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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综]十九在红楼(69)+番外

柳寒兰横眉怒目:“你说谁是小病秧子?”

铁拓才惊觉自己竟将心思说出口,讪讪一摸脑袋:“没啥。你身体这么弱还能考到会试也挺厉害的。”

柳寒兰哼了一声扭过头,他才不屑和这种蛮牛解释大青的科举制度呢——关于文武功名在晋级科考时可以通用什么的,都是常识了,不知道的脑子里只有豆腐花,说了也是白说。

反正武考选的又不只是将才,帅才更稀罕,考官自有慧眼,陛下更是英明,他也犯不着和这种脑子只有豆腐花、嘴巴还没半点遮拦的家伙多说。

再看看场中那个看着也听秀气的青年,想想他刚刚一拳一个偏偏到了自己就差别待遇了的举动,柳寒兰不着痕迹地摸摸自己那就算有了人肉垫子也依然扭到了的腰,心里仍有些郁闷,可叹一声“同人不同命!明明那也是个看着挺书生的,怎么力道倒比这个傻大个还霸道”后,也还是领情了。

到了殿试时,又是诗又是赋的,柳寒兰看着傻大个和某比傻大个还霸道的超级凶器,脸上那几乎如出一辙的苦闷表情,心里还是挺得意的,可谁知,得意了两场,接下来又郁闷了。

半石、一石、一石半、两石……

五十步、一百步、两百步……

半石弓五十步还能正中靶心,可一石弓就连拉都拉不开的柳寒兰,麻木地看着其他武贡士们大显威风,基本上那些刚刚在殿内越苦闷的现在就越得意,那两个在柳寒兰心里挂了牌的凶器最是得意,百步穿杨正中靶心算什么?固定靶时十只箭都从一个箭孔进算什么?活动靶能做到这样都不算啥,这两个居然能在奔马对射时,以没箭头的箭硬是将射往彼此的箭矢给一分两半了啊!

闹到最后,这场骑射考核几乎成了那两个的炫耀赛了!

铁拓的眼光正好看过来,柳寒兰愤愤转头,若非莲儿那混小子硬是只想着混个同进士自在逍遥,可不见得会比他差!再说这个傻大个都输过一回了,再下去多半也还是老夫子搬家——都是输,有啥好得意的?

恰无独有偶,皇帝陛下也觉得老十那得意样子挺碍眼的——以他那个被护符滋养过的身体欺负个普通人,有啥好得意的?再看到康熙宝宝明明都犯困了,还强撑着眼睛亮亮地看着老十炫耀羽毛的样子,皇帝转了转眼珠子,营阵什么的,殿试上头推演沙盘太费时间,朕也没空一直看着,不如……

老十好不容易得意一回,又傻眼了。

围棋什么的,对于老十这么个打小儿坐不住、不会走不会爬的时候都要想着法子折腾的主儿来说,实在不是个菜啊!

老十真心不觉得围棋和营阵战术有啥联系,奈何皇帝陛下就是这么决定的,老十又不能像当日乾清宫那样掀桌子不干,除了苦逼地和其他考生捉对厮杀之外,还能怎么着呢?

康熙宝宝叹了口气,果然朕是老眼昏花了,几十年都没看出来,老十这个莽夫,其实也是个欺软怕硬看人下菜碟的,什么连对着朕都敢莽莽撞撞无知者无畏?分明是看出朕心中慈爱不忍,方才三番两次地惹朕生气!早知道那时候就不该只是什么罚跪一天罚抄百遍的算了,虽说就老十那皮糙肉厚的,跪少了不痛不痒、跪多了反而要费朕的好药材,这罚抄也该多个三两百遍的,最重要的是该在罚抄期间将老九老八都看住了,省得那混小子和朕闯祸就有恃无恐——

看到了保成这儿,那拳头捏得朕都要听到响声了,偏偏别说掀桌,屁都不敢放一个!果然朕就是太慈爱太心善了,人善被人欺啊!做阿玛的太过慈爱心软,这一个个小兔崽子就都想着要翻天了,连一直以为最直率无心机的老十都懂得衡量算计,也难怪其他那些个不省心的,朕都还没死就敢盯着朕底下那张椅子斗得和乌眼鸡似的……

自己到底还是太心慈手软了!难怪祖宗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自己果然还是少了棍棒严苛啊!

——康熙宝宝浑忘了他罚起儿子跪来,从来是不管天寒天暑地平时凸的,也浑忘了他真发起怒来,棍棒倒是从来不用自己抄手拿,可刀剑也没少上……

——遇上这么个健忘的皇阿玛,老四七岁之后忽然怕热的体质、老十三好难得才靠着他四哥撒娇耍赖从“二嫂”那儿要来的仙药养好的老寒腿、老五那倒霉的为了抢下他阿玛劈向十四弟的剑而划伤的手臂……种种神马,也只好浮云了。

老十被记的这一笔却浮云不了,好在这孩子打小儿在亲爹面前不怎么讨好也习惯了,后来又只以为是他拐走了老九惹他阿玛不喜,倒也不曾多想,也算是憨人少烦恼吧。

倒是皇帝听着贾敬心念里传来的、关于他皇阿玛的各种心里话,好悬才忍住了没在龙椅上当着一众臣工贡生们失态,赶紧借故遁走,躲到后殿埋在贾敬兽那厚实的皮毛里好生大笑一通,听得外头耳聪目明的老十心里直犯嘀咕:皇帝这是抽风了还是抽风了呢?

一分神,手上的棋子就不小心落了下来,本来还旗鼓相当的局面立刻输了个落花流水,老十傻傻地看着对面黑铁塔似的铁拓,铁拓回以更傻的一笑,老十一头砸在棋盘上:

果然这个皇帝和爷不对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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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摊手,不对盘是肯定的,太纸爷和兄弟就没有哪个真的对盘的,哪怕是老四……

还有康熙宝宝的面皮啊,要命的是在莫的设定里,他还真就那么认为的o(╯□╰)o

70章

好在不对盘归不对盘,到底前世还是同一个爹生的,而现在他们那个爹也还就看着,皇帝倒不担心他那个成了两头身小娃娃的皇阿玛能拿他怎么的,但反正老十现在也构不成威胁,又还多少能派得上用场,正好还能让皇阿玛看看孤也不是真的没有骨肉亲情的,何乐而不为呢?

是以老十虽被皇帝一个又一个的神来之笔折磨得□,最终连三元及第的机会也没捞着,却好歹还是保住了他跨马游街的地位——托他现在这幅皮囊的福,堪堪踹掉形象实在不怎么样的黑铁塔,成功卫冕探花之位。

所以此时,老十正胸披红绸、头簪金花,高坐在同样披红点金的马上,虽只得了个探花有些意未足,不过能够在那个抽风皇帝手下保住探花宝座、得以睥睨京都,老十还算勉强满意。

到底再自信,也还知道自己那一诗一赋十九局棋,实在难以见人。

再说状元探花不过虚名,他前世除了丹陛之上那个位置,什么风光没享受过?倒是打点起精神,看看人群中哪个瞟着大姑娘小媳妇的公子哥儿是老九才是正经。

老十高踞马上左顾右盼,对姑娘们各种投花掷果一律投以微笑——

再不耐也要笑,据说耐心的男人比较有魅力,看八嫂对八哥那等死心塌地,悍妇之名满大清皆知,也还甘愿为他养着庶儿庶女视若己出,连生下庶儿庶女的侍妾都好好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