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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综]十九在红楼(15)+番外

可丁广仁所为,不仅为此。

谢氏惨笑:“若只得如此,妾身也认了。虽婆婆常怪责妾身进门多年不开怀,又多方设法代妾身保管了近半嫁妆,可好歹容了妾身将两个弟弟养在陪嫁庄子上,可是……”

谢氏容貌不说十分柔媚,却是俊眼修眉,直鼻丹唇,别有一种俊美,谢氏两个弟弟虽不在堂上,但想来,一个同父同母自不必提,另一个虽是堂弟,但其父与谢氏之父同母所出,想来也是不差。那丁广仁又是个好走旱路的,对着两个未留头的小娃娃或许没什么心思,但转眼五年过去了,未留头的小娃娃长成了虽然稚嫩却已初现芳华的小少年,丁广仁又是个满书房十二三个小厮都嫌不够的,偏生近年又因为丁家仁义名声传得太开的缘故,尤其前年秀才岁考之后,丁广仁连往常常去关顾的几家戏园子都不好去,只恐伤了名声日后不好过,又暗恨谢氏一无娘家扶持他这个佳婿,二不能开怀延续他丁家香火,虽外头看着还好,但正经闺房里头,丁广仁对这个妻子却是越发折辱,几乎是视同倡优了。

谢氏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当日之所以会下嫁,也是家中祖母不舍得她到了高门大户里头给婆婆立规矩的委屈,哪里受过此等折辱?但她娘家已然败落,又有两个幼弟要娇养,少不得忍辱负重。谁知丁广仁却是得寸进尺,在谢氏身上逞不够威风,却将她的隐忍视为可欺,竟将主意打到谢氏两个弟弟身上了!

时下契兄弟是雅事,也未必个个身份相当,却讲究你情我愿。而丁广仁本就没想着正经结契——他对妻子都是视如倡优的亵玩,对小舅子,自然也只当小倌玩笑——偏谢氏小兄弟两个虽是年幼,却是心思明白的,多少看到姐姐为了他们所受的委屈,哪里看得起丁广仁这个所谓的姐夫?且都一心一意扑在学业上头,只等着有一天考出来,要救姐姐出苦海呢!因此丁广仁才露出点儿意思,谢氏兄弟就都变了脸色,丁广仁见势不妙,因当时是在外头,也不敢强来,只得讪笑含混过去。回头却不曾死心,反而收买了谢氏陪嫁庄子上的管事,对谢氏兄弟用了下流药物……

“若非夏嬷嬷忠心仔细,妾身那两个弟弟,可就毁了!妾身实在无法忍耐,只求与丁氏义绝,还请大人做主!”谢氏伏地大哭,哭声哀戚,听得外头众人也纷纷摇头:虽说谢氏娘家确实罪有应得,不过丁广仁也太不厚道了,那等下流心思都打到妻弟身上,也亏得他还好意思在外头装出一副仁义有规矩的君子样!

15义绝

于天青仔细看了状纸,也觉得可惜。谢氏两个弟弟,一个十二,一个十一,却都已经是童生,却只因父辈不积德,险些儿落得个小倌倡优之流的下场,就是谢氏自己……

但此事是谢氏一家之言,证人又只得其陪嫁奴仆,实在难以作准,于天青正自为难,却听得门外忽然又是一阵喧哗,却原来是谢氏两个弟弟到了。

谢宣十一,谢寒十二,长得都比谢氏还俊俏几分,尤其谢寒,那微微翘起的眼角,便是正容也有几分媚,薛蟠看得口水都险些儿留下来了,又恰听得旁边人介绍说这两位都是□岁就自行考入的睢阳书院,更是连连叹息:“早知道书院里有此等好货色,爷就该好生去上学才是。”

这话说的,别说那些学子听得纷纷吹胡子瞪眼,就是穆仁,也不由翻了个白眼,只是在懒得和这呆子多说——睢阳书院那是谁想上都能上的吗?不过听得这两位是自己的小师弟,穆仁也不禁多了几分好感,但穆家也只是小乡绅,在金陵势力有限,穆仁眼睛一转,总算没白费这些天穆夫人明里暗里的各种教导,顺着话赞了这两个孩子,当然赞的不可能是容貌,而是难得这两个孩子小小年纪就考了童生:“渊弟当年也是十一岁中的童生呢!”

