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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无限流综穿之旅(53)

夜叉丸之于我爱罗,也许还远不如阿初之于白,但很显然,也比寻常舅甥情分要多得多。

我爱罗说他“最好”的时候,连一个“最最好”的可能都要争个面红耳赤,如何听得那等连“好”都算不上的话?

小家伙脸色涨红,绿色的眼睛中也带出红来,却不是因为悲伤,而是愤怒:“你懂什么!在我生气的时候,夜叉丸只要能保护好自己就足够了!那种一旦情绪波动过大、又或者意识模糊的时候,那种完全不需控制就自发启动的攻击……

那种除了保证我自身不受伤害之外,根本不管我心里头怎么想的,完全就是要把一切生命都毁灭掉的攻击……”

我爱罗只有四虚岁,但他一出生就已经成了一尾守鹤的人柱力,那样无意识的杀戮已经发生过很多次,甚至有好几次还伤到夜叉丸——虽然对比起其他或者被切块、或者干脆成了肉末骨渣的死者来说,只是受伤的夜叉丸已经算是很幸运了,可对于我爱罗来说,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阴影。

不小心杀死别人的时候,我爱罗会愧疚;可伤到夜叉丸的话,他是恨不得让自己重伤十倍百倍赎还的。

遗憾的是,他身上那些沙粒,不只会在他无法控制的时候攻击别人,还总是会不顾他意愿地挡下所有伤害。

即使是他自己,都伤不了自己。

这样的情况下,遇到危险时,夜叉丸知道第一时间保护他自己,对于我爱罗来说,不只是理所当然,更是求之不得。

夜叉丸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

我爱罗一直这么认为。

白对夜叉丸的贬低对他来说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他瞪着染上血色的绿眼睛,一字一顿:“这一次,我不杀你;但你再敢说一个字,我就让你知道,在我发怒之时,不及时、妥善地保护好自己,是什么后果!”

随着我爱罗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正好从沙丘之中探出小脑袋的沙鼠被沙粒卷到空中,和之前粉碎石块时非常相似的招数,但粉碎的血肉显然比粉碎的石末更具有震撼力,即使这些血肉只是来自于一只稍微强大点儿的普通人就能轻易对付的沙鼠也一样。更何况我爱罗并不满足于一只沙鼠,他顺着它冒头的地方一路探去,沙粒忠实地传递来地下的信息,我爱罗几乎在卷起这只冒头的沙鼠同时,就掌握了它整个窝的信息,虽然那已经是在几百米外,但沙粒依然忠实地执行我爱罗下达的杀戮,卷起的沙雾中弥漫开迷离的红,在夕阳之下是非常美丽的景色。

作为一个只有四虚岁的孩子,我爱罗简直强得惊人。

夜叉丸的面色有些白,虽然他依旧努力笑得温柔;从村子里头赶来的人们更只是远远站着:“再强大的敌人,有那个怪物在的话,也根本没我们什么事吧!”比起驱逐敌人,在有我爱罗在的情况下,大家似乎已经习惯了优先保护自己、戒备我爱罗的无差别攻击。

这种做法,简直无耻到让阿初想笑。

白注意到的却是:“小爱真的好厉害啊!”他由衷地赞叹,眼睛却不是落在我爱罗骄傲的血色沙粒之上,而是:“才这么一点点,就懂得那么多词汇、能这么流利地对话,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我爱罗再一次涨红了脸,他都分不清是因为被夸赞的羞涩,还是因为作为最强兵器却被夸赞言辞表达能力的愤懑。

——这个白哥哥为什么这么奇怪呢?这时候应该注意到的,不都是自己强大的攻击力、和面不改色面对血腥的残暴吗?

第52章 墨绿眼睛

我爱罗简直无法理解白的价值观和注意点,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白又升起那么一丝丝好感:如果他能够为侮辱夜叉丸舅舅的事情认真道歉的话,也不是不能再一起玩耍的……

我爱罗这么想,也便这么对白说,这让夜叉丸苍白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羞恼自责,反射性自卫的姿势也又转换成主要守护我爱罗的状态。

阿初却是笑:“稀罕有人陪着一起玩球的不该是你吗?白的话……我会带着他找许许多多玩伴,不方便的时候也至少还有我呢!”

我爱罗抿了抿唇,夜叉丸总是很忙,而他自己也经常要忙着出任务,能正好排到一起的时间其实不多……可就算没有人陪他玩也没关系,我爱罗可以一个人荡秋千,又或者做些别的一个人也能进行的游戏。

阿初叹气,又一个死心眼子的幼崽,不过好吧,即使是幼崽也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力,尤其当这个幼崽有了在族群中相对强大的力量、和很不幼崽的语言表达能力时。

阿初化成黑雾,将白卷了起来,在其他人冲过来之前伸出手点了点我爱罗的额头:“好吧,已经具备行为能力的小先生,我尊重你的意见。可是最好小心点儿哦,不是每个信任每份爱,都能得到回报的……大人的心,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虽然观察了人类好多年,阿初都没把握在不用能力的时候,看穿人类的心事;而很多时候,即使看穿了人类的心事,祂也很难明白人类选择那么做的理由。

但不管明不明白,这红发小熊猫已经选择了他自己的生活,那么就这样吧!

拍拍白的脑袋:“真遗憾不能让你如愿带走一个弟弟,不过以后有机会,一定会送你一个合适的。”

白趴在阿初身上,笑得百花齐放:“没关系的,白有大人就很好。”

这两只甜甜蜜蜜地飞升了,站在村口观望的一众忍者虽然在阿初变化身形前就冲了过来,但要和一天能绕西风漂流轻松转上几十圈的阿初比速度……哈哈!

一群人只能低头、皱眉:“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这个怪物的存在意义不就在于守护村子吗?失去意识时的破坏也就罢了,如果连清醒的时候都留不住敌人,那还有什么存在价值?

——以上是沙忍村大多数人的观念,虽然我爱罗的身体是风影夫人加流罗十月怀胎辛苦分娩的,大多数时候也是以加流罗生产的那个婴儿成长出来的意识为主,但在成为一尾守鹤的人柱力之后,包括风影在内,都理所当然地从不将他当作一个婴孩、甚至从来不将他当“人”看。

夜叉丸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虽然他对我爱罗的温柔有时候也发自内心,可最初,确实只是因为任务,和姐姐加流罗临终之前的托付。对于这个因为成为一尾守鹤而能量暴虐、加快了产后体虚姐姐死亡的外甥,夜叉丸最开始,其实是恨着的。

甚至到现在都还有恨。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我爱罗和白幼稚争吵时的眼神太亮,也许是我爱罗说他只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时的态度太过理所当然,夜叉丸这时候,忽然觉得这些同伴对我爱罗的质问,实在可笑、也全无道理。

但夜叉丸也没直接和人争辩,指责我爱罗的虽然只是几个中忍,但这些人里头也有在村中颇有名望的上忍,所以他只是低下头:“他们并没有展露出敌意,诸位也只是观望,我便以为不需出手……非常抱歉,判断错误的后果,我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