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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无限流综穿之旅(20)

然后却拿出了两个碗,第一碗饭盛了大约八分满,上头在加上两大块秋刀鱼肉、两勺子虾仁豆腐,直把那碗堆得满满的之后,才目不斜视地放到阿初身前,双手和什拜了拜:“请吃。”

第一次——嗯,在脱掉了最初醒来时莫名穿上的那件衣服之后——第一次有人请自己吃东西吔!

阿初很是惊奇地绕着那碗饭盘旋了一圈,然后又凑到海棠熏身前,浓缩成一个比少年的脑袋也没大多少的球状物在少年脸边绕来转去的。海棠熏却很努力地忽视了祂,目不斜视地拿起小奶猫方才喝牛奶的碟子,坐回桌边,仔仔细细挑了几小块鱼肉,又拨了一点饭进去,再加上一小勺子虾仁之后,弯腰想放到又在他脚边蹭着咪咪叫的小奶猫儿,却冷不丁给桌底忽然冒出来的一张只长了大嘴的黑色圆脸吓了一大跳,脑袋砰地一下撞在桌角,果断再次眼冒金星了!

海棠熏之前就在浴室摔了两下——第一次滑倒时反而不很要紧,虽然是整个人滑倒没错,但运动员的条件反射还是挺不错的,这让他能够很好地用自己的手脚卸去滑倒的力道;但第二下,为了将脑袋闪开、不砸到小猫咪的那一下,可是硬生生在墙上撞出好一块青紫的。

此时再在桌角上碰一下……

嗯,说严重也不算很严重,但正好一左一右在两条眉毛上方大约一个半指节的地方撞出来两块不规则青紫,真心有点儿滑稽。

阿初很不厚道地又是一阵狂笑。

小奶猫迷惑地左看看、右看看,他虽然是只挺有灵性的猫,却也还是一只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小猫,刚刚那一声“嘭”有点儿吓猫没错,可那个强大的阴影好像很欢乐,而恩人,嗯,好像也没有什么愤怒害怕的样子?

小奶猫歪着脑袋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需要猫紧张的状态,可偏偏他家可爱的恩公大人还不把碟子放下来——

呜,妈妈说一只有教养的小猫应该矜持地等待,无论人类手里的食物多么美味;可是在艰难地和桥墩搏斗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才从水魔王的手上逃脱的小猫……

只有一碟子牛奶是不够的哇!而且他刚刚才和意外调皮的恩人玩了好大一会儿捉猫猫呢!

——我只是饿了,绝对不是因为那碟子里头的鱼肉虾仁味道太诱人!

小家伙这么告诉自己,然后努力将两只前爪往上伸,可惜他实在太小只,即使两条后腿已经极尽努力地绷直了,也还是够不到那碟子边缘,可就这么趴回去又不愿意,一直直起身又撑不住,最终只得可怜兮兮地勾住海棠熏的小腿——因为不好把已经开始尖利的指甲露出来,只靠肉垫这么勾着,可还真有点儿费力呢!

阿初给小奶猫这么一串动作,逗得又是一阵笑,却反而把海棠熏笑回过神了,赶忙把碟子放下。看着立刻扑过去眯着蓝眼睛吃得十分欢乐的小家伙,少年对于那个哈哈笑的阴影其实还是挺忌惮的,可还是努力用“小家伙都变得自在起来了,应该也是觉得那家伙无害吧”说服自己,尽量放松了浑身紧绷的肌肉,慢慢拿起碗、拿起筷子……

结果才扒了一口饭,那阴影居然从挖开的那个小缺口里头冒出来了!

海棠熏惊吓之余,额头青筋也实在忍不住跳了两下。

——那家伙到底是怎么躲到碗里去的?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消化不良咩?

横眉瞪眼的少年好凶恶呀好凶恶!

那额头暴起的青筋在吓得有些发白的脸色配衬下,显得好可爱哟好可爱~虽然暂时找不到“拿”出巫女的法子,可也暂时不需要为巫女的智商挠墙的阿初,即使也还没忘了“寻找消灭流星街之法”的伟大目标,也难得有了玩乐的心情,偏又如此凑手的,边儿上就有一条这么可爱的海棠小蛇,少不得恶作剧得格外欢乐了些。

让海棠蛇在不断僵直身体的同时,也不断地在额角冒出青筋。

可惜他青学的同伴们却看不到这家伙被不断挑逗出青筋、却又还能忍耐住不发脾气的模样,要知道海棠熏的暴躁易怒,就和他的阴沉眼神一样出名哩!也亏得阿初现在的形象实在太符合海棠熏第二畏惧的不科学之物,否则早被网球拍飞几回啦!

阿初可不知道惹怒海棠熏的人一般都是啥下场,自觉是在和小家伙愉快玩耍的祂,每次顺利吓到海棠熏之后,都要欢快的大笑;而因为海棠熏对不科学之物的极度畏惧,也让祂的恶作剧无意落空,这笑声自然也是久久不散的。

直到海棠熏的肚子忽然咕噜噜地叫响之后。

阿初自打有了记忆,唯一一次正经穿衣的时间不足十个小时,但祂打流星街时就深刻认识了人类对食物的渴望。

富贵无忧之人或者会千挑万剔,喝金咽玉犹觉不堪入口,可也有那样一些人,为了一口腐烂的食物,甚至可以赔上性命去争夺。

挨饿,对于人类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事情。

那些这不吃那不吃的家伙,不过是因为他们知道,只要想吃,随时都能尽情挑剔罢了。

而在有得吃又打扰得人没法吃的家伙……似乎算不上愉快玩耍的小伙伴呢?

阿初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海棠熏现在脸上的凶恶之色,不只是他素来习惯的面具——而是真的恼了,若非怕犹在恼之上,这少年早翻脸了吧?

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阿初缓缓缩到已经吃饱了的小猫身边。

海棠小蛇要吃饭不好打扰,这小猫都吃饱在舔爪子了,一起玩玩儿呗~

第22章 小伙伴一起来打球吧

海棠熏终于能吃上饭,额头的青筋也平复了下去,可还是满脑袋的黑线。

没法子,阿初和海棠蛇玩的时候很凶残,和小猫玩的时候却实在太随和了。

——堂堂一个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东西但好像很厉害的不科学存在,这么变成个小毛线球给小猫咪玩耍真的没问题吗?

可不管怎么说,那不明物肯变成个小毛线团去陪猫咪玩,总比企图把自己的理智吓成个被猫咪玩坏的毛线团要好得多。海堂熏顶着一头黑线,埋头扒饭。

谢天谢地,被小奶猫当成毛线团的家伙——虽然只要想到那个家伙之前是什么样子、又干了什么,海堂熏的后背依然是一阵阵发凉,但努力不去想的话,只听着那伪毛线团一会儿被小家伙挠着滚着,一会儿忽然变大做出仿佛要把小家伙挠滚回去的凶狠模样、但从小家伙更加兴奋的咪咪声都知道完全只是虚张声势的玩闹声的话,海堂熏就算无法完全克服紧张,也不至于再紧张到四肢僵直胃部抽搐。

如此,即使那丰盛的两菜一汤在经过了两层剥削之后,只给海堂熏剩下可怜兮兮的一点儿残渣——只余鱼头和鱼尾巴上的一点儿肉的秋刀鱼、一块虾仁也没有连豆腐都所剩不多的虾仁豆腐、连汤里头的海带都只剩下少许两根——海堂熏还是饱饱地吃下去两碗半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