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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无限流综穿之旅(16)

这次小奶猫再也不敢动弹,一颗小脑袋可怜又无辜地缩在两条前爪之间,连咪呜一声都不再有了。

小爪子也在颤抖着,也许它已经快没有继续坚持的力气了。

但幸好,在那块泡沫块漂泊过去的时候,少年也走到了。

他的眉眼看着依然很是凶恶,抱起小猫的动作却很温柔。可怜的、已经淋了一个多小时雨的小猫已经触手冰凉,饶是以少年这样健壮的体格,一下子在怀中捂到这么个小东西,也不禁要打个激灵,但少年却没有因此把小猫推出去,反而更坚定地掀开了上衣,直接捂到*的肌肤之上。

而奇怪的是,他的眼睛却是盯着那块泡沫块。

因为他觉得,方才顶了小奶猫那一下的泡沫块底下,仿佛有个阴影在晃动。

外表看起来很凶恶,但却会为了一只落难的小奶猫涉水而来的少年,其实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人,也许比一般少年人要坚毅强韧些,但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少年人。

很少有人知道,这样凶恶得连许多成年人都不敢与其对视的少年,其实是一个害怕虚无缥缈的鬼怪传说的家伙。

而且因为长期练习网球带来的极佳动态视力,少年很肯定,刚刚那泡沫块下头,是真的有一个阴影存在,只是在把小奶猫撞上桥墩之后,就又不见了。

小河沟不大,也不深,雨水虽然急,却不浑浊,少年肯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一瞬间出现在泡沫块下头的阴影,仿佛是集中了世界极致之黑,又仿佛是最灿烂的星空所凝聚而成的。

少年的国文学得很一般,他形容不出那个阴影的模样,但这并不妨碍他瞬间毛骨悚然。

无论再如何告诉自己,只看那泡沫块是把小奶猫推上桥墩、而不是彻底挤到水中吃掉就能推测出,那阴影就算是什么不科学的东西,也至少没有致命的恶意,少年还是克制不住全身肌肉的僵直。

他慢慢往回走时,虽然还是很小心,却僵硬得连自己同手同脚了都没发现。

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记得把冻坏了的小奶猫好好儿捂在胸膛上,并且在离开河沟之后也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桥下找了个不会淋到雨的地方,把自己的上衣拧干了,再给小奶猫擦拭毛发,如是五回,小奶猫的毛发半干之后,才把衣服穿上、小奶猫儿继续捂在胸膛上,匆匆跑开。

雨来得急去得也快,少年入水时才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此时已经小得只剩下零星几点,云层渐散,阳光透了出来。

泡沫块已经远远飘走,桥墩下却又出现了方才那一个阴影,在粼粼睡眠之上荡漾出一个仿佛笑开了的嘴。

祂,是不是也听到了少年人在强忍住远远跑离的*、留下来先给小奶猫擦干身体时,心中一直不断念叨的“不怕不怕不管是什么祂都没有恶意小猫咪不能继续湿漉漉地冻下去”?

第17章 爱护幼崽的阿初

带着修达和娜姬雅一起窥探了他们原本的命运之后的十来年里头,修达在好好努力天天向上,娜姬雅则更加用心地扮演一个利欲熏心、连和亲生儿子都不对付的王后、王太后,阿初却是时而化云随风、时而聚水逐流的,四下里看了不少有趣儿的玩意。

所以在娜姬雅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时候,阿初顺手把她和乌鲁西扯进自己的身体里头、想着带上他们一起继续到处逛——例如把那次以信仰和天命为借口的迁都看完什么的……真的真的是好心。

可谁想得到呢?阿初本能地知道如何把自己的巫女“收”回去,到得感觉还不错、很值得仔细看看的地方,想要把人放出来的时候,那种本能却又没了。

一团浆糊的记忆,在没有本能加持的情况下,显然不足以让阿初找到将祂的巫女放出来的法子。

一不小心就真觉得自己挺有“神上”风范的阿初果断又被现实郁闷到了,在一边独自旅行一边回忆,如此过了几度春秋,却还是没想起来把巫女“拿”出来的法子之后,索性埋头睡大觉去了。

阿初不经常睡觉,事实上,除了之前“穿衣”未遂、被尼特罗挤出来的时候不小心睡过去了之外,阿初并没有睡眠的记忆,但这不妨碍祂对于自己“一觉醒来忽然想起‘拿’出巫女的法子”这个可能性寄予厚望。

但很可惜的是,不知道多久的酣然好梦之后,阿初虽然很觉得自己梦里应该看到了“拿”出巫女的法子,醒来时却忘了。

QAQ所以无论怎么说,自己还是没法子把猪巫女拿出来……

即使本能很清楚地告诉阿初,巫女一旦被祂认可、“装”起来之后,在她的信仰背叛之前,除非祂主动遗弃、又或者彻底消亡,是不可能和“老、死”这些词汇扯上关系的;而且在被祂“拿”出来之前,甚至不会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但不管怎么说,都阻止不了阿初郁闷的心情。

若不是恰好听到极近的距离之内,有幼崽求救的声音,阿初真想转个身继续睡觉算了。

——也许下一次醒来时就不会把梦中忆起的东西又忘记了呢?

不过爱护幼崽是阿初的众多好习惯之一,虽然那小家伙实在小得太可怜,让阿初一时都不敢直接上手把他送离这个小河沟,却也没有甩手不理。

但就在阿初小心翼翼地拿小河沟上偶尔飘过的杂物——小小的空心铁盒、足足有小家伙尾巴粗的树枝、泡沫箱子——等尝试控制力道的时候,忽然有个少年人停了下来。

阿初在把泡沫箱子弄成七八块之后,终于拿捏住应该不会伤到那小家伙的力道,少年却依然涉入水中。

阿初分出一小缕“身体”绕过少年没入水中的腿,愉悦地发现这也是个心思相当纯净的幼崽——虽然不像被困住的那只那么幼小,却也还算不上成年的一个小家伙。

阿初对于幼崽总是格外有耐心点儿,何况这只幼崽虽然涉险,但目的是为了救援,加之行动间也还不失小心……总之,是个勇敢却又不至于一味莽撞的小孩儿。

阿初在少年身边绕了一圈又一圈,祂原就是个喜欢幼崽的性子,尤其喜爱那些精明又还不失本心、又或者善心勇敢且不至于莽撞到好心办坏事的娃娃们,少年的容貌算不上精致可爱,这心思却干净柔软,很是解了阿初不少郁闷之意。

但没过多久,那边另一只落难的小家伙就熬不住了,两条后腿不知怎么的一滑,前爪想如原先那般攀住桥墩上的一些凹凸纹路缓一缓,却没缓住,转眼就要没入水中。少年一惊,脚下就要加快,却不提防下头那石阶虽然每常暴露于水上,却也滋生了些苔藓,不免就要打滑——

这不摔倒时水都要没到他腰上,流速又快,一摔下去,可保不准会不会给冲走呢!

阿初天生得那般触摸之下便可知人原先命运的本事,方才在少年脚边绕得那二三十圈,自然也看到这孩子是会游泳的。可在平静的游泳池里头,哪儿这般因为大雨猛地涨高水位、又急匆匆要往去处排泄的水流能比的呢?阿初少不得为少年急上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