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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213)

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个有点儿像花满楼的人,温暖而无害,几乎没有任何主动攻击性的一个人。他们都是自身经历了或许算不上地狱、却也是一般人不消承受的苦痛,但还能温柔地、温暖地活着,并且为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竭尽全力。

雨化田或许也发现了这一点,眼神缓和了不少,脸上神色却越发淡了下来,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花满楼一眼,却也没阻止花满楼招呼李寻欢坐下,只是转头忿忿然和唐悠竹哼一声:“这下好了,俩傻子凑一块去了!”

唐悠竹知道他还在恼花满楼的眼睛又看不见了的事情,挠了挠鼻子不敢说话,只摸了摸他的茶杯,发现有些儿凉了,就随手泼了下去——那茶水却没有沾到地面就被蒸发成一小团水雾,不一会儿就散了开去,一股子茶香弥漫了开来。

李寻欢见状不禁赞一声:“前辈好功力!”

唐悠竹半点不好意思也没有,反而对于给曾经神往的小李探花仰慕这一点,颇为得意,虽然面上只是莫测高深地一点头,雨化田却是一眼就看出他今儿格外得意洋洋,不禁白了他一眼:“欺负人家小孩子,亏你也好意思!”

李寻欢虽然给唐悠竹第一眼的印象是“中年人”,其实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唐悠竹面上看着年轻,却已过花甲之年,雨化田说他欺负小孩子,却不算错。何况诸如僧道警幻之流的纯粹修行人,手段虽一般,像糖酥这样以武入道的却格外不同,这攻击力如何是一般武人能比的?

倒好洋洋得意!

唐悠竹吃了他家酥酥一个白果,也不恼,反而乐得他家酥酥没再继续郁闷花小七的眼睛,讪笑着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雨化田勉强就着他的手喝一口,便转过头,夹了一块秘制火腿吃,唐悠竹便把茶杯放了下去。

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不知怎么的,做的人不觉得如何,倒是看的人不自觉就尴尬起来——或许王怜花是不尴尬的,但他之前不过翻两个白眼就莫名其妙被栽了个看上沈浪的帽子,最要命的是王怜花回想这十几年和沈浪朱七七一家在海外的生活,都不敢十分肯定自己没别的心思:他是真对沈浪下不了手哩!连对朱七七都没了那种不管死活都要把她抢过来的想法,就是每每看着他们郎才女貌相依相偎的发酸,也没什么狠要破坏的想法……否则沈浪或许不好对付,但他和朱七七生的儿女还不好对付吗?王怜花何至于给他一困十几年?

可怜王怜花这一辈子,亲情友情爱情样样缺失,闹得好难得在沈浪身上得了一份,却连是友情是爱情都分不清,给唐悠竹三言两语就带到沟里头去。此时更怕他再勾起自己心里头什么根本没想过的事儿来,憋了一肚子气,到底忍住只往自己嘴巴里头倒了满满一杯酒。

李寻欢正有些尴尬,见花满楼悠然品茶,王怜花仰头灌酒,也就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又站起来给王怜花斟了酒:“前辈留了秘笈、让寻欢代找传人,寻欢却因自身琐事,误了前辈托付十几年……”

一开始本是为了避过糖酥二人的暧昧气氛,说到最后李寻欢倒真心愧疚起来,王怜花是个得了寸就想尺的,之前还因为唐悠竹点破他对李家的复杂心思有些不自在,此时看李寻欢先退了一步,他便把尾巴又翘了起来,摆出长辈架子教训他:“可不是?不就是个女人嘛!不舍得就自己留着、舍出去了就别婆婆妈妈的,为此耽误了正事,哪像个男人?”

第113章 这脸皮!

这话自是重了,但李寻欢念着他是阿飞生父,又与自家父亲有旧,不拘从那边算,都该是世交长辈了,况那句“舍得便舍、不舍得便留”也是正理,便是“婆婆妈妈”四字也没说错他,李寻欢惟俯首受教罢了。

唐悠竹对李寻欢在林诗音的问题处理上也挺纠结的,但除开与林诗音龙啸云的关系之外,李寻欢本人也称得上一个“侠”字,只不如郭靖最终以身殉城的那么壮烈罢了。

可天下能有几个郭靖?大庆不需要郭靖其实也是一种福气。

唐悠竹离幼年时在唐父书房中搜刮武侠小说的年纪已经很远很远,但阿飞李寻欢,就像西门叶孤城一般,曾经是他少年时的憧憬。

如今李寻欢本人的形象虽没有比书上的雄伟高大,却也不至于让人幻灭,何况王怜花的尾巴实在翘得有点儿高,就难怪唐悠竹要替李寻欢不平了:“也不知道跟着人小夫妻在海外一住十几年的是谁呢?有本事自己当断则断了再来说别人——可别和我说什么你被沈浪看住了的鬼话,你真不择手段想离开,沈浪能困得住你?又或者……”

唐悠竹拖长了声音,做恍然大悟状:“王公子觉得给个女人耽误了不像话,但同时给个男人和个女人耽误住了就很像话是吧?”

——你敢不捉着一个自我臆想出来的八卦就唠叨个不停吗!

王怜花心里呲牙,面上却笑得一派欣然:“可不是!弟子多亏师尊指点迷津、迷途知返,才越发看不得人深陷苦海,又想着他也算自家晚辈,这才多嘴几句。”

王怜花其实没闹明白自己对沈浪是啥心思,可既然他这便宜师尊一门心思咬死了他对沈浪心思不纯了,他便索性认了又如何?千面公子什么没见过呢?区区一个沈浪罢了!能被本公子看上是他的荣幸!

王怜花素来狡诈机变,弯儿尤其转得快。否则怎么会那么乖巧下厨去?就是酒菜之中的毒物,也是看准唐悠竹并不在乎之后,才越发精彩纷呈的。之前会真较真和沈浪那点事儿,不过是忽如其来给唐悠竹震了一下,如今回转过来,不拘心里想没想明白,他先光明正大应下了,唐悠竹果然就没什么兴趣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转而好奇:“听说你将自己一生所学写成秘笈之后,又想着把它烧了?就因为其中所记载的太邪太杂,怕落到不肖之徒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可后来又还是不舍得,就祸水东引给你这晚辈了?”唐悠竹一连串话问完,也不等王怜花答话,自顾自一本正经地感叹:“李公子有你这样的长辈,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怜花一旦想通了对付唐悠竹的法子,那真是战斗力瞬间就飙到满值了,闻言笑吟吟:“可不是!我原也舍不得,可无奈这孩子身世坎坷,兄长父亲先后亡故,李家又几代人丁单薄,如今五服之内除了他,也就只得一二也将将出服的远亲了……是以这劳其心志、苦其体肤的重任,也只好我来做罢了——总是磨砺才能出人上人,我也顾不得自己那点儿不舍了。”

——这脸皮!

你除了丢给人家一本惹祸的秘笈——还潜意识没给丢对地方去——之外,你还磨砺了人家啥啊?说得好像你真多费心思教导人家似的!

唐悠竹翻了他一个白眼:“接下来呢?难道你想说这兴云庄里头有宝藏秘笈的事情,也是你给李公子的一个磨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