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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194)

远远的,宫九就闻到酒菜的香气。

炸子鸡、红烧肉、花雕酒……烹饪手法虽不怎么样,但比一般乡镇野店好;花雕酒最初用的料子一般、存放过程也不算十分妥当,可好歹该有二十年陈……

宫九动了动鼻翼,确定了方向之后几下飞掠,果然枫林之外有人家。

那是一座二层小楼,楼上隐约有人声。

宫九是直接踹飞二楼的一扇窗飞入的,还顺便两脚踩在一个女人的肚皮上。

没办法,这里头真是太“挤”了。

虽然二楼的家具似乎都被扔在楼下,但这个空间还是太挤了。

本就长宽不过几丈的地方,坐上一群胖女人——非常非常胖的女人,其中最胖的一个,在坐下来的时候,那腰腹垒起来的最大的一圈肉,那直径几乎都比宫九的身高长了!

这么十几个女人,很容易就能把空间挤压得差不多,何况中间还夹杂着几大盆、几大盆的食物,和好些个男人。

这些男人倒是不胖,甚至在这些女人身边给衬得和只小猴子似的,年纪也很轻,长得也都不算难看、甚至算得上俊美,可惜一个个衣着鲜艳、神色谄媚,有的脸上甚至还抹了粉!

涂脂抹粉簪花行,本也是魏晋雅士之为,但配上那样丝毫都不风雅的衣着、丝毫都不名士的表情,简直让九公子看一眼就恨不得去洗眼睛。

宫九可以没有洁癖,但他的脚尖在可能的情况下,宁可踩着一块好歹裹着衣料的肥肉,也不愿意踩在食物或者娘娘腔身上,甚至从它们身边经过都不太乐意。

所以他是直接从最胖的那个女人身上踩过来的。

可如果可能,他也不愿意与一堆脂肪对话。

事实上,九公子就算发现自己给牛皮糖耍了之后、也还勉强淡定着的内心,此时都爆了粗口:该死的混球儿的牛皮糖,到底哪儿弄来这么一群女人?难道她们是把肥油当水喝着长大的吗?

太挑战爷这样正常人的审美了!

但好在,这一屋子妖魔鬼怪里头,好歹还有一个看得过眼的。

那是个不算精致美丽,却别有一种诱人媚力的女人。

她的眼睛长而媚,鼻子却比时下女人高挺了太多,而鼻子之下的嘴唇也不是一般常见的樱桃小嘴菱角唇,甚至比一般男人还有大点儿,但唇肉丰厚、唇色玫红,衬着那高挺的鼻梁和线条稍嫌刚毅的下巴,却别有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诱惑。

何况她的腰肢还那么细,而腰肢上下延展的弧线又那么完美,把一身孔雀蓝色劲装绷得仿佛动一动就能胀裂的浑圆翘臀之下,是一双又直又长的腿,这让她的身高足以俯视许多男人,便少了几分玲珑娇小的美;而腰肢之上傲然挺立的、随着她一呼一吸急促起伏的两座峰峦,又实在不符合时下女子的含蓄清丽。

可真正尝过女子滋味的谁不知道,其实正是这样不太符合时下正统的身材,才是真正的销魂?

那两座峰峦足以让人甘愿窒息其中,而那一双长腿……想必就是给拦腰绞断,也是牡丹花下死,魂魄念余香的。

最重要的是,她的皮肤很白,虽然粗糙了点;而且她的眼睛也不是一般常见的那种黑,而是微带蓝光。

虽然不是碧绿,而是蓝黑,却也已经是宫九偏好的那种女子。

如火焰般炽烈,又如沙漠中剧毒的蝎子一般瑰丽危险,偏偏又还能让许多男人如飞蛾扑火般甘心赴死的男人。

宫九从来不觉得自己有恋母情节,尤其在他毫不可惜地毁掉那个空有他母亲七分容貌、却没他母亲一分气度的沙曼时。

虽然牛皮糖始终坚持污蔑他那享受疼痛与精进武力并存的高雅爱好,是因为那什么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童年阴影,并以此断言他戒不掉这个爱好一天就一天没从恋母情节里头毕业,但宫九始终将之视为是无稽之谈。

九公子岂能是那些心理脆弱得一点儿事都经不起的白痴蠢货能比的?

就算看到父亲的刀锋上开着自母亲脖颈长出的血花是很震撼,误会了那一幕缘由的时候也曾经恨不得将父亲碎尸万段……可那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九公子最自傲的就是自愈能力哟~才不是那种受了伤就站不起来的蠢货呢!

宫九非常坚持这一点。

但见到这孔雀蓝色的女人时,他忽然觉得,恋母情节也不算什么,每一个男孩生命中的第一个美女,不都该是他们的母亲吗?

只不过恋母与否,跟幼年时的遭遇,该是两回事。

他笑得眼睛再次弯了起来。

他感觉到另外一种热血沸腾。

哪怕这个女人的气势杀意,远不及怀中的小黑宝和那个调皮跑开的灰眼儿,却同样能让他热血沸腾。

不只因为这份容貌。

更因为宫九在还没从枫树林中掠出来的时候、到踢破窗户闯进来的这段时间之中,正好听到了那么几句话:“我虽然是个女人,却也还懂得道义两字。李探花虽与我有仇,却也于我有恩,我就不能看着他给一头猪糟蹋。但至尊宝原是女菩萨派来与我同行寻林仙儿晦气的,我却杀了她——不管因为什么缘故,我也不能一走了之。”

——很傻很天真的女人。

——但却比那些会凭借女子身份就装腔拿调扮柔弱,又或者理所当然背信弃义贪生怕死的,更让宫九欣赏。

宫九一直觉得,他的母亲在当时也不是非死不可的。如果她肯哭、肯求,甚至是肯抵赖,他的父亲还是不舍得杀她、甚至更愿意相信她是无辜的。

但她就那么一头撞到刀锋上。

那样的决绝而刚烈,一定不是因为什么“她爱他所以不忍心继续骗他”的愚蠢。

而是在成全了她自己的民族之义、兄妹之情后,对那不忍辜负又无力周全的夫妻之义、母子之情,甚至翁媳之恩的,绝色祭奠。

宫九厌恶那些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女人,但他欣赏那种为了自己的坚持和原则,可以刚烈慨然、决绝赴死的女子。

哪怕那样的女子大多傻得很,比那些懂得运用眼泪和娇弱作为武器的女子傻多了。

可宫九正好就好这一口。

在遇上沙曼时发现的。

那时候他遇上宁死也不愿跌落泥潭、不肯对老鸨屈服的沙曼时,那样对着柱子决绝一撞的艳丽,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心动。

但十分可惜的是,沙曼或许在那一撞之前还有宁死也不如何的刚烈,但在撞过那一下、以为看到了死亡、又不曾真的死亡之后,却不再有宁折勿弯的决绝。

真真儿是辜负了那一张脸。

宫九在看清楚沙曼傲慢挥鞭背后的恐惧和恶心时,亲手试过她再也没有那样的刚烈勇气之后,就对她失去了兴趣。

他以为这世上不会有真正刚烈决然的女子。

唯一一个勉强算得上有点儿意思的,也只是一头爱啃他家深叔嫩草的老母牛。

宫九对万贞儿从来看不上,就是忽然看上了,也绝对不会挖他家深叔的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