薛蟠一听,也想起来了,看着谢家兄弟的眼里就少了几分淫邪之色,再听得穆仁先感叹“谢家确实罪有应得,但稚子无辜,丁广仁也确实太过了”,又担忧“只是此事证据实在不好说,也不知道结果如何”的话儿,当下就拍了胸脯:“这有何难!”说着,吩咐下人各处打听消息,尤其谢氏方才提到的那几家戏园子,虽说过了两年,不过想来总还有丁广仁相好的戏子在,又有那丁广仁身边的小厮等,还在丁广仁身边服侍的或许不敢说真话,但丁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就算丁老太太将从媳妇谢氏那儿谋算来的钱财都用在给丁广仁养小厮上头,也不可能供得起他一年换上十几个的消耗,想来总能找到放出去的……

别看薛蟠别事不行,这捉人短处踩人痛脚的,还真有几分天赋,不一会那长随骑着马走了,薛蟠得意洋洋挥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大金扇子笑,笑得原本还对着呆子刮目相看的众人纷纷转过头——谁家寒冬腊月摇扇子?就是装斯文也别拿大金扇子搞笑好么?果然呆子还是呆子,刚刚那是意外,绝对的!

倒是老十难得伸手拍了薛蟠肩膀两下:“不错。”

薛蟠也就不管其他人的反应,笑得越发得意起来,在听到堂上府尹点头同意谢氏兄弟所请,宣大夫查看两人身体状况时,还特特又让一个随从帮忙去多请几个大夫,因自己才扇了几下扇子,就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不忘加一句:“给大夫们备轿,尤其陈伯那儿,他年纪也大了,别冷着。”

这话说得,让大家不免对这呆子又刮目相看了一回,正好薛蟠之前虽横行霸道,但冯渊还真是他在外头打死的第一个外人,平日里除了自家奴仆,在外头就是打人,也亏得没打死打残过谁,又见了老十版冯渊之后,薛蟠很是收心了不少,他年纪又还不大,大家想起他过去的恶名,倒还觉得那时是小孩心性,现在也不过呆了点霸道了些,心似乎也还不坏——至少还懂得关心老人不是?

因有原本名声不错结果内里实在恶心人的丁广仁做对比,陈老大夫在金陵的好名声又委实不错,连带着随口关心他一句的薛蟠也洗白了不少,倒是意外的收获——谁想得到,薛蟠不过是因为陈老大夫正好在他过堂挨板子的时候给了他最大的一个希望(冯渊活着的消息),所以才另眼相看,并不是这家伙真的学会尊老爱幼了呢?

但不管怎么样,这呆货确实帮了不小的忙,他随口吩咐长随去请的大夫都是上回他自个儿过堂时,为他辩倒冯家黑心老奴才的那些个,绝对是满金陵医术医德皆有口碑的,这些人加上于天青请来的老大夫,异口同声验证谢氏兄弟体内确实残留着一些不利少年人身体的下流药物,又有薛家长随动作迅速打听来的,包括丁广仁老相好的小倌儿、家中打发出去的小厮等等……

当然只是这些还不够,府尹大人自然也派人调查过,谢氏陪嫁庄子上那个被收买的管事和忠心护主的夏嬷嬷,虽前者矢口否认事实,但他房中搜出的金银身契就是最好的证据,谢氏可不是会把管着自己陪嫁庄子的管事放出去的白莲花,几番审问下来,那身契竟是丁广仁从谢氏身边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