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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系统+综]我是蝎子不是蛇(10)+番外

甚至连胆敢挑衅找茬的都没有,据说此间江湖流传着一句话,叫什么“和尚、道士、乞丐、小孩、和女人,是江湖上最不能惹的五种人”,谢梓澜这身纯阳道姑装,虽与此间的道姑相比太过华丽了些,可她一个人就占了不能惹之二,谨慎些的也确实没人愿意招惹。

如此一路顺顺当当到了渤海之滨,大海那种壮阔浩瀚之气扑面而来,更兼之没了原先那种一到了海边,就想着那男人就是用御倭征战之名撇下有了身孕的阿妈远走的心结,谢家阿姐心怀大畅。

大海本就有这么一种魔力,即使它一旦翻起脸来比陆地上的什么风暴天灾都可怕,但在它平静安详的时候,总是能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只有回到母亲的胸怀中才可能拥有的祥和安宁。

连海浪一波波涌动的声音,都仿佛幼年时,阿妈低喃着的,那听不清歌词的催眠曲。

一声一声,都是最温柔的宠溺与爱,

谢梓澜趴在自制的小竹筏上,悠然感受着五月阳光的温暖,柔和潮湿的海风从她发间吹过,竹筏边上有调皮的海豚穿梭游过,有那么一只特别调皮的半大小家伙,还故意跑到非常靠近竹筏的地方,高高跃起,溅起一串水花。

谢家阿姐随手扯过垫在身下的披风抹了抹脸,好脾气地摸了摸那只捣蛋完还不肯离开、正在拿它那尖尖的长吻顶着竹筏的小家伙,滑溜溜的感觉和阿青阿白有点儿像,但又没有阿青阿白那身鳞片带来的轻微粗粝感,偏偏小家伙还半点儿也不认生地由着人摸,还把整个长吻都搁到竹筏上,大大的圆眼睛可爱地眯着,就算没有自己养大驯服的虫蛊那般心意相通,谢梓澜也能肯定,这娃儿此时的状态,就和求摸脑门蹭鼻梁亲眉心时候的阿里一般,也呱呱叫着想要被挠肚皮的呱太一样,又或者想要人帮忙刷刷尾巴弯儿的圣蝎、洗洗爪子细毛的天蛛……真心再不能更像的。

每一个面瘫心里其实都住着一个萌物控,就如总是戴着铁面具藏头露尾的断腿唐门爱滚滚一般,谢梓澜这个小面瘫最爱的,除了与自身心意相通的毒蛊灵虫之外,就是各种毛绒绒的、光溜溜的小家伙。

只要够萌就可以~

谢家阿姐才不会告诉你,她几度三番企图摸进唐家堡后山,其实为的不只是出一出圣教五毒谭里头居然让一头断腿母熊猫称王称霸当BOSS的气,更是为了尽情揉捏那些真正黑白相间的可爱小滚滚们呢!

谢家阿姐才没有对拥有一后山滚滚的断腿唐门羡慕嫉妒恨!

我大五圣教的灵虫毒蛊不只会卖萌,还能御敌护主!

谢梓澜趴在竹筏上,一手摸着小海豚,一手摸着圣蝎儿,惬意地呼出一口气。

#即使暂时召唤不出呱太,大五圣教的阿姐也要好好享受生活啊~#

阳光晴好,海风习习,小海豚偶尔张嘴发出的声音,仿佛笑语,又似吟唱。

谢梓澜闭上眼睛,她似乎已要睡着了。

日头渐渐从中天倾斜,海水被日头晒出漂亮的金红色,海豚群一阵骚动,为首的几只大海豚发出一阵阵鸣叫,小海豚也出声应和着,却没有顺从族群的召唤离开,只是绕着竹筏团团转,时而艰难地拿长吻推着竹筏,时而又拿一双温柔湿润的圆眼睛恳切地看着谢梓澜,仿佛在邀请她一起离开。

谢梓澜一怔之后,轻轻在小家伙长吻上拍了一下。

她身上能够御敌攻击的东西几乎都在洛阳一战上消耗殆尽,这些日子虽养回来一些,也给不了小家伙太好的东西,不过一个小小的蝶衣母蛊,虽然会让小家伙的食量比他的同伴略大点儿,但关键时候却也能救命。

至于一起离开……

谢梓澜暂时是没有目的地,可要说跟着海豚群流浪,也还是算了吧。

海风偶尔吹吹还好,长时间待着的话,谢梓澜还是更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

拿起竹篙,将竹筏往岸边撑,小家伙又跟着游了一小段路,仿佛明白了什么,再次轻鸣着跳跃了三次之后,终于跟着它的族群离去。

谢梓澜撑着竹篙没有回头,阳光在她脸上映出浅浅淡淡的光影,似浅笑,似淡然。

金鳞逐波起,聚散各有时。

有缘自会再见,若是无缘,回头又有何益?

☆、楚留香

楚留香从水里冒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白色长裙的女子在夕阳下长身而立,腰封上的绣纹和青蓝色的外层披肩广袖,在夕阳的光线下仿佛带上一种格外温暖的红,加之峨冠披发,垂云而降,比之俗世女子,别有一种风流。

楚留香本是逆着水流,想要寻找上游抛尸之人的线索,但见了这么一个女子,他竟是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总觉得将这样一个女人和杀人联系在一起,是非常不妥的。

单是想想,就已是罪大恶极。

谢梓澜放下竹篙,看着忽然从海中冒出来攀住自己的竹筏、却又一言不发的男人,眼睛在他那□□着的上半身转了几圈,虽然自胸部茱萸以下都没在水中,但湛蓝金红的水波时起时伏、让他胸前那两点肉褐色的茱萸时隐时现的风情,岂非更具诱惑?更别提因着他将手肘支起来攀在竹筏上的动作,越发显得那古铜色的肩背肌理分明,胸膛亦是越发健硕可爱。

这男人的面庞不像小秃驴的精致俊美,但却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他的双眉浓而长,充斥着一种粗犷豪放的风姿,但那双清澈的眼晴,却又是那么的秀逸。他的鼻子挺直,让人望之便仿佛能看出其性格中的坚强、决断,他那薄薄的嘴唇,看来也有些冷酷,但微微上翘的嘴角又在那份冷酷之中添了几分柔和,尤其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坚强瞬间就变作温柔,冷酷也立即变作温情,就像是那温暖的春风吹过了冰雪覆盖的大地,骤然间就是冰雪消融百花开。

此时他正对着谢梓澜眨着眼睛笑,这样的笑容总是很少有女人能够拒绝,哪怕他提出的问题,实在不是个搭讪的好话题。

楚留香到底还是楚留香,不管谢梓澜有着多么不像会杀人抛尸的的清高不俗,他还是把该问的问了出声。

当然,问得很有技巧,他甚至没提半句关于死人的事情,只是笑得幽默又可爱的,仿佛带着一种和好友约好聚会、却又想要偷偷潜过去吓他们一跳的小调皮:

“姑娘方才可曾见过‘七星夺魂’左又铮、‘杀手书生’西门千、海南三剑的大师兄灵鹫子、‘无影神刀‘札木合’?”

楚留香的声音低哑而温柔,他的眼睛也专注在谢梓澜脸上,仿佛她是他眼中唯一的女人。

此时此刻,谢梓澜也确实是楚留香眼中唯一一个人没错。

谢家阿姐看多了苗疆热情奔放的小伙子,和万花谷温柔多情的翩翩公子,当然风流多金的西湖土豪、清高不俗的纯阳羊咩咩……也都没少见。

她不是个会给半身□□的古铜色肌肤、和一点儿专注温柔就哄住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