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一把炸翻整个足坛!
自打世界上的第一家足球俱乐部诞生之日起,球员就在多方关系中出于劣势——
不,不仅仅是球员与俱乐部之间,还包括但不仅限于经纪公司等。
自由与平等被提倡了多少年,时至今日,却仍有足球界“一枝独秀”,投资商依然可以拥有人的份额。
连人的份额都可以被拥有、被支配、被出售……
那这个人,无论看似多么光鲜亮丽,又与奴隶何异?
当然,这种连个人的份额都被几分之几、甚至百分之百归第三方投资者所有的事情,大多还是发生在南美非洲之类,有天赋的孩子们为了得到一点点脱离困境的可能、根本不在乎将自己卖个彻底的地方。
特伦斯经纪公司也算是对这种现象的一种限制了,虽说治标不治本。
英国本土好像没怎么听说这种事,可英国球迷踩了狄伦另一条线。
——哪怕没有第三方投资人针对球员个人份额的支配分割,英国足坛对球员的奴役也只是相对没那么□□裸而已。
——但依然是奴役。
除了奴隶,还有什么存在,连合同期满走人都必须有法案规定?
难道自由选择为谁服务,不该是最基本的人权之一吗?
——是的,至少对于球员来说,并不是。
英法美诸国早在十八世纪末就先后提出各种关于自由与人权的法案、宣言,再过个百多年,二十世纪中期,更是连什么《世界人权宣言》啦、《人权与基本自由欧洲公约》啦,全都出台了,还有什么欧洲人权法院,号称任何人只有感觉其权利受到《人权与基本自由欧洲公约》缔约国的侵害时,皆可向欧洲人权法院提起诉讼……
然而这个“任何人”,并不包括球员。
不仅仅不包括非缔约国国籍的球员,也理所当然地不包括缔约国国籍的球员。
球员们,曾经一度,连和球队签订有期合同都是奢望。
甚至连有那种想法,都被球队、球迷,乃至同为球员的人们,认为是“不应当、不安分”的。
后来仿佛好了一点,但直到十来年前,博斯曼法案出台之前,所谓的有期合同也并不能保证球员在合同期满之后的自由转会权力。
哦,哪怕是博斯曼法案,维护的也仅仅是“欧盟公民资格的球员”、自由转会的范围也是“欧盟国家”,并且有着许多限制。
博斯曼这位捍卫球员利益的自由斗士好像也没落着什么好。
“叛逆”的名声让他很难找到和他的球技相匹配的新东家,当然,博斯曼的球技最高光时刻也算不上惊艳,在被官司耽误了几年之后更是一般——
但即使是他愿意接受同样一般的、甚至屈就比他的“一般”还要更加一般的球队,也找不到勉强过得去的新东家。
事实上,在狄伦与阿兰重逢之前,这位自由斗士已经草草退役了。
据说退役后的生活也是一团糟。
如果按照狄伦第一世时候的轨迹,事实上,这位自由斗士在退役后将经历破产、酗酒、抑郁症,甚至将因家暴被□□,也许还会更糟。
可这一位博斯曼的境遇显然将会有很大的不同。
因为狄伦决定要搞事。
而且要长期坚持地去搞一件大事!
从球员的转会自由开始。
但绝对不限制于转会这一项自由。
狄伦用个人名义以及名下所有(他自己原先都数不清的资产)公开声明,他要颠覆两百多年以来,连最提倡自由与人权的土地都理所当然了的球员奴役制!
他为此成立了一个基金会。
博斯曼是基金会雇佣的第一位代言人。
可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位。
事实上,在“球员自由”基金会成立的当天,就有许多球员表示愿意捐款,部分甚至公开站出来表示愿意免薪代言。
钱,狄伦是不缺的。
“球员自由”基金会打一开始就是非公募性质的,毕竟那样能省很多事。
但他不拒绝为了自由与人权奋斗的同行者。
于是在“球员自由”基金会成立的当天,“球员自由”协会也宣布成立。
前十位注册成员居然都是南美出身的,科威尔这位仿佛能成为□□的家伙,居然连前二十名都没抢到。
不过那也不算什么,阿兰比他还落后呢!
是的,平时好像什么都不会特意瞒着阿兰的狄伦,这一回搞的大事,居然把阿兰落下了。
也许是故意,也许是疏忽。
可不管怎么说,居然让阿兰被狗仔在俱乐部门口堵住才听说这回事,狄伦势必要付出代价。
毕竟双方家长都认可的伴侣,不说半点儿隐私都没有的坦诚,但搞这种大事,怎么能独自一只悄摸摸地搞?
阿兰在心里磨牙。
可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先行表态:
“我从不后悔转会曼联,就像我毫不犹豫回归埃兰路。
我更庆幸当年在不得不离开埃兰路的时候,为她留下了我能够为她留下的,虽说在当时而言,显然只是杯水车薪。”
“但是!”
阿兰慎重强调:
“球员同样应当拥有自由与人权。”
“个人愿意那么做,和被逼着那么做,完全是两码子事!”
“也许大多数人都愿意,却并不代表一旦有人不愿意了,就有谁可以理所当然地站出来指责!”
阿兰旗帜鲜明地站队。
不过他同样有些黯然又带了点儿温柔地表示:
“当年离开埃兰路的时候,某些球迷的作为,确实让我更加伤心了,可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利兹联同样是我的母队……
但我同样来理解其他球员在遭遇类似事情、甚至被更激烈对抗时候的心情,尤其是,并非每一个球员都有幸为他们的母队效力。”
“我希望球员能拥有更多的尊重。”
“大家在支持球队的同时,也请记住,球员不仅仅是球队的资产。
他们同样是人,同样应该拥有自由与人权的。”
第103章
阿兰的情商还是满不错的。
嗯,人缘也挺好。
差不多意思的话, 不算崽子但依然傻的某金毛, 和长大了也依然爱哭的某爱哭鬼, 说出来就是一片群嘲。
还是眨眼间就嘲得离题万里,上个洗手间回来就可能错过一万集、不知道还以为“换台”了的那种。
不得不说, 气场真是挺奇怪的东西。
比起背后各有高人支招的两位,明明是剪掉妹妹头的某原妹妹头答得更加随性:
“职业?当然,职业运动员首先必须是职业的, 无论是哪个方面。”
“至于忠诚?哦, 我以为职业除了各种敬业要求, 也是默认能够跳槽的……
难道记者先生您从来没有跳槽过吗?。”
“……我自己?抱歉,我从进入拉玛西亚的时候就说过了, 只要狄伦需要我, 无论何时、无论是怎样的球队, 我都会立刻过去了……