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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178)

马道婆果然又是一个哆嗦,心中十分不明白这皇帝手上既有能驱使那般灵物的能人,如何又还要寻了自己来?但一千两黄金实不是小数目,她也不敢再多做索求,将祛除诅咒的法子一一说了。

六条生息蛊一齐上,不过是越发恹恹虚弱罢了,并不曾损耗了哪一条,唐悠竹再补点儿治疗也罢了。

那马道婆少不得又是一阵惊奇,只不敢问,唐悠竹得了她方才那句“此法可保阴邪难侵”,也懒得再和她多话,自有人将她送了出去。

唐悠竹才与雨化田解释刚刚的事儿,雨化田听说又是僧道所为,他心里虽不当那点儿头疼是大事,却生恐唐悠竹又如那日一般伤着了,便要唐悠竹也给自己按那法子上一层防护,又十分恼怒地说要全国查禁这些歪门邪道之事,唐悠竹是个只信娲皇的,那僧道如何皆不关心,雨化田说一种查禁手段、他就笑着赞一种,只不和他说那最后一只生息蛊都在他身上罢了。

雨化田说了一通,却也知道如此这般于那罪魁祸首实难有直接的报复,越说越是愤恨,却不想素慧容转眼便来报说:清宁宫中,正要出宫待嫁的贾氏元春忽然头疼欲裂、浑身肌肤也浮现了癞蛤蟆似的凸起水肿之物……

这般症状,可不就和马道婆方才解说的、雨化田身上诅咒的症状一般无二?

素慧容说时极为愤怒,雨化田反松一口气:总算还不是那神秘莫测的僧道想着来报复自家这牛皮糖。

惟唐悠竹却怒不可遏:那僧道也罢了,总是自己错估了敌情轻易招惹来的,这贾元春算个什么东西?先是想借着黛玉谋算自己,现给了个机会与她为一镇国将军夫人都不愿意,倒魇镇起酥酥来了?

当下也顾不得那把荣国府留与贾瑚处置的打算,真恨不得将那一家子都绳之于法了!

雨化田偏从容起来:“何必着急?那贾氏再没有本事害得我来,又何必损了你赐婚的好意?”将唐悠竹拉过去,哄他喝了一杯茶,又吩咐素慧容:“去打探清楚那贾氏是哪儿弄来的邪门歪道。”前些年太上皇还是皇帝时想着寻仙,也不过寻来些个玩儿江湖把戏的,如何这贾氏就这般能耐?

唐悠竹一遇上雨化田的事情就没分没寸的,雨化田少不得就为他想得多些。

贾宝玉遇着类似事儿时,贾王氏除啼哭外一无所能,偏贾元春就有这般手段,自然和她那来历有些关隘,素慧容便是手段再好,也只是一介凡人,如何查得出来?少不得回来请罪,雨化田蹙眉想了一会:“把这十几年间,和贾氏有过接触的都查清楚了。”这般虽是繁琐,他却实在容不得牛皮糖的家里头,有那般不知隐藏于何处的毒蛇。

唐悠竹无可无不可,只盘算着回头总要找个机会亲眼见一见那贾元春才好,有些事情,或许真要他这双眼睛去辨识。

这一见,又见出些端倪来,却暂不细述。

却说贾瑚听闻了贾元春这般作为,也知道是等不得了,正好他终于把蒸汽机做出来了,便忙不迭寻唐悠竹求了个恩典——贾瑚再不敢想什么封侯拜相再回去报复谁的好事,先把亲爱的弟弟一家子捞出来是正经!

贾琏这些年,虽然父亲不管、祖母不疼,婶母的疼爱里头藏着毒,但因为有贾瑚存在,他不只和邢夫人的关系远远偏离了原著的疏远,就是前程也大是不同:贾瑚当日一时疏忽,贾琏的妻子还是定下了王熙凤,但王熙凤有王熙凤的好处。她虽然也有一般女人那种更多着眼于后宅阴私小处的毛病,但却比一般女人要能筹善干许多,只要打消了她那种“我们这样的人家,如何如何甚至告我谋反也不怕”的无知自信,她在管家理事、夫人外交上,都实在是一把好手,虽好醋偏妒了点儿,却正好能给就算上进了许多、在美色上也依然容易出点小毛病的贾琏紧紧弦儿。

贾琏成亲前小一年,贾瑚为了避免这个弟弟落得个好好儿一个一等将军嫡长子、倒跑去谋取一个早几年一千两银子就能买一个的五品候补同知的地步——虽说在朝廷开始严密控制买卖官职的时候,贾家还能为贾琏谋这么个官职也是手段,可闹出来却不是玩儿的——贾瑚深知唐悠竹的政令可不比太上皇时好敷衍,一开始就让贾琏务必推辞贾母并王夫人的那“好意”,又自己托了忻王,与之求了个亲王府长史的位置。

虽不过从五品,却是正儿八经的实职。贾琏又是个读书骑射虽都不出色,却其实只是不足以与人拼搏挤那科举独木桥的,并非真就不学无术了的。管理俗务时尤其妥当,尤其忻王好农事,每有试验时,或自家庄子上的调配、或皇庄之上与管庄太监的协调,总不能忻王一一亲自处置的,只原也没说就指定了谁负责,只贾琏成了亲王府长史之后不足半年,就把这事儿也揽了过来,难得妥当。

忻王头上小胆八的头衔,至今在唐悠竹心里还是脱不去,但儿女都有四五个了,自然不可能一直都那么傻——也没聪明多少,但起码看得出贾琏多少还算能用,又贾家家私虽不丰厚,贾瑚却是个有钱的,便是不曾过户与贾琏,贾琏只帮忙照看分润些许,手头就不愁了;王熙凤的嫁妆也不错,她只要脑子清醒不去做那手里没有库房钥匙没有大帐本的傻瓜管家奶奶,总不至于要靠放利钱生财的地步——特别是在王熙凤将大明律一整本儿通读过两回、又听贾琏讲了许多东西二厂并锦衣卫惩治贪污犯官之事后,忻王敏锐地发现,有这么一个知道“怕”、知道什么不能做的贤内助,贾琏在银钱上头栽跟斗的可能性那要低许多。

所以在新式高效纺纱机、缝纫机的推广上,忻王就荐了贾琏。

纺纱缝纫本就多是女工做活,虽男人也能做,但有个能干的女眷帮忙看着一些,岂不是更简单?又有贾瑚和西厂诸人的交情:不说让他们帮忙销毁隐瞒贾琏犯法事,但在他犯了小事、或者有犯事迹象时,就先通知贾瑚,好让贾瑚敲打提醒之……

那样一个人就能同时管理七八个纱锭的纺纱机,那样只靠着一只脚踩、或者一只手摇着就能穿针引线,只需另一只手扶着布匹移动的速度足够均匀就能缝出最好的绣娘也难得保证的均匀线条的缝纫机……

即便朝廷命令要求,优先照顾那些因伤退役的士兵们,对于纺纱缝纫产业来说,也是一个大冲击。

作为工部下派推广、监察此事的官员,因为各种原因折了下去的也不知道有多少,唯有贾琏这个在京中不显的纨绔,却难得把持住本心——多少因为那神出鬼没的锦衣卫等的震慑就不说了,但只要贾琏夫妻能始终保持这一份敬畏之心,不去为贪赃犯法之事,起因为何,又有甚要紧?

反正贾琏就这般糊里糊涂、又战战兢兢地当了官,到得如今,已经是工部一郎中,品级不高,区区从四品,可贾政恩荫为官也有二十年了,如今也不过是个从五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