

老九和老十也没多想,便留了下来,夏太太虽没让上什么烈酒,但夏家特制的桂花酿也是一绝,又是近两年按着老九的口味改过的,不比先前甜腻,老十回味一回老九身上那常日弥漫的、让他每每宁可打一串喷嚏也要暂时打开嗅觉的桂花香,也觉得这样的淡酒很不错。

就着老九的狐狸眼桃花面下酒的滋味更不错。

一时饭毕,老十也不曾因今日事故见外,照常又和老九在夏家园子里走了好一会,虽说满园花香不得不闭着嗅觉才免于喷嚏连天,闹得连老九身上那点子味道也闻不着了,不过那点味道到底不是老九前世就带来的,远不如那双狐狸眼可爱,老十也不是很遗憾,欣欣然拿脚又将夏家园子丈量了一遍,方才回了冯家,次日依旧如常上门不提。

如此又过了半月,皇帝才像终于想起来还有个探花儿一般,也不知道到底是赏识还是忽略,对老十并不像对状元榜眼一样,金榜才放出来,就一个放到西北大营、一个送到京营节度使手下,这一拖一月足不说,任职也奇怪得很,竟是宿卫皇孙宫中为二等侍卫。

事儿说多倒也不多,不过在皇孙所居那东宫东侧殿正殿外头宿卫,事儿不多,东宫里头的规矩又奇怪得很,除了宫门口和太子理事正殿两处的侍卫要求站姿严谨外,其他地方竟是随意得很,老十甚至看到好几个同僚闲得没事去摆弄太子种的那个小菜园子,太子都撞上过两次,偏半点责难没有,还出言指点一二种菜秘诀,让老十委实纳罕。

早年在宫中读书时,记得书斋外头也有个菜园子,恍惚皇阿玛在畅春园那儿也是如此布置,与这大青何等相似,只是大青两代太子据说都是亲自侍弄着这些长大的,可自家兄弟,不说二阿哥,就是那几个庶妃所出的小阿哥,也没哪个玩过这个吧?怪道一般儿是生母早逝襁褓立储,这里的太子却最终混成了皇帝,圣祖爷二阿哥却是……

嘿嘿,真是活该!让他洁癖,让他不过是因为爷扔的雪团子不小心沾湿了他的衣袍就朝爷挥鞭子,结果差点打中老九……哼哼哼哼,太过洁癖太过自傲,下场可不就是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