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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朕与将军解战袍(44)

毕夏震疲软茫然的眼睛噌噌亮了起来。

可惜的是,陛下最近似乎一直没能和“心想事成”拉上关系。

这一回也是。

“哈哈哈哈太天真了笨蛋宿主!”

胖小爷胖爪子掐着肥腰身,啊哈哈仰面大笑的姿势不要更豪迈!

而毒舌嘲讽模式全火力开启的小样,也是不要更讨嫌:

“卫青这会子才几岁?十六未满好吗!

就算你学渣到根本不知道卫仲卿从哪一年开始为野猪皇奔波劳碌浴血沙场,好歹也该记得霍去病是个比卫青更早建立军功的少年将军吧?

若是十六岁未满都不算汉武时期的最少年将军,那野猪皇得该多惨无人道奴役童工啊?

没知识没常识也好歹有点儿逻辑推理的脑子好咩?亲?

有你这样天真‘蠢’洁的宿主,作为系统智能的小爷我也是会很困扰的。”

毕夏震点点点:别以为我听不出“纯”洁和“蠢”洁的平仄差别啊混蛋胖子!

但最终开口说出的却只带了几分叹息:

“能困扰到小爷您,可真是我的荣幸啊!”

毕夏震终于学会了心口不一。

虽然这种心口不一程度对于能全盘接收他所思所想的系统智能来说,简直连战五渣都算不上,但胖小爷有着和他的脂肪一样宽广厚实的胸襟,也就不拆穿他,还难得愿意继续透露:

“天热了,你那便宜祖母快真留不住了,你也该有个练练兵的机会啦——

不过可惜是南方百越之地,与匈奴却没多大相干的。”

这一场战役其实也是史书明载着的,只不过大汉军队一出,未逾五岭,挑事儿的闽越部落,便发生了“王弟余善杀王以降汉”的事情,又有淮南王废话一堆、劝皇帝不管蛮夷小事的谏书在前,汉武帝也就此罢兵——

其实就是比起打得匈奴六畜不蕃息、妇女无颜色来说,太不足一道,自诩热血战争爱好者的某毕夏,也就理所当然忽略罢了。

都是历史学渣惹的祸。

这场战役好歹是刘彻脱去祖母桎梏之后、整顿兵权的开端,期间还动了诸如韩安国、王恢等人领军——

韩安国是一路从梁王武身边走到汉景帝身侧、又在汉武帝时期仍很是发光发热了好些年的能臣干将,虽然最终也成为死在沙滩上的前浪,总还是个能人。

王恢嘛,更是个稍微通晓汉武时期战役就不能不记住的倒霉蛋:第一场伏击匈奴的大战失败,他是被推出来的罪魁,因贻误战机获罪自杀;据说李广日后屡次倒霉以小部队与匈奴大队狭路相逢、却宁可拼命战死到最后一人也不敢暂避锋芒,也是因为他这个前车之鉴!

胖小爷提示的真的也算是名将名战,可惜遇上个超级学渣,号称卫青粉却不知道卫青啥时候出战、号称霍去病粉也说不清霍去病生卒年几何的家伙,不知道韩安国和王恢什么的……

不要太理直气壮。

毕夏震从刘彻倾情贡献的记忆资料库中调取了韩、王二人情报之后嫌弃撇嘴:

小爷我是打定主意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文明态度面对那什么“为将军解战袍”啦,可那啥,真万不得已非要解的话,即便不是韩嫣那等颜值,好歹也不要太差吧?

两橘子皮老伯啥的,口味忒重!

胖小爷眯眯眼,将本要吐出的又一个提示咽了回去。

让你还敢和小爷自称“小爷”!解战袍的内情什么的,学渣毕夏你就自己摸索去吧!小爷才不会告诉你,某个误会真心误大发了呢!

☆、第30章 备将

“朕与将军解战袍”一言,听着仿佛基情满满,可事实上,这句乃是出自明世宗朱厚熜(即嘉靖皇帝)诗《送毛伯温》,主题十分积极向上。

甚至不必上全诗,只要结合上一句,凑成“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将军解战袍”,就妥妥知道:

这一句,可不要更正经!

——表达的纯粹是一个皇帝送大将出行之时,对将军大胜归来的期许与豪气!

——才不是傻瓜学渣毕夏以为的那般,要强制掰弯一个直男的那啥啥指南哩!

胖小爷掐着小胖腰、板着小胖脸,认真严肃:

“小爷我挑选这么个宿主,固然有各种意外导致的不得已、仓促为之的将就在,但好歹也干系着小爷身家性命啊!辣么严肃认真滴事情,再仓促也要在矮子里头拔高个,怎么可能闹出随便到完全不合衬的地步?”

胖小爷仓促认主那会子,正好撞上毕夏震带着一群小崽子在孤儿院里玩足球。

周围生物,除了没能发展出足够智慧的那些个之外,就是毕夏震一头,小崽子二十几只,再有就是孤儿院的院长妈妈一位、护工阿姨俩、义工姑娘仨……

毕夏震很学渣,但综合实力,却已经是这一群里头的高个了。

要不然以毕夏震的反射神经,怎么可能躲不开小崽子踢出来的一球?

哪怕真躲不开,那么一个十岁娃娃轻飘飘的力道,也不可能将毕夏震给踢晕呀!

那可是个健壮如牛、一米七几都给睥睨成三等残废的家伙!

一切,只因为,在本质上它就根本不是个事故,而是有意为之的故事。

可惜此故事太悲伤,说多了都是泪。

胖小爷一想到自己之前各种拿乔不认主,结果挑来挑去不得不匆匆认了这么个“高个”,固然各种意难平;

而毕夏震眼下仿佛在大汉过得渐渐如鱼得水,连豆腐豆油拉链头都吃用上了,但那么逗比有爱的家人朋友都不定能否重逢,那种和韩嫣阿娇关系日渐融洽、却始终没能被他们真正“看到”的孤独感……

凭他心再大,真弄清楚这一场悲剧故事的真相,也难保没有发疯拉着胖小爷陪葬的时候。

所以我们就先不说啦,只说眼下。

学渣毕夏完全没弄明白胖小爷所主持那系统之高大上本质,单纯从字面理解,将好好一句充满美好祝愿和君臣相得意味的壮行诗,硬是给解读出十分具备边缘美学意味的旖旎来,胖小爷也是个任性促狭的,也不指点他,这误会竟就要这么一路误下去。

可偏偏,又误打误撞应了景。

胖小爷不只不肯给学渣毕夏补习古诗词,还不肯给他多一点关于闽越战役的提示,

学渣毕夏就靠着自己那失之毫厘(谬之千里)的字面理解,还很不知其所起的,将“挑选本次战役领军人物”与“挑选未来‘解战袍’人选”给等同了起来!

当然啦,我们必须相信,真陛下还是个真直男:

他在运动上近乎十项全能,可真爱只有一个几乎号称运动界最抵制同性爱的足球;

他在二十一世纪的二十一年里头,见过甚至碰触过的湿身男女无数

(运动员嘛,大汗淋漓什么的,尤其是自由泳花式泳什么的,各种湿身,而碰触神马的……给队友送外套大毛巾也不全是教练助理们的事,毕夏是个很有队友爱的好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