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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同人)明穿之朱祐樘[剑三系统穿+雨化田](165)

变态这个词,还是唐悠竹指点着宫九从一条毛毛虫养出蝴蝶来之后,教给他的呢!不想今日却给一个真变态说到自己个儿身上了,唐悠竹心里那滋味啊,真是找不出个什么词儿来形容了。

唐悠竹只觉得像是才吐出去的隔夜饭,忽然又长出了脚塞回自己嘴巴里头似的,咽是绝对咽不下去的,可吐又抵不住那长了脚的隔夜饭之执念、竟也是吐不出来,一张脸憋得几分青、几分紫,好半晌儿说不出话来。

自觉得爱好十分正常的宫九,便只当是说得他自觉理亏了,还有那么点儿得意:“扬州那儿爷是不去的,但看在深叔份儿上,教你个乖!花小七家不就是在江南么?花小七每年不都爱到扬州赏琼花么?不如让他去——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耳朵鼻子却好得很,未必不能发现我疏忽的地方。”

唐悠竹皱着眉,花小七武功虽然还行,但远不及宫小九的变态,无缘无故把他拉出来对上连宫小九都拿不住的神神鬼鬼,他可实在舍不得。

宫九哼了一声,倒也没对唐悠竹不舍得花满楼、偏舍得他的行为做任何评价,缓缓脸色,十分有兄长风范的继续指点他:“那不如让林如海回京任职——他做不做官、做得什么官,眼下不都由你说着算?”

唐悠竹这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动过那拿林黛玉他爹养眼的念头,摸摸下巴:“这个主意好。”虽说曹先生笔下,这位倒霉家伙是要在任上逝世的,但爷连林家小儿子的性命都保下来了,何惧调动一个巡盐御史?

遂才去忠义亲王府寻雨化田,也不等回宫,直接便在那王府上拟旨,用自己随身的小印盖了,命人拿到吏部去。具体林如海调回京中后所任何职、又该用何人去替代林如海,唐悠竹问了雨化田,雨化田也无甚所谓,便索性都有吏部拟了人选后再定。

唐悠竹自登基后,折腾出来的事儿不少,却极烦那天都没亮——甚至有些人都还没睡下呢——就要早朝的制度,再则这大明太祖爷爷定的这个不拘一品大员又或者九品小吏,都要早朝的议政制度,怎么说呢,心是很好的,于天下百姓之事,无谓巨细尽皆上心嘛,但一个皇帝当到连“收买牛支农具”、“追赃不足家属”等琐事都要一一过问的程度,那就不只是心系百姓名声,反而无益于国了。

毕竟一个国家每日能有多少米盐琐碎之事?一个皇帝——无论他多英明多勤政,每日也不过十二个时辰,又能过问多少事?当时间和精力被琐事占用,那真正用以统筹大事的便要少了许多,凡有所遗者,反易为大事,是成上烦下乱之局面也!

唐悠竹一则为自己偷懒,二则为大明长远考虑,虽不曾恢复中书省等部门,对六部运作流程、朝会制度却都做了改变,有加繁者有简约者。

如官员评议,再非吏部一处之事,言及其规矩守礼者需礼部复核,言及其农业水利政绩,则需户部、工部复核,而为各部审核简便,公文之上加表格,上简要写明经办人意见及签名——公文、奏折等更是强调简略,进士科取士用八股文的规矩虽不曾改变,正经公文往来却强调一个“简要”,不许辞藻堆砌、不许阿谀奉承,也不拘八股或其他。

又如朝会,不曾全盘恢复唐宋某朝的规矩,却将各部各级官员分了等,从宰辅到九品小吏、乃至不入流杂职,都日逐随朝、骈首门下的杂乱场面给废除了,按远近亲疏职能轻重分了日参、九参、六参、四十参等等不一而足。唐悠竹对兵权握得依旧很紧,但一般政务,除非皇帝特别议问者,中外之事尽数先交内阁甄别权衡,小事自决而后备案御前,大者方需朝会奏请……总之是各种偷懒省力!

此时在调林如海进京一事上,就很是显出些好处了。

他一张手令,林如海就连年都不能好好过,赶着寒冬腊月的上京来了!也亏得宫九留在林家的人手给力,有那擅长药膳养生的嬷嬷、有那能写文书会把脉的清客,林如海一家四口进得京来,竟是连年岁幼又秉性弱的黛玉姐弟,都不过是有点儿小咳嗽,却恰好推了往贾家去。

林如海虽按礼当去拜见,可总是朝见君王为先,皇帝偏又忙得没空儿理他,这林如海虽连年都是在路途中过,却能安安静静在自家过一个正月,又暗地里寻访一回贾家之事,少不得失望更甚。

第82章

若只得贾宝玉不争气,原也算不得什么。一个二房次子,便是嫡子吧,本也轮不到他顶门立户,以国公府嫡出二房的嫡出二子,他若不太出格儿,纨绔没用也有纨绔没用的活法,便是日后分出去了,不说如何贵胄,总比寻常富户好许多。

可惜一来这贾宝玉自幼那“国贼禄蠹”之说,未免太得罪天下士子;二来老人家偏爱某个后辈原也是常事,奈何岳母却做得太过:偏爱二房就偏爱到正经儿袭爵的大房都给挤到偏房里头住着了;偏爱宝玉就偏爱到连长房现存的嫡孙、和二房嫡长子贾珠的遗腹子都退避三舍了……

更要命的是,那贾宝玉居然十二三了还在内帷厮混!

如今荣国府长幼不分、后院规矩不严诸事,可是满京城的笑话!

宁国府的惜春还小,只可怜大内兄那个迎春,眼看着也及笄了,却一个求亲的也没。而别家的姑娘和年轻奶奶们,更是轻易不敢涉足荣宁二府,便是那四王八公里头的老亲,不得不走动时,也都是太太一级、好歹不至于和个十二三小孩儿传闲话的。

这样的荣国府!

林如海哪儿敢让女儿过去呢?他自己都乐得多一天是一天。反正陛下虽一时不得空召见,他那好友姚璧却是天子近臣,这些日子诗画往来,言语不见忧色,显示不妨。

到得唐悠竹终于想起召见他的时候,林如海还颇为可惜。

闲来无事教养儿女、偶尔晨起还能画眉逗卿笑,这多好的日子啊,居然这么快就没了。

唐悠竹近年将朝野内外都折腾得没力气了,做官的连考评都不止打点一下吏部就好动作了,东西二厂锦衣卫外加那些候补官员都看着,行事流程又规范化了许多,等闲不好摸鱼,虽休沐依然是有的,但一般人也没那闲暇盯着皇帝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细节看;中举的没了之前无限制的免税田亩,若不上进也也不过一般小康、再不复原先风光,又唐悠竹变相提高了工农商等的出路,“农闲”都不闲了,工农商都在工巧科上看到了奔头,有点了空余时间的时候,大家都更愿意努力多学两个字、多琢磨点儿东西,就是那进士科屡试不第的,也有许多转了行。

略有点乱七八糟,却又意外的生机勃勃。

于唐悠竹的另一个好处则是:他现在就算忽然想起来,就在这忠义王府召见朝廷命官,也没有哪个御史会多嘴多舌乱喷口水了。

大善!

唐悠竹虽然愿意维护御史们说话的权利,可若是连在另一个家见什么人都要被限制,那也神